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吴涯
这几天吴涯重新回顾了一下当年自己受眷顾时的生活。
想当年,咱们吴涯也是一个白里透红、洁白无瑕、仙气飘飘的大美人呀!而现在呢,吴涯看了看自己变得脏兮兮非常有艺术特色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把草,要是她再露出傻兮兮的笑容,那就更像……更像刚在精神病院住下一样。
自从来了这里,喝个水都要小心再小心,生怕呛死了。如果说天真是那种走路平地摔,开棺必起尸,扫雷一点全屏炸的那种气运,那吴涯确实是天真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因为他们的倒霉程度几乎一致,最多也只是上下浮动0.1%。
这让吴涯一直有一种错误的认知,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似乎将苦难视为爱的表现,而作为天道之子,就应该在苦难中不断成长。否则,哪个正常的天道会忍心让自己辛辛苦苦孕育出的天道之子,整天吃泡面,全身上下兜比脸还干净,不是被人欺骗,就是被尸体追杀呢?
(pS:吴涯曾经小声的跟建木蛐蛐过,这个天道肯定在窥视他,不然为什么给他天道之子的待遇(具体待遇参考天真),但是这个天道很可能受过刺激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反社会。)
吴涯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环境中只呆了几天,她感到自己的情绪开始变得狂躁和抑郁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静内心的烦躁。然而,这种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强烈地涌上心头。
建木敏锐地察觉到了吴涯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涯涯,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在外面等待也是可以的,一但啊啊他们出来,我们立刻离开。\"
此时的吴涯看起来有些吓人,一向欺软怕硬,风险意识极强的毛球早就躲进了石头缝里,不敢露出一根头发丝。
吴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建木的建议。她意识到,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可能会陷入更加严重的情绪困境。
\"奇奇,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没问题。”奇奇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阴气重,对奇奇来说就像呆在一个奇臭无比装满垃圾的巨大垃圾场一样。
奇奇觉得自己快被这难闻的味道腌入味了。
奇奇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顺着气味来到一处石缝旁。他用力一踢,石缝立马变得粉碎,露出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坑洞。
藏在里面的毛球,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奇奇无情地拽了出来。
奇奇看着毛球,冷酷的说道:“去,收拾。”
收拾什么的奇奇不懂,但工程外包这个他清楚。
毛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开始收拾起来。他迅速地将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收集起来,整理好放在一旁。整个过程非常高效,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他用自己的头发绑成一个大包裹,背在背上。由于东西实在太多太重,所以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哒哒”的声音。
奇奇听着这声音,踏着自己的小蹄子,别说,这声音还挺有韵律的。
本来出去就打算干掉毛球的吴涯,看着毛球那小小的身子,拖着半个甬道那么宽的的物资,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又有些舍不得了。
跟建木商量道:“啊啊啊!建木,毛球太可爱了,我真的舍不得啊,要不还是把他留下吧。”
一旁的建木听到这话,一脸麻木地回道:“你之前不是还嫌弃他脏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吴涯连忙解释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嘛,我之前是对毛球有误解嘛,谁知道毛球是这么勤劳善良的孩子呢?看到他努力的样子,我都快被他感动哭了。”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建木嘴角微微抽搐,无语地看着吴涯,心中暗自腹诽:“……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人家是自愿的吗?你问过人家的意思吗?
出去的路上,尽管吴涯想要保持友善的态度,但这座山似乎对她充满敌意。原本应该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但每当吴涯踏上这条路时,它都会发生变化,仿佛与她作对一般。无论她走过多少次,这条道路都不会再次出现。
“干嘛呢这是,我是病原体嘛,这么躲着我。”吴涯生气的跺着脚,恨不得把这地给他踏穿了。
吴涯撑着又找了半天路,还是一样,奇奇他们走,没有异常,吴涯一踏上去,立马消失。
看着眼前的石壁,吴涯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建木,它堵我!”
闻言,建木立马通知了奇奇,奇奇收到指令后,对着毛球用力一踢。毛球不负众望,在石壁上撞了一个洞,露出了后面的甬道。
“哼!早这样不就成了吗。非的逼我动手,敬酒不吃吃罚酒。”吴涯冷哼了一声昂着头穿过石壁,径直往前走。
然而吴涯没走几米,前面又多出来一堵石墙。这让吴涯感到十分恼火,咋啦,柿子挑软的捏,捏一下还不够,打算一直捏?不敢欺负奇奇,不敢惹毛球,尽惹我。
不知道吴涯是不是受环境影响加重,整个人处于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满脑子都是人定胜天的想法,困难算什么,攒劲干它。
于是在建木的震惊中,奇奇的愉快中,毛球的悲伤中,一路努力的撞撞撞。
吴涯不再理会那些机关和阵法,靠蛮力横推,效率一下就上来了。
只是这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内竟然竖起了不少于五十块石壁!每一块石壁都有着独特之处,它们的中央都有一个恰好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圆形空洞。
山体也不知是不是被吴涯的狂放破解法震惊住了,总之,后面的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石壁挡路这种情况了。
吴涯好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毛球,它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吴涯伸手捏了捏它,想看看它到底怎么了。谁知,这一捏,毛球竟然发出了一声“叽!”声音清脆悦耳,让人不禁想起了小鸡仔的叫声。
“建木,建木,他会叫耶!真稀奇。”吴涯一脸惊喜地说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