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
谢安彤有些哑口无言,语无伦次之下,都用上了敬语。
她有点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展开,她现在甚至感觉很荒谬。
在她的视角中,就好像是敌对的双方打了半天,发现对面的老大好像一直是自己人。
这种事情,倒也不是说没有,但是......
这里是地狱游戏啊!
地狱游戏的boss,是自己人?
那这个游戏玩什么!
脑子过于混乱之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雪落的声音”效果中。
每一个沐浴在大雪中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而狱长很明显也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请问您的立场是?”
可是此时,狱长突然暴怒,双眼重新变成漆黑,传来的声音只有一个癫狂的单字。
“杀!.......”
随后,谢安彤听到了咔咔声,意识到对方居然在咬自己的全知之眼。
那咬合力,恐怕要超过任何一个成年的雄狮,都有点液压机的意思!
谢安彤连忙控制着自己的全知之眼从对方的嘴里冲出来,飞向高空。
虽然是传说级武器,坚硬程度绝对足够,但她还真的有点害怕被损坏了!
这个狱长,绝对是有问题。
最先醒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对方给自己一种,精神分裂,只有一部分时间能理性说话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的想到了最开始来到监狱的时候,她感觉囚犯们之间的逻辑混乱的问题。
突然间,她感觉有点浑身冰凉,赶紧开口向“罪”说道:
“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
说着,就把狱长的要求,包括说什么最先醒来的人,全都告诉了“罪”。
陆策沉吟几秒,在哥布林大军的包围下,一眼就看向了那三个大脑。
什么叫“之前做过的事情”?
总不可能是屠杀哥布林,那样的话根本不用对方说,他本来就一直在做。
那就只能是,这三个大脑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要不要相信狱长。
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会想:敌对双方,按照对方的意志做事?会不会是陷阱?
但陆策显然不是正常人,尤其是戴着嫉妒面具的他。
你敢和我说?我不敢干?
盘!
整个人在空中一个飞跃,从众多哥布林的头顶跳过去,开始盘!
这次三个电脑一起盘!
地狱咆哮疯狂的收割着哥布林,时不时顺手了,还向着下面的大脑开一枪,当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外面,谢安彤动了起来,她直接走向了万事通。
和“罪”简单的聊了一下之前对万事通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必须上了。
自己不上,地面上的这些囚犯和玩家,对万事通基本上等于是送菜。
当谢安彤带着头盔的身影向前走的时候,人群不自觉地向着两边让开。
那群囚犯就好像是麦浪,向着两侧倒伏,给谢安彤让出一条通向万事通的道路。
就好像是在给自家的主将让路一般。
谢安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待遇,但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所以面色很凝重。
一步步的走向万事通,万事通也是奇怪,自己眼前的人怎么突然怂了,全都向着两侧让开。
但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僵。
别管这两天监狱中发生了什么,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都有点“刻骨铭心”了。
谢安彤走到大概十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这个距离下,如果对方突然暴起,自己还有机会用退出币。
拿下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抬起来,对着万事通说道:
“这个耳机,本来该是一对的。”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个呢。”
万事通:......
听着这话,他脑袋瞬间都大了,能不能不要上来就说这种事啊!
眼睛微眯,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冤大头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了我?”
“哦?”谢安彤知道现在说话要下猛料。“你怎么知道骗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万事通:?
“啊?”
“你...你是说连你都是被人假冒的?那......”
“你看。”谢安彤展颜一笑,“你刚才好像是又被我骗了。”
万事通:......
拳头硬了!
几句话扰乱了对方的思绪,谢安彤知道,是时候说正经的了。
于是,直接开始用从“罪”那里得到的消息。
“但是真真假假无所谓,有件事确实是真的。”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万事通缓缓的沉默了下来,“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谁知道啊!你问“罪”啊!
谢安彤心中吐槽到,实际上“罪”本人也不知道,这个纯粹瞎说的话,居然就用到了现在。
“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一切?”万事通有些迷茫。
“我记得,我当时和你说过。”谢安彤开始复述陆策当时的话,“我说,如果你能懂的话,你就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你懂了吗?”
这能懂个屁了!
谢安彤纯粹是将问题抛给对方,她的目的是拖时间,而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也永远是攻心为上。
可是,万事通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好忽悠,此时就像是当真事一样,低头思考着。
下方,陆策疯狂的盘着三个大脑。
而万事通,浑身各处都在不断的生成各种奇怪的道具,凭空掉落在地上,扳手,锤子,到处都是。
谢安彤看对方居然真的呆愣住了,赶紧想了一个能让自己有利的引导方法,继续说道。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狱长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
万事通突然浑身一震,在这瞎编的话中,居然是真的好像“懂了”。
回头看了狱长一眼,居然是突然笑了起来。
眼角一阵的抽动,谢安彤看他的表情,就好像对方正在窒息一般。
“呵呵...这样吗。”
“是啊,他是最有问题的那一个,监狱都这样了,居然不管不问,真是渎职。”
“他最早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