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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如把脸缩在被褥中,有些委屈的道:“我看得出来,师父您,更在意陆离,您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更长,您每次去找陆离,都会很久才出来,所以我以为,您把我给忘了……”

听了这话,刚刚还在气头上的鹤卿,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

鹤卿自认为,自己在功法传授上,从未偏心于陆离或是乐清如,但在情感上,她也的确是没有对乐清如投入太多。

诚然,乐清如咋呼的性格会让鹤卿感到开心,可也仅仅是开心,如同打困难副本时,中途插入的休闲小游戏。

认真地讲,若非鹤卿与陆离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对陆离也不会亲密到哪里去。

乐清如也好,顾长念也罢,这整个瑶光派内外的所有人,对于鹤卿来说,都没有发展真情实感的必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在乐清如点明之前,鹤卿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可眼下,望着乐清如那透着些落寞的琥珀色眼眸,鹤卿竟隐约有些抱歉。

她向来认为乐清如是个神经大条的小姑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抢师父只不过是孩子气,倒是没想到,乐清如会一直默默注意着她,甚至会因为她“亲近”陆离,真心实意的难受。

思及此处,鹤卿不由地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揉捏乐清如的耳朵:“也罢,人没事就好。”

乐清如抬眼瞅了瞅鹤卿的脸色,见她没有再生气,顿时松了口气,咧嘴笑道:“我就知道您是世间最好的师父!您昨晚好威武啊,我以后也要像师父这样厉害!”

“威武……”鹤卿松开了乐清如的耳朵,改为捏她的脸,咬牙说:“小命都差点没了,还威武?”

“嘿嘿嘿,小命这不还在嘛。”乐清如讨好的笑了两声,又有些不安地问:“那师父,我会不会被赶下山啊?”

鹤卿一左一右的扯着她的脸蛋,不以为意地道:“放心,没人能赶你走。”

“师父最好了!”

把乐清如这边安抚完后,鹤卿从她房里出来,一身轻松。

原本鹤卿也没指望要将乐清如的身份隐瞒一辈子,只是暴露的太突然,现在这样,也好,公开了,以后也就能正大光明的过满月了。

如此想着,鹤卿便迎着朝阳在廊下伸了个懒腰,但刚伸到一半,她就陡然顿住——

好像,似乎,隐约,忘了一件事……吧?

鹤卿保持着抻懒腰的动作,僵硬地回头看向那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间,心中呐喊:造孽啊……

昨晚和陆离说好了晚点回来要去见他,结果因为乐清如这突发事件,鹤卿直接给忘了。

现在可好了,陆离昨日看着心情就不太美妙,又被放了一整晚的鸽子,鹤卿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会怎么被阴阳怪气一通。

话虽如此,鹤卿还是又转身去了陆离的房间。

进了结界,果不其然,靠在床头的溯光正阴沉着脸盯着她,本就漆黑的眼瞳比平日里还要沉上三分。

溯光披散的乌发一半垂在左侧的胸前,衬得白皙的肤色更是犹如白玉,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上,指尖几不可见的摩挲着。

他笑不达眼底的说:“早啊。”

鹤卿默了默,试探性地问:“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爽约,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床上的溯光便忽然周身爆出一道黑色的魔气,罡风如刀嗖嗖朝着站在门口的鹤卿飞来。

鹤卿快速地歪头躲过,看向身后被打出蜘蛛纹裂的结界,嘴唇无语的抽搐——

眼下的溯光不太可能是鹤卿的对手,但他若是想自爆身份给鹤卿带来麻烦,那还是易如反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嗯。

鹤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别生气了,算是我错了。”

“算是?”溯光眉梢微扬:“你错哪儿了?”

鹤卿顶着风走上前去安抚道:“是我不该爽约,不该让你一直等我,但你撒气归撒气,别把结界打坏了,御灵宫的人可离得不远。”

这话说完,鹤卿自己也是一愣:怎么感觉像是渣男在哄女朋友?

然而让鹤卿没想到的是,这些套路话效果好的出奇,溯光听罢果然就没那么气了,用来警告的风也停了下来。

鹤卿抓住机会坐在了他身边,双手把溯光的右手捧了起来,夹着嗓子说:“少君,接下来由我来侍奉您,请接受我的灵气。”

溯光先是看向鹤卿那像是托着什么宝贝的手,而后又眼波一转看着她的脸,似笑非笑的道:“你堂堂一个仙门掌门,竟说得出侍奉魔道少君的话来,可还有半点自尊心?”

鹤卿不赞同的“啧”了一声,如村口大妈一般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自尊心哪有您重要呢?侍奉您是我的荣幸,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溯光被她这不要脸的模样给逗得发出一声轻笑,身上最后一丝魔气也没了。

鹤卿歪头看他:“不生气了?”

溯光横眼看她,讥诮道:“师父如此厚颜无耻,徒儿生气又有何用。”

听他又开始“师父”“徒儿”,鹤卿便知他已经消了气,暗自松口气之余,也有些想笑:该说不说,这货是真容易哄。

“来,我看看你什么情况。”鹤卿一边说着,便照惯例想去替溯光宽衣,可手刚一碰到衣襟,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溯光的手指虽然纤长,手掌却很宽阔,单一只手便能将鹤卿的双手手腕握于其间,置于自己的胸膛上。

他望着鹤卿那一脸见了鬼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渐深,低声道:“师徒的游戏,我有些腻了,不若换一个身份继续,如何?”

鹤卿微眯着眼睛瞅了他半晌,说:“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说,以有情人的身份继续游戏吧?”

溯光手中微微用力将鹤卿拉近了些,远远看去,鹤卿就像是伏在他的胸口一般。

溯光噙着笑轻声细语道:“你总在那两个徒弟中间周旋脱不开身,我又怎么舍得再以师徒关系困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