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非凡的县城之中,许府内正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一场关乎姻缘的对话正在悄然展开。
“清雎,你已经看到了陈峰,你觉得怎么样!”许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郑重,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儿。
清雎微微垂首,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羞地说道:“女儿已经见过一次了!”
许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追问道:“哦?什么时候?”
清雎的声音轻柔而羞怯,仿佛微风拂过的柳絮:“前两天陈公子来县城中卖东西,我路过看到一次!”
许老爷一听,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你这丫头,你看到了,你不早跟我说!你觉得可以吧!”
清雎抬起头,那明亮的眼眸中透着坚定的光芒,缓缓说道:“爹,就他了吧!”
许老爷听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清雎,你放心吧!爹是不会看错的,给你挑的这个夫婿以后绝对非池中之物!那周平,你也不要再想了,你们两个也不可能了!”
清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那丝犹豫如同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最终还是顺从地说道:“女儿知道了,只是那件事不告诉他吗?”
许老爷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语气坚决地说道:“说了有什么用,只会增加仇恨,我们知道就可以了!”
“好的爹爹!”清雎应道,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许老爷长叹一声,这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将清雎拥入怀中。父女俩紧紧相拥,悲声痛哭起来,哭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与此同时,陈峰从许府中走出,正准备拉着马车踏上归家的路途。然而,刚迈出几步,他便察觉到周平在门口怒目而视地等着他,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要将他吞噬。
周平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走到陈峰面前,语气不善,犹如寒冬里的冷风,刮得人生疼:“我们聊聊!”
陈峰一脸不耐烦,眉头紧皱,只想尽快摆脱眼前的麻烦,回家去:“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周平怒不可遏,伸出双手拦住陈峰的去路,表情近乎疯狂,大声吼道:“你不准走,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陈峰心中的怒火被周平的无理取闹彻底点燃,怒目圆睁,冲着周平愤怒地吼道:“你很搞笑啊!你跟许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看不上你,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吗?”
周平却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对陈峰的话充耳不闻,冲上去就拉扯陈峰的衣服,声音近乎嘶哑:“你只要跟许家说清楚,你不愿意娶清雎,就可以!只要你肯说!”
陈峰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警告道:“你小子,再拉我,我可揍你了哈!”
周平仿佛陷入了癫狂,丝毫不为所动:“你今天不去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此时,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看着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指指点点,现场一片嘈杂。
陈峰见这小子根本不讲道理,再也无法忍耐,索性就直接一拳打在了周平的脸上。周平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却毫不退缩,更加不顾一切地往陈峰的身上贴去。
陈峰身子一闪,灵活地避开,紧接着抬腿便是一个横扫。周平那瘦弱的身躯如何抵挡得住这凌厉的一击,直接被踹倒在地。他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点力量都没有,这一招都没有抗住,就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陈峰拉着马车便要离开,周平却不死心,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过来,双手死死抱住陈峰的腿,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能走,你给我去说清楚,你不愿意娶她,我就让你走。”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报了官,两个身材魁梧的衙役迈着大步匆匆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衙役大声问道,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
“大人,这个人,他打我,你看看给我打的,还不想负责,他想跑,大人,大人,你给我抓住了他!”周平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爬到衙役脚下,哭诉着告状,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谁打你了,你要不拦着我,不让我走,我能打你吗?”陈峰气愤地说道,脸色涨得通红。
“大人,就是这人打的,我们都看到了”一个路人附和道,眼神中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是啊!大人,这个人太凶残了,打他一个瘦弱的书生,都把人家嘴角打出血了。”另一个路人也跟着指责陈峰,添油加醋地描述着。
“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凶手啊!”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让陈峰又气又无奈,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陈峰被这围观的人气晕了,大声辩驳道:“你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乱说!”
“小子,你当街打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严肃地说道,双手已经做好了抓捕的准备。
“打人,这......”陈峰一脸无奈,心中满是委屈。
“怎么,你还不想去!”说着,两个衙役走到陈峰的两边,双手用力压着陈峰的肩膀,就要往县衙里面去。
周平则是一脸坏笑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心中暗自得意:哼,既然你不愿意去说,就让你进大牢里,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在一起。
衙门内,县令正襟危坐,神色威严,目光冷冷地看着堂下的众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小人在街上走着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对小人拳打脚踢,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周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体不停地颤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是不是打过他了!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县令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峰,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陈峰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大人,刚才走路上,我的东西掉了,他就捡了去,不肯还我,所以才打了他!并不是我主动要打他,只是他先拿了我的东西!”
周平一听,连忙继续狡辩:“大人,不是的,小人并没有拿他什么东西啊!是他在街上公然的打我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么多人看到,你打人家,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脸上满是怒容。
“大人,他们只是看到了事情经过的一部分,却看的不是全部!你看这个就是我的东西,现在少了一个”陈峰说着便上前递过去了一个银元宝。
“大人,这两个元宝是一样的,一对的,另外一个肯定是被他藏了起来,这个就留在大人这里做个对比,求大人给我做主,帮我把我的东西找到”。陈峰故意这样说,并悄悄给县令送了一个元宝。
果然,元宝送出去,县令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只见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说道:“果然是这样的,你才是偷拿别人银钱的人,这位公子才打的你吧!小子,还不赶紧把另外一个拿出来!”
“大人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是他无缘无故的打的我啊!”周平哭诉道,心中开始慌乱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啊,给我打!”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那声音在大堂中回响,令人胆战心惊。
周平没有想到,陈峰竟然敢这样设计他,让自己明明胜券在握的时候,局势却突然反转。
“大人,冤枉啊!”周平绝望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冤枉,你拿了别人的额东西,你还说自己冤枉!”县令怒喝道,那声音仿佛要将周平吞噬。
就在衙役拉起周平开打的时候,从周平的怀里突然掉出来了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
“大人,赃物找到了”衙役连忙把元宝递给了县令。
“陈公子,你这钱也找到了!”县令笑着对陈峰说道,那笑容中充满了贪婪。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这些都是大人的功劳,还是大人收下,而且这些可是赃物,大人留下才能定这个人的罪啊!”陈峰满脸堆笑,阿谀奉承道,那模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陈公子说的有道理!来人啊,把这个家伙给我丢进大牢!”县令得意地收下了元宝,挥了挥手。
“是,大人”衙役们应声道,随即将周平拖了下去。
周平的哭喊声在县衙中回荡,然而却再也无人理会他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