自己出一万块钱要买何家大院,苏纯月却回说没五万块钱,想买他们何家大院想都不用想。
于建德拿痛脚似的,故意扯起鸭公嗓对初恋王利珍说:利珍,我们走!
于建德以为被逼到死角,非卖房子给他的苏纯月会松口说挽留的话。
谁知苏纯月吭也不吭一声,更别以为她会说换留的话了。
这让精明又老鸟似的于建德也六神无主,不能不说“聪明”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说得太满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纯月之前不是急吼吼的要把房子卖给于建德,好要钱来送儿子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以挽回儿子何二来的生命吗?
怎么现在又不卖房子给于建德,难道她不想挽回儿子何二来的生命了吗?
不,她想,而且特别想!只是于建德给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低得她根本没法出卖房屋以救儿子。
原来苏纯月权衡再三,考虑到一万块钱根本不够,送她的儿子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
像她儿子何二来伤得这么重,又昏迷不醒,而且又是伤在脑壳上。一旦送到外面的大医院,一定是要进重监护室的。
苏纯月之前去过大医院治疗腰伤和腿伤,知道在大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抢救治疗一天的费用至少要一千块钱,一万块钱也只够一个礼拜左右时间的费用。
像她儿子何二来这种情况,一进重症监护室至少待个三五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还是在非常顺利的情况下,不顺利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
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不还得治疗吗?既然在重症监护室都需要三几天时间,那转到普通病房没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痊愈出院?
在重症监护室三几天就快用去一半的钱了,还有一半的钱够支持住十天半个月的治疗,还有他们母子两个的吃喝拉撒费用吗?
这样算下来很显然是不够,再讲自己的房屋可是八分多地,五百多个平米呐!
之前人家卖一百平米的房屋连基地就是一万块钱了,自己的房屋连基地可是五百多平米呐,不是正好五万块钱吗?
苏纯月没有说挽留的话,于建德又是自己说走的。因此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僵在那里了。
“纯月,你这是诚心诚意卖房子的吗,有点狮子大开口了知不知道?”好在王利珍及时开口解围一般问苏纯月,这就是有个中间人的好处。
王利珍及时开口,于建德不由一乐,就在等着这个台阶下,异峰突起。
谁知道苏纯月问:“谁狮子大开口了?之前村上有人卖房子,三间大瓦房连同屋基地是一万块钱。我这有五个三间大瓦房连同屋基地,不应该是五万块钱吗?”
“你这大大小小都没有十五间房,怎么应该是五万块钱?”
“我这院子是没有十五间房子,但我家这院子不是八分多畲地吗?之前多少分地谁不知道,又不是可以扯谎的?”
苏纯月这一问,还真的把左邻右舍王利珍给问得答不上话来了。
原来何家这片地方从前都是畲地,何庆喜要这块八分畲地来建了何家大院。
其他住户如李山林,陈大年等等见何庆喜在这建房住还蛮好的。于是纷纷迁来这地方建房,这片地方很快就成个人村。
王利珍是个媒婆嘴,树上有个鸟崽都能哄(说)下树来。她只怔秒钟便找出话来答了:“那也不能金口玉牙,喊那么高的价吧?”
“那就减一点,一口价四万块钱。”苏纯月松口道,她也是因为于建德给的价钱实在太低,才一急开口喊五万块钱的。
苏纯月知道她既要于建德答应,用车送她和儿子去外面大医院,又要求于建德出人打点照顾,他们母子的吃喝拉撒,到儿子痊愈出院。
还向之前人卖房屋人的价钱靠拢,以于建德的精明和霸道,是不会出之前的市价买他们何家的房屋的。
于建德不买他们何家的房屋,那她去哪要钱来送儿子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何家可就剩下这套院子了啊!
“再减一万块钱,给你三万块钱!”媒人嘴王利珍伸嘴到于建德的耳边细喁一阵,于建德点头了她说。
“再减一万可以,在保证车拉我们母子到医院,又陪护到我儿子痊愈的同时,还得帮我们家把那几亩田稻谷收割了。五亩田也不多要,就要三千斤干谷子!”
种杂交水稻比之前的非杂交稻亩产上了一个台阶,之前普通品种亩产在四五百斤。
现在种杂交水稻亩产可以有七八百斤,五亩田要三千斤干谷子也合情合理。
问题是前面说了王利珍只顾向于建德邀功领赏,根本就没有和于建德说过:既用车拉苏纯月母子拉到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又给人打点陪护何家母子的吃喝拉撒,到何二来伤好痊愈出院。
本来于建德的底价是想用两万块钱拿下何家大院,最多也只是用两万五块钱拿下何家大院。
如今苏纯月开口要三万块钱,已经大大超出于建德两万五块钱的最大值。还要他出车拉何家母子去医院,打点照顾到痊愈出院。
还得帮何家收割五亩稻谷,又还要把全部稻谷晒干,秤三千斤粮食给苏纯月,于建德怎可能同意?!
“不行,我只能给你两万五块钱。用车送你们母子医院抢救治疗可以,想出人陪护到痊愈出院。又帮收割稻谷绝对不行!”
于建德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至于他后不后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你们走吧,这院子我不卖了!”苏纯月也是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了,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看出苏纯月有点后悔,王利珍正想开口说话。于建德却先说:“走就走,再求我来要房子,就两万块钱,什么也不管了!”
于建德不但说,说完还真的走了。见状王利珍什么也不说,也随其走在后面追于建德去了!
很快就看不见于建德和王利珍的身影,苏纯月一时陷入在绝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