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门缝往房间里瞧的詹姆和西里斯已经被莱姆斯这‘行为艺术’弄的傻了眼。
两人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呆傻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疑惑中又带着些许自我怀疑。
乱乱的毛茸茸脑袋大大的疑惑,詹姆震惊的嘴巴张大都忘了合上。
不是,也没人和他们俩说自己这好兄弟还有这爱好啊。
西里斯也很震惊,但短暂的震惊后就是浓浓的自我怀疑。
与文修·洛德相处的细枝末节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少年的狡黠,少年的调侃,少年的强势……
等等,强势?
回想起文修·洛德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有些挑逗又带着几分施舍的暧昧行为,西里斯瞳孔地震。
难道文修·洛德喜欢这样的!?
西里斯小狗甩头,企图把脑子里的疯狂想法甩走。
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多了,文修现在过不来,肯定与文修无关。
内心不断重复了几次,西里斯平复好内心的杂乱思绪,再次贴近门缝看向房间内的情况。
他得仔细观察一下。
别误会,他只是想关心一下好兄弟(情敌),绝对没有想学一手的想法。
身体已经开始产生变化的莱姆斯对门外两人一无所觉。
他体内的血液在燃烧,心脏产生的新鲜血液泵出,冲刷过四肢百骸,像是要冲破他的血管。
骨骼咔咔作响,这是他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变成狼人的过程并不痛苦,莱姆斯反而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幸福感。
好似跨越时间,他又回到了与文修·洛德再此地初见的那一天。
他虔诚的背对着月光跪下,祈求来了愿意怜悯他的神。
“文修,文修·洛德。”莱姆斯的理智开始涣散,恍惚中他满足的上了瘾,呼唤着他的信仰。
身体的变化让莱姆斯身体紧绷,腰腹被禁锢,他双手攥住身下的床单,奋力挺起胸膛。
房间内传出一声声低吼,声音从闷哼逐渐变成野兽般的嚎叫,似痛苦似愉悦,与这画面一起冲击着两人的神经。
这种时刻,詹姆不得不表示自己还是个孩子。
早在声音响起时,他就已经满脸通红的翻身坐在了地上。
自然也就错过了莱姆斯的变化。
西里斯看的目不转睛,不知道该夸他一句好学(bushi)还是该骂他一句变态。
已经捂住耳朵的詹姆注意到西里斯还撅着在那偷窥的津津有味,空出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摆。
他用力把西里斯往后拽,想让西里斯停止这种不道德的变态行为。
内心慌乱羞赧的情绪和面对着楼梯口方向的坐姿让詹姆完全没注意到,房间内的低吼已经完全不是人能发出的,也没看到西里斯变化的脸色。
房间内莱姆斯已经完全变成了狼人,他发现自己被锁住且身边又没有那个熟悉的食物后,整只狼都不好了。
一声愤怒又夹杂着委屈的嚎叫响彻这栋废弃的建筑,惊起周围正在休息的小鸟惊惶扑腾着翅膀飞离原地。
深夜喝醉路过这的醉酒巫师听到这声凄厉的嚎叫,吓得酒瓶砸在地上,酒都醒了大半。
回想起最近两年传出的有关于附近那栋鬼宅的传闻,醉酒巫师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酒瓶,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就算詹姆再迟钝,听到这声狼嚎也意识到了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詹姆翻身了个身,将脑袋挤到了西里斯的脑袋下面。
正好与嗅到两人气味,转头望向门口的狼人莱姆斯那双灿金色的兽瞳四目相对。
这次上下颌不止有分家的趋势,声带也开始颤抖振动。
从震惊中稍稍缓过来一些的西里斯双臂一捞,一手锁喉一手捂嘴,将詹姆即将打出的音波攻击压回了膛。
现在西里斯无比庆幸莱姆斯被锁上了,否则今晚他俩就得以身饲狼,为他俩的好兄弟添一道夜宵。
探索过密道闯过禁林的詹姆也是迅速反应过来。
两人起身抽出魔杖,为确保这门能成为两人第一道防线的同时,不会干扰到两人的施咒,詹姆谨慎的扩大了两厘米门缝的宽度。
最初的震惊恐惧过后,两人站在原地,看着狼人莱姆斯拼尽全力想要冲开束缚将两人撕碎,但只能干看着流口水的模样。
突然觉得狼人莱姆斯也没那么可怕了。
两人探索的好奇心逐渐占据上风,在门口站了许久,两人甚至为了测试那镣铐的结实程度,开始站在门外逗弄狼人莱姆斯。
这么两条鲜嫩紧实的肉条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狼人莱姆斯气的眼泪从嘴里流下来。
挣扎的力度加大,手腕和脚腕上的狼毛都被磨掉了一层。
尾巴也烦躁的剧烈摆动着,有力的一下下拍打着床垫,发出乓乓乓的闷响。
詹姆眼尖的发现莱姆斯脚腕处摩擦出的伤,制止了西里斯还想继续的挑衅行为。
“西里斯快停下,我觉得他应该挣脱不开,莱姆斯的脚腕都被镣铐磨出伤了。”
西里斯推开门看着完全失去理智的好友,举着魔杖问道。“那怎么办?回去吗?有什么疑问明早再说。”
詹姆走进房间,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不,咱们可是莱姆斯的好兄弟,该陪他到天亮。”
他转头看着没有进来的西里斯,“难道你现在回去就能休息好吗?不还是要揣着一肚子疑问和对莱姆斯的担忧失眠。”
想着让詹姆回去自己留下的西里斯:好像有哪里不对?
摇摇头,西里斯走进卧室,看到了莱姆斯放在枕边伸手能摸到的魔杖。
詹姆盯着凶狠又无能为力的狼人,嘴里愤愤不平的嘀咕。
“原来西弗勒斯说的莱姆斯不简单指的是他狼人的身份啊,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是太过分了,这种消息竟然瞒着咱们俩,完全没把咱们俩当兄弟嘛。”
再也无人管束,正在深夜熬魔药的西弗勒斯感到后背一凉。
他抽出魔杖看了眼时间,唇瓣卷起残忍的弧度,决定将下个月狼毒药剂的难喝程度再提升一个level。
同样没有睡觉的文修·洛德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明亮的圆月,心中担忧不已。
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会下意识的担忧莱姆斯,这似乎成为了银发少年的一个习惯。
蓝调的光寄托着银发少年的忧思,跨越时间与遥远距离,化作祝福撒进尖叫棚屋卧室内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