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交!玉溪,快去把账本和库房钥匙拿给祁将军!”
交就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待会告状要回来就是,薛家家主暗暗想着。
可薛家主父还在跟排泄物作斗争,根本没有理会薛家家主说了些什么。
薛家家主乐见其成,能拖一会便是一会,说不定等下就有人闻讯来救他们了。
奇了怪了,为何外头过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
有不忌讳屎尿的士兵直接一脚踹向薛家主父,“还不快把东西拿给将军!别给老子装疯卖傻!”
薛家主父被一脚踹的清醒过来,呆呆的望着薛家家主。
薛家家主无奈,只得又道:“把库房钥匙和账本交给祁将军,我们薛家以后就交由琮郎打理。”
薛家主父心有不甘,忍着恶心从地上站起来,道:“那祁将军现在总得放我去拿账本吧!”
“行。”
祁遥爽快答应,并指派了穆屿辞跟着去,很快账本和钥匙就拿了回来。
见祁遥正在翻看账本,薛家家主忙赔笑道:“祁将军,既然你已经拿到账本,那以后我们一家人总得好好相处,现在不如将我们放了?”
祁遥随手将账本往穆屿辞怀里一扔,笑眯眯地望着薛家家主,薛家家主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不能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被祁遥看上吧?
还是说祁遥这厮打算拿了账本和钥匙翻脸不认账?
“薛大人是不是想着在我放了你们后,便去找皇上告状?”
祁遥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掌看了看。
薛家家主心一惊,原来祁遥一直都知道她们是什么心思,可难不成祁遥真的打算杀了她们吗?
“难道你不愿意就此了结?你就真的不怕皇上找你算账?”
薛家家主忍住怒气,沉声问。
“告状了也没用哦。”
祁遥的眉梢轻轻上扬,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他似变戏法般,手心一抬,掌心凭空出现了一个玉佩。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玉佩,见到此玉佩如见皇上亲临。”
看着底下薛家人吃屎一般的震惊表情,祁遥有些傲慢又充满嘲讽的笑道:“也就是说,我就算灭了薛家满门,也是可以的哦。”
“你休要拿一块假玉佩在这里骗人!”
薛家大夫郎彻底破防了,若是这玉佩是真的,那以后府上不会再有他的出头之日日了!
如今管家权落入祁琮手中,本想着祁琮事后肯定会被收拾,可现在这情况,薛家家主肯定会为了巴结讨好祁遥,而让祁琮一直管着薛家!
“假的?若是假的,我还会这么肆无忌惮?”祁遥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伸手一指,“薛大人,你的儿夫郎说这玉佩是假的,要不你亲自上前来辨认?”
薛家家主眸光闪烁不定,最终深吸一口气,谄媚道:“祁将军自然不会拿假东西来糊弄我们。”
不管现在是真是假,如今被这贱东西的兵马控制,自己只能低头,待他走后,再去陛下那里一探究竟!
“嗯。”
祁遥满意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厉声道:“见此玉佩如陛下亲临,还不跪下说话?”
薛家人一愣,薛家家主以极快的速度滑跪在了地上,薛家其他人见状也只得跪了下来。
“你们薛家自喻名门贵族,最是端方守礼,可不曾想我弟弟嫁入你家做正夫,竟受到如此折磨。”
祁遥说着,在场的士兵纷纷拔出剑来,剑身从鞘中摩擦而出的声音此起彼,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似乎只要祁遥一声令下,他们的刀剑就会狠狠朝着薛家人的脑袋砍去。
面对凌厉的寒光和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薛家人早已吓得两股颤颤,纷纷开口求饶。
“本来我是要杀了你们全家的,只是我弟弟求情,说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们就算今日葬身在此,也无人会在意。”
话语平淡,薛家人闻言却不寒而栗。
祁遥看了看下半身血肉模糊薛伊伊,估计接下来的那一点日子,她都只能瘫在床上了。
又看了看大小便彻底失禁的薛小样,满身屎臭的薛家主父,咬牙隐忍的薛家大姐,垂头散发的薛家大夫郎,被鞭打的伤痕累累的薛家小妾,以及那些脸上红肿一片的薛家其他人。
还不够,这都不及祁琮受过的千分之一。
可祁琮想亲自收拾他们,那就多留他们的狗命几日。
薛家人心头一颤,原来祁遥居然真的打算杀了他们!
“果然!我们薛家未曾看错琮郎!如此以德报怨顾念亲情的儿郎才是我们薛家的好夫郎!多谢将军和琮郎愿意原谅我们!”
薛家家主忙顺梯子下,只要现在能逃过这一劫就好。
“是啊,以前都是我不对,如今管家已到琮郎手上,之后我必好好对待他,教导他如何管理薛家!”
薛家主父忙跟着应和,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就怕这莽夫不管不顾的将他们杀了。
“琮郎果然贤德淑良,与将军一样让人敬佩。”
薛家大姐隐去眼中的恨意,也跟着夸奖。
薛家大夫郎也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巴却如被胶水粘住,怎么也张不开。
“最好是这样。我这个人受不得一点委屈,自然也不会让我弟弟受一点委屈,以前我不知晓便罢,现在我若是知道有人让我弟弟受了委屈,我便让她全家去见阎王。”
祁遥冷哼了一声,士兵们也纷纷将刀剑收回剑梢,又是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薛家人噤若寒蝉,薛家家主与薛家主父连表示绝不敢再做如此事情。
“虽然饶了你们一命,但本将军心中怒气未消,你们今夜就待在这待上一晚吧!”
祁遥说着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薛家人的求饶。
让他们呆在那,就彻底杜绝了薛小样和薛伊伊请医生来医治的可能。
祁遥到祁琮住的地方时,祁琮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了。
“哥哥,你来了!”
祁琮见到祁遥淡漠无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想要支撑着坐做起来,可身上的力气并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