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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摸了摸,刺目的白光瞬间亮如白昼,吓得手一抖,将太阳能足球灯打落下来。

“你在干什么?”沈梨的河东狮吼震的四周足球灯齐刷刷亮起。

“啊,星星!”小瓜兴奋的大叫:“我看到天上的星星了。”

陆堰小心翼翼将足球灯捡起来,递给沈梨,“它会自己亮。”

若说此物是仙物,他绝对相信。

“这是声控型太阳能灯,只要你大喊一声“嗨”,它会随着你的声音亮起来。”

陆堰可好奇了,拿着灯左右研究,这神物,竟然可以通过声音控制。

后来才发现,通过声音控制的灯有一个缺点,每次需要亮的时候,必须要大声喊出“嗨”!

沈大边吃饭边抱怨:“吃口饭就得吼一声,虽说亮如白昼,但有点费爹。”

说完灯灭了,沈大伸长脖子,大吼一声:“嗨!”

灯再次亮了!

饭还没吃到嘴里,灯又灭了。

一晚上,净在那嗨了,愣是没吃一口菜。

“什么破玩意儿,赶紧换了,还是煤油灯省事。”沈大喊的嗓子嘶哑,口干舌燥。

相比之下,小瓜吼的不亦乐乎:“哦吼!”

灯亮了,灭了,继续哦吼。

一晚上,小灯明明灭灭,伴随着诡异的哦吼声,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不断闪烁的幽灵。

每一次熄灭和亮起,都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牛喜本想带离牛壁村村民投奔沈梨,可这诡异的一幕让村民们止步不前。

“村长,依俺们看,还是去其它地儿吧。”

“是啊村长,您现在混大发了,捞了个官差当,能够住在城里,可俺们还是泥腿子,住在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灾民村,万一有鬼咋办?”

牛喜目光严肃:“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鬼?本村长事事为你们考虑周全,你们跟着沈梨,时不时说几句好好巴结着,吃饱穿暖不用愁,说不定日后能走向人生巅峰,本村长就是个例子。”

为了这群村民,他真是操碎了心。

即便不再担任村长,他也不舍得村民们居无定所。

沈梨买下千亩荒田说要开垦,若没有人帮忙种,找谁呀?

本村村民近水楼台,肯定找自个村的。

在南河城安家落户后,村民们没有土地房屋,施粥救济只能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时间长了咋办?

所以说,跟着沈梨有饭吃。

这群人,倒被子虚乌的鬼吓到了。

无论村长如何劝说,村民们连连后退,摆着手往回逃。

无奈之下,牛喜只好带着村民选择其他村落。

此时的沈梨还不知道,因为一个声控灯,吓退了制造流言蜚语打秋风的臭虫。

而这些村民,因为没有土地,为了能够生存下来,不得不卖儿卖女,为奴为婢。

当然,这是后话了。

……

晚饭后,全家各自躺在舒适的小窝,惬意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如今十月纷飞,不经意勾起往昔逃荒的回忆,仿佛一切还在昨日。

那时居无定所,野外露营,天为被地为床。

如今,总算安了小家,有了各自的房屋。

废弃储水罐改造了四间小屋,三个睡觉的,一个洗澡的。

东边是沈大和小瓜住,中间小一些的留给王氏,西边稍大些的,是陆堰和沈梨的卧房。

夜深人静,陆堰和沈梨和衣而眠。

陆堰背对着沈梨,身体微微弯曲着躺在那张逼仄狭小的床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悄悄朝着自己的掌心哈了一口气,确认口中没有异味、气息清新芬芳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沈梨。

不怪他这么小心,而是因为今日的麻辣兔肉,放了大量的蒜。

他本不想吃,奈何兔肉的香气勾引肚里馋虫蠢蠢欲动。

时隔几月,再次与沈梨同床共枕,他总怕女人会嫌弃他。

牙齿刷了三遍,嚼了几十片薄荷叶,口中的异味总算压了下去。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大蒜了,无论生的熟的,死都不吃!

然而,身侧的女人或许累极了,倒头就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沈梨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梦到陆堰变成了黑皮大蛇,将她死死缠住,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而她,竟变成了柔弱无辜的小白兔,被粗长的蛇尾一圈一圈缠紧,甚至撩开了她的衣摆,滚烫的蛇尾直接贴上她的后腰…

无辜可怜的小白兔被摧残的支零破碎,沈梨又惊又怒:“你丫的敢将老娘压在身下,我咬死你。”

无辜小白兔露出锋利的獠牙,凶狠狠的…

一旁的陆堰伸出手,正想刮刮女人潮红的脸颊。

突然,女人发了狠似的朝他扑来……

陆堰……

翌日,沈梨伸伸懒腰,觉得嘴巴有点疼,她摸了摸,肿了?!

回想到昨晚的旖旎春梦,她老脸一红。

娘诶,她的口味太重了!

竟然将陆堰想象成粗壮的大黑蛇,两人不停的翻滚纠缠。

她还下口咬了人家脖颈,丝丝血迹渗出,她越咬越兴奋,越咬越兴奋……

沈梨捂着滚烫的脸颊,看向一旁,陆堰早已离开了。

她检查了下全身,发现没有异常后,松了口气。

陆堰还是很有分寸的,就算她梦中无意间做了越矩之事,他也会考虑隔壁的二老和小孩,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毕竟,铁皮屋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

沈梨起床后,王氏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厨房用简易的帐篷搭建,上顶铺满了茅草,远远望去,倒像一个茅草屋。

没有来得及支锅,随便捡了几个土块垒成锅灶,用铁丝绑住锅的耳朵,吊在树杈上。

早餐做了兔肉粥,里面加了晒干的菌菇,木耳,不腥不骚,补气又养颜。

沈梨扫视一圈,没发现陆堰,有些疑惑:“娘,陆堰去哪了?”

“一大早提着裤子去河边洗,甭提多勤快了,早餐也不吃,脸红的跟关公似的,跟他说话也不理。”

想起儿子早上的异样,王氏心里犯嘀咕。

昨晚啥动静也没听到,儿子媳妇也不像大运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