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走了没有半个小时,一辆货车载着七八号人,朝着秦家屯驶去,可开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到许大茂的人影。
其中一人说道:“不应该啊,那小子是骑自行车,我们是开车,怎么路上见不着人啊?”
开车的人沉默了半天:“或许是走岔了路也有可能,既然堵不到他,那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晚上他放电影的时候,人多,我们再混进村子里去。”
“然后等人散去时再下手,那个时候应该快凌晨了,弄死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小四,你也是兴寿公社出来的,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不?”
“秦家屯后山有地方,现在是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人上山,山脚下有条干涸的河道,晚上我们可以从那边摸过去。”
“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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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许大茂是直接往北边去的,他要去东三省挖黑土地,而不是西北边的秦家屯,跟这些人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方向!
东三省指的是黑龙江,吉林,辽宁,但有黑土地分布的省份还得加上一个内蒙。
其中有黑土地且离四九城最近的地方,应该是内蒙的赤峰市,然后才是辽宁的辽河平原区,如果不是许大茂之前在图书馆看过资料,现在真的很有可能直接杀往黑龙江了。
他去火车站问了一下到沈阳的时间,600km的距离20个小时,也就是大概30km\/h,而且要到晚上才有车,还得有单位的介绍信……
至于去往赤峰或者辽河的火车……更难等,还得转。
说句不好听的话,许大茂骑自行车都比这个快!
但路不好走。
于是,思来想去,许大茂决定还是自己骑车走!
因为没有去外地的介绍信啊?
许大茂一般都是直接住公社大队里的,而且是给四九城周边的公社放电影,所以就没有开介绍信。
他只能骑行!
千里走单骑!
1959年骑二八大杠穷游华国,从四九城骑到内蒙赤峰!你就说牛不牛!
而且他这一看就是要去放电影的样子,根本没人拦路查询,一路畅通无阻!
就一点比较麻烦,得问路。
这时天上没有卫星,他也没有GpS手机啥的,连指南针地图什么的都没有准备,所以只能问路。
“老乡,麻烦问一下,去内蒙是这个方向吧?”
“内蒙?这里是密云水库!你去内蒙干啥呀?”
“我去放电影啊。”
“你踏马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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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这是哪儿啊?去内蒙是往这边儿走吧?”
“这是承德!内蒙,那老远着呢?你去内蒙干啥啊?”
“……放电影……”
“神经病啊你……你不知道坐火车啊?你哪个单位的?诶诶诶诶——你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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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这是内蒙吧?赤峰市在哪儿啊?”
“这里是塞罕坝!赤峰在东边儿呢!100多公里呢!你这娃子去赤峰干嘛?讨饭吗?”
许大茂看着自己衣服破破烂烂的样子,头发也因为骑的太快散乱的不成样子,一脸的风尘仆仆,就连自行车刚刚第三个轮子也爆掉了(出城之前还专门找了修车铺买了几个轮胎备用),已经收到了空间里——还真有点儿讨饭的样子。
麻蛋——大意了,跑错方向了!
“对,我去赤峰讨饭去,走了老乡,谢了啊!”
于是,许大茂甩起膀子跑了起来,这速度看的那名老乡一愣一愣的。
“我靠!这么快?超出正常人太多了——”
“他这是超人啊!”
终于,从早上9点半,骑车跑步到晚上9点,许大茂再付出4个车胎、5双鞋、20碗拉面、100多个白面馒头,1吨北海公园的湖水,不计其数的面窝油条、没算数量的鱼干,水果的情况下,终于跑到了内蒙赤峰市……
“尼玛!尼玛!我踏马就是犯贱啊?”
“坐火车不好吗?实在不行扒火车也行啊?”
“我为啥非得骑行加跑步?!”
“老子的存货都被自己消耗掉一小半了?!”
“一张车票才几个钱啊?亏了亏了——太亏了……”
他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自我抱怨,不过他也明白,因为没有开介绍信的关系,他真想坐火车也很麻烦,扒车固然行,不过到时候还得转来转去,还容易暴露。
“下次有了积分,老子得改装自行车!或者弄个摩托车!”
休息了好一阵子,许大茂才缓过气来。
怎么说呢,这种完全的放电,对许大茂来说也有好处,让他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许大茂觉得自己的上限又被提高了,耐性也增强了不少。
首先吃饱喝足,然后看了看他所在的地方,是市外的荒地,这里一片漆黑荒无人烟的,但地上的土,确实是黑土地。
然后,许大茂直接开挖,今儿个必须把土给装满!
空间本还有200个立方的空闲,但许大茂总觉得不够,先挖个小池塘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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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四九城外,秦家屯的后山上。
“奇了怪了,没见村里有放电影的啊,没啥亮光啊?”
“是不是搞错了?”
领头的人咬了咬嘴里的短树根,对着大家说道:“不管了,先摸过去看看情况,也有可能今天歇下了,明天再放!”
“放映员什么德性大家也知道,吃拿卡要,一来先吃饱喝足再说,如果喝醉了,第二天再放电影也不是不可能!”
“咱们先摸近一点探探情况!”
于是,几个人悄摸摸的下山了,顺着干涸的河沟往村子里摸了过去。
因为是要避着人,所以他们既没有抽烟,也没有点火把或者打手电,就靠着那么点月光摸索着前行,而现在又是1月13号晚上九十点钟,月相为新月和上弦月之间的蛾眉月,也就边上一点点有光,压根都看不清楚。
刚没走多远,前面几个人就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栽了下去后面的几个不知所以,也跟着一起跌了进去——
“我RNm?谁踏马这么缺德!在河道中间挖坑?!”
“踏马这是脑子有病嘛!”
所有人,都栽进了许大茂所挖的大坑之中!
一个都没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