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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生涩的摩擦着,卢修斯或许不会更多,只浅尝辄止的咬弄着文修·洛德的唇瓣,不去探索的更深。

“唔!卢嗯?!!!”文修·洛德的惊呼被吞噬,卢修斯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的蝶翼在奋力振翅。

那双总是挂着笑才能多些暖意的眸子现在应该睁的很大吧。

一定会像是盛纳着云、冰雪以及日月光华的银色海洋一般美丽。

可卢修斯此刻却无比恐惧与之对视。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绪的精神接吻。

他卢修斯惶恐怯懦。

只敢藏在黑暗中宣泄自己由蜡烛黏连在一起的,无法触碰到银海,也不能处于烈日下的爱。

眼泪混合着发了狠的撕咬,每一下都像是要在文修·洛德身上撕下块肉来,可模样却如此可怜。

剧烈的疼痛让文修·洛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舒服,他应该推开卢修斯的,可自指缝滴落的液体却在告诉他,卢修斯在哭。

明明被压制的是他,承受疼痛的也是他,悲伤哭泣的却是卢修斯。

这个吻太苦了,苦的文修·洛德放弃了抵抗。

用力到泛白的指节缓缓张开,文修·洛德环住卢修斯的脖颈,主动探出舌尖给予他一个回吻。

他好可怜。

我怜惜他。

得到文修·洛德的回应,卢修斯整个人僵硬的就连呼吸都停了,只有瞳孔在剧烈震颤。

像是中了石化咒一般。

直到柔韧的舌尖侵入他的领地,他才万分不敢置信的在心中涌出一点甜。

只一点便已足够。

即便这只是梦,也是他求而不得的,天使降临给予他的馈赠。

能够让他内心的荒芜长出一片葳蕤的野草,比花更坚韧,比树木更繁茂。

他将小心翼翼呵护这段记忆,好在未来可能会经历的每一段痛苦日子里,都能够拿出来反复回忆聊以慰藉。

闭上双眼,卢修斯被文修·洛德带领着缠绕扫动,眼角再次落下泪来。

他现在就像是个精美华贵的易碎品被放在了窄台之上,随意一点伤害都会让他坠落,摔的粉身碎骨。

幸好,在他即将坠落之际,文修·洛德将他及时扶稳,让他摆脱了碎裂的结局。

只是他仍在窄台之上。

猛烈的欣喜过后,卢修斯给予了文修·洛德更凶狠的回礼。

他如镣铐,将文修·洛德囚困的动弹不得,就连唇瓣开合与呼吸他都要掠夺。

文修·洛德也不反抗,只一味的承受,趁着卢修斯呼吸的间隙安慰他,企图化解开他心中浓稠的苦涩。

两人嘴唇早已充血,每次触碰都伴随着闷痛也不分开,手脚麻木还在纠缠交织,好似末日降临前的抵死缠绵。

窗外的风更加冷冽呼啸,带着雪与冰晶,暴烈的拍打着窗户。

仅一墙之隔,外面冷风呼号,室内热的空气都要变得浓稠而扭曲。

文修·洛德捧着卢修斯的侧脸,轻咬下铂金青年的唇瓣举起止戈的白旗。

卢修斯恍若未觉,任性的穷追不舍。

他不敢停,只要停下,这个梦就会破碎,他将再次独自站在窄台之上。

但这次文修·洛德没有纵容他。

太久了,两人吻的太久了,文修·洛德只感觉呼吸不畅目眩神迷。

“等——no。”文修·洛德双眼仍被卢修斯的大手蒙蔽着,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以示抗议。

“我需要呼吸,不然我就要变成一只死洛德了。”

身上男人依依不舍的一下又一下吻着他的手背,吻着他修长手指之间的缝隙,轻咬着他手指弯曲后微微凸起的指节。

抓紧时间呼吸着新鲜空气,文修·洛德轻柔爱怜的轻抚着卢修斯的长发,包容着这个神志不清病人的顽劣。

感觉到肺部被挤压到所剩不多的氧气再次充盈,文修·洛德不再挡住嘴,反手握住遮盖自己视线的手。

胆怯油然而生,卢修斯低头的动作停顿不再继续,文修·洛德能察觉到他在害怕和抗拒。

抚上铂金青年的背脊,文修·洛德放缓沙哑的声音,竭尽全力的温柔安抚。

“卢修斯,让我看着你,让我看着你的双眼。”

察觉到卢修斯的动作松动,文修·洛德再接再厉道,“我想见你,想看着你吻你。不要让我再只能感受到黑暗,卢克。”

烂好心的猎物先生在察觉到猎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后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又不顾自身安危接住了一只从高处掉下来的,看起来脆弱美丽的小鸟。

阻挡在两人中间的大手终于撤下,一灰一银两双眸子对视,广袤的天终于见到了无垠的海。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天朦胧,海也被这灰暗的天搅的混浊。

拇指指腹压上卢修斯的眼角,文修·洛德望着那双迷蒙的眼与眼尾的泪痕,心脏被搅动的更加怜爱他。

似乎比起幼年时期卢克的眼泪,此刻卢修斯的哭泣更让他难过心疼。

与那场葬礼上的动作相同,文修·洛德抱住卢修斯,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不要哭泣,卢修斯,你不是孤单一人,我会陪着你。”

文修·洛德对卢修斯做出承诺,一遍遍的重复着,像是某种深刻入灵魂的咒语。

强烈的情绪与渴望让两人体内的魔力外溢、交融,最终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砰!!!昏昏倒地!”

“哗!!!统统石化!”

两声墙体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两道魔咒一同来到床上缠绵的两人这里。

烟尘四起,原来是一楼等待了许久的两人终于意识到,事情超出了他们俩所能掌控的范围,带着嫉妒与愤怒炸开两扇门闯了进来。

他们甚至没有尝试着开门,直接在两个墙壁上开了个洞。

‘幸好不是承重墙。’一脸惊愣目睹门板碎成木头渣渣的文修·洛德如此想到。

获得他爱怜之心的病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美石雕,文修·洛德此刻就像是被压在山下的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巴蒂和莱姆斯两人表情阴沉可怖的走向自己。

他们俩的表情让文修·洛德心慌,两人的握紧魔杖的行为更是让文修·洛德害怕。

从系统空间内取出魔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自己和卢修斯周围叠加了两层防护咒。

飘起石雕卢修斯轻轻放在身侧的床垫上,文修·洛德扯起被子把卢修斯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确认不会有冷风吹到卢修斯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是在担心病人,但这画面放在另外两人眼里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具体解释的话,文修·洛德这行为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丈夫用被蒙住了小三,妥妥的维护奸夫。

两人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莱姆斯大概是想露出个笑脸,结果表情扭曲的像是刚吃完人还没尽兴。

小巴蒂则直白的多,杀意锁定裹在被卷里的卢修斯,杖尖已经冒出了莹莹红光。

有防护咒保护,文修·洛德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和发型,又取出了浓缩白鲜香精涂抹在嘴唇上。

整个人恢复到两人见了不会更恼火的程度后,他才对两人开口,“你们俩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