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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郁安晚瞟了眼设备,斯坦威的钢琴,马丁吉他,霍斯塞勒小提琴,架子鼓、音响设备,这里面就没有一样东西便宜的。

她向来也不在乎价格什么的,不过心意倒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这算是他的示好?

之只见他眉眼含笑:“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玩乐器的,到底买什么好,不过越贵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男人的这一系列操作,让她不禁迷惑起来。刚抬眸,对上了傅庚毓那双眼睛。

同她耐心解释道:“不过这些东西因为时间紧急,可能有些没有买到最好的。”

郁安晚摇了摇头,惭愧道:“谢谢你,这些就已经完全够好了。”况且她一个在傅家暂住的人怎么好意思要求这么多。

“那你今天不生气了?”

冷不丁的这么来一句。

她突然一愣,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消失,脸上取而代之更多的是震惊。

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才坐到钢琴旁,开始试音。

熟悉的韵律在男人脑海里盘桓不定,这是?

他倏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眉头紧锁,嘴角紧绷。

等她弹完,才缓慢开口:“这个曲子你之前经常弹吗?小提琴你也会吗?”

接连的质问,她感到云里雾里的,这是又要找她茬?

轻描淡写回道:“《the truth that you leave》这首曲子吗不是人人都会弹的,小提琴当然也会。”

“那之前在波士顿也经常上街表演吗?”男人眼神突然变得期许起来,总感觉心里缺的那块拼图,很快就会完整。

“当然了,你别看不起人家街头艺术。就算是当红流行歌手在街上表演也很正常。”郁安晚完全没懂男人在意的点,只觉得他今晚问题特别多,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好像找到我要找的那块拼图了。”

没在意男人在嘟囔着什么,只是沉醉在这家音乐房的乐器里面。

书房里,男人对着视频那边。认真询问道:“都查清楚了?”

谢应淮默认点点头,“老大,你当时见到的应该是郁安晚才对,你说的那段时间,郁安言根本就没有出境记录。”

“辛苦你了,也算是解决我心中的一大疑惑。”

“老大,就很奇怪的点,郁安言为什么要承认你遇到就是她呢?”

傅庚毓只觉得郁彬这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心中了然:“还能为什么?郁家一直以来对我外的女儿只有郁安言,她不认也得认。”

说是将女儿送走不闻不问的,实际上是将郁安晚留作郁家最后的底牌。

“还有,重点查查那个郁安言的前男友。我总觉得像是有一张好大的网在等着我。”

挂断视频电话后,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的桌上敲起。

关于谢应淮,表面上是他的秘书,实际是他的保镖。男人将他看似放在明处,其实他做的事都在暗地里完成。

“郁安晚,”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很轻的叹息,更多是无可奈何。

直到今天,他才觉得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第二天一大早,傅庚毓坐在主位上。看到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照例问莫管家:“她今天是又起晚了吗?去叫她吧。”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少爷的表情。总怕他下一刻会直接发火。

“少爷,郁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音乐公司那边有事。”

听到这,男人这才结束问话。

临走前,还是对着莫管家叮嘱:“以后她的日常开销,都从傅家账上走。她都来这么久了,说出去岂不是笑话我们傅家,这点钱都没有。”

傅庚毓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没有问题的借口,也不管人家到底领不领情。

“少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等到男人走后,莫管家才开始给主宅打电话。

“少爷是花了几百万给郁小姐一个音乐室,今天还吩咐我,她的开销都从傅家走账。”

姜静之接到电话时,正闲情雅致的在修剪着花朵,还是不忘初衷。

“这点钱对于傅家都是小钱。你的任务就是找机会拆散他们。”

“少爷说不定挺喜欢郁小姐的。”

莫管家实在不解,其实郁小姐也挺好的,和少爷也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姜静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喝声斥责道电话那头的男人,“傅家百年基业,不是谁都可以当傅太太的。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从小意见大,谁的话都不听。”

“可发布会已经开了。”莫管家这句话很现实。

“豪门联姻哪有这么简单,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姜静之的错觉,总觉得莫管家有意无意的帮着郁安晚说话。

“你继续观察着,不要暴露。有什么事再和我报告。”

挂断电话后,莫管家才觉得如释重负。夹在两边,帮谁都不是,不帮谁也不行。

已经在星野公司待了一上午的郁安晚。认真听着谢时远对她的规划安排。

“你的意思叫我去参加《蒙面唱将》这个节目,利用节目的名气,顺理成章给我出一张个人专辑。”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非要参加节目,再出专辑。

“当初想要签你时,就是看到你在网络上数据还不错。你要知道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新人,是很难有人为你的歌买单,这样公司风险也很大。”

商人嘛,本质上还是利益交换。没利可图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谢时远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态变化,虽然戴着口罩。

男人清楚,她对这样的结果可不满意。“这样吧,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看看,再给我答复。可是时间不多了。”

等郁安晚走后,谢时远才开始发消息:一切按我们计划进行。

回到傅宅的郁安晚,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连傅庚毓在叫她,她都没有听到。

“小心,这可是热汤。”男人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拿着汤碗的手,瞬间跌落在地上。

幸好只是溅了点零星水渍。

“你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这么危险?”本来关心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说出口却满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