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陆晏舟呼吸深沉,声嗓沉着,“我说了我会查清楚。”
“我被推下山坡的事,你也说了你会查清楚。”姜绾挣扎起身,“到头来也是跟你母亲有关系。你相信她不会这么做,那是因为她是你母亲!刚若真是她做的呢?”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陆晏舟握住她肩膀,高大的身躯从正面压迫她,逼仄的空间里,是她的发香,与他的气息,“所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信得过我。”
“我只信我自己,你出去!”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推搡厮打他。
陆晏舟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下来。
她推他胸膛,推不开,“我要离——”
话未出,男人唇舌卷入她,将她霸占。
姜绾身体软绵绵地往后倒下,橱柜的镜子里,男人衣冠楚楚,她混乱不堪。一精壮,一纤细,似刚与柔的碰撞。
得到呼吸的缝隙,她大口喘气,他再度覆下。
她咬了他。
血腥味弥漫着两人的口腔。
陆晏舟眉头微皱,这刺痛,这腥味,似乎也激起了他的野性。
“唔,陆晏舟…我…我要跟你离…”袭来的热浪将她吞没,她眼角噙着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怜进他心坎里。
他扣住她双手举过头顶,孜孜不倦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再说不出那句“离婚”。
姜绾困倒在他怀里,最后的意识是被他抱进浴室。
…
沈微澜站在房间外,摁了门铃。
没多久,陆晏舟开了门,他穿着浴袍,似刚洗完澡,“有事?”
沈微澜含着笑,“伯母已经回帝都了,我是来问你,你什么回…”目光落在他唇上破了的细小的口子,顿住。
正常男人白天会洗澡的可能性,多半是在,运动过后。
这唇上的伤,她太了解了。
男欢女爱,身上有点痕迹,都是情趣。
从前的陆晏舟向来不是急色之人,在国外,跟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哪怕她故意穿着性感睡衣在他面前晃荡,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只会提醒她注意场合。
还以为他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看来也终究是世俗之人。
她暗暗攥紧手,依旧面带笑意,“绾绾也在吗?”
他脸上流露一丝不耐,“等她拆了石膏,我自会回去。还有事吗?”
“…没了。”
陆晏舟欲要关门,她忽然说,“开枪的嫌犯已经找到了。”
陆晏舟停住,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带着探究,“找到了?”
“可惜当警方赶到的时候,人已经畏罪自杀,只留下了遗书。”沈微澜露出一脸惋惜。
男人没出声,目光仍旧停在她脸上。
半晌,他淡淡谈吐,“谁的人?”
沈微澜平静回答,“他说是一个姓冯的老板的人。”
黑市赌石市场冯老板。
他知道,是陆其轩身边的人。
陆晏舟嗯了声,关了门。
与此同时,帝都,陆其轩把玩着手中的菩提子,面色沉着地听着冯老板汇报苏城的事情。
手中的菩提子断裂,一颗颗珠子滚落到地上。
冯老板低着头,顿时不敢出声。
“好一桩嫁祸。”陆其轩面色发了狠,“玩的还真是一手好盘算。”
“阿冬绝对不会是自杀,我看他分明是被人杀了,伪造成自杀。”
阿冬是冯老板提携到陆其轩身边的人,在苏城也是陆其轩的眼线。
陆晏舟遭遇枪击的事,还是阿冬汇报给他们的。转眼他就死了,还因为“遗书”被警方当成了枪击案的凶手,这摆明就是要让陆家怀疑陆其轩。
此时,陆其轩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是沈微澜。
他接听,手机那头传来她的声音,“二爷,您最近可能有些麻烦了。我刚得到消息,陆老夫人设计了您跟周家,怕是要将周家拔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