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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只是略微出手,它就手到擒来了

“别逗了,你拔不起来。”宴亭山头也不抬,继续搂着慕小御聊着他们男人之间的事。

他可不认为一个炼气期。

可以拔出,几千年都没人拔起过的神剑。

“……”作为师弟的慕小御,完全不质疑苏凝的话,一抬头,真真切切看见她手上的剑。

他目瞪口呆。

这个惊人场景不能让他一个人看,他双手捏住宴亭山脸颊两侧,将他的头转了过去。

“你刚才还吹嘘谁都拔不起来,你看看!”

“我嘞个……”宴亭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平复心情,表情从不以为然,再到一脸震惊。

他满脑子是完了。

兄长技不如人,估计会怀疑人生,他之前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成功,偏偏她随手一拔。

就轻而易举拿到了剑。

“你你你……”终于反应过来的宴亭山,瞬闪过去,他以为是剑出了问题,叫苏凝递给她。

“是不是剑出了问题,让我拿两下看看?”

苏凝翻了一个白眼,径直扔给他:“接着。”

货真价实的剑。

还能出什么问题,有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呃……”哪知剑没有丝毫问题,还把宴亭山压趴下,他动了动手,几番挣扎后认清现实。

他哭丧着脸:“快帮我一把,我手废了。”

“又菜又爱玩。”苏凝拿起剑,没有他那般费劲,甚至还抛了抛:“你是不是装的?”

轻飘飘的一点重量没有,不知是他故意的。

还是他太虚了。

“我这个样子像装的吗?”他没好气道。

苏凝:“……”确实没必要这样装。

正在这时,苏凝手中的剑开始蜕化,剑身生锈的外壳逐渐裂开,露出它原本的形态。

它是一把通体白色的剑,手柄处刻着古老的文字,她碰了碰,剑身传递刺骨的寒意。

与刚才满是污秽的它,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才是真正的神剑。

“让我摸一下。”宴亭山眼眸直勾勾盯着剑,目光像是见着几年未见的媳妇一样。

苏凝嘴角一抽,正想说什么。

可是意外发生了。

他们所在的剑冢,一直是依靠这把剑的维持平衡,现在剑已现世,整个剑冢地动山摇。

仿佛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完了,我们闯祸了。”宴亭山不是担心自己安危,而是想着要怎么向兄长解释剑冢崩塌。

重修不止要人力财力,还要他们的精力。

况且,宝贝都让人撬走了。

望着快停下来的动静,苏凝一边躲闪,一边安慰:“没事,只是掉几块石头,不会塌。”

话还没有说完三秒。

她惊恐地发现,手中的剑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入云霄。

堪比渡劫。

望着如同蘑菇云的天空,苏凝陷入了沉思。

这把剑确定不是定时炸弹吗?

“我靠。”慕小御手放在额头上,做出仰望天空的动作:“这壮观的情景犹如渡劫。”

宴亭山根本没心情看。

他目光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剑冢,趁着兄长还没有到,他一手拖一个,带离事故现场。

“还看,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把这里搞得一团糟,兄长会气疯的,他也脱不了干系,没逮到人,他就不知道是谁干。

他们可以绕一圈再回到这里。

到时,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问:“大哥,你又来试剑?瞧把剑冢给祸害成这样。”

兄长肯定会陷入自我怀疑。

没空去调查是谁做的,他们因此逃过一劫。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宴师安携带宗门的长老来到案发现场,看清一片狼藉的剑冢同时。

他一眼注意到想跑路的三个,脸色瞬间染上愤怒之色:“把这里弄成这样,你们是反了天?”

之前一个宴亭山就已是个祸害。

现在聚集三个祸害,把宗门搞得乌烟瘴气。

“兄长,我们也是听到动静刚到。”宴亭山为了不被惩罚,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自己弟弟什么德行,宴师安又岂会不知道。

他目光一冷:“来得比我们快?”

“那是当然啦。”宴亭山压根没察觉到这话不对,成功被套话:“我们一直都在的……”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

他紧张地看着兄长面无表情的脸,准备开溜。

看出他下一步动作,宴亭山拽住他的后衣领,冷笑:“你伙同外人,把剑冢弄成这样。”

“兄长息怒啊……”

“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宴师安口吻愈发地凉薄:“你带他们来这个干什么?”

宴亭山想隐瞒。

毕竟让兄长知道,有人能拔出神剑,还可能是修真界最弱的人,他可能会把自己关起来。

自卑一个月。

“没什么……”

“你手里拿着什么?”宴师安快他一步看到苏凝手上的剑,因为神剑一直处于生锈状态。

他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认为她是随便拔的一把剑,没有过多在意,甚至还赞叹道:“看来你也不是废材。”

能在短时间拔出一把剑,她是为数不多的人。

她也没有想象中的废。

可是,苏凝的下一句话,让他破了大防。

她亮出剑,说:“宴宗主忍痛割爱把神剑给我,我觉得以后跟你修炼期间可以少气你。”

听他的语气,她可以将这把剑带走归自己所用。

所以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你说什么?”闻言,宴师安不由瞪着眼,还特意去神剑所在的位置,发现空空如也。

他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那把剑上,脸色难看。

“你把它拔出来了?”

她这个废材居然拔出,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神剑?

居然拔出来了?

拔出来了?

出来了?

连跟来的长老也一脸不可置信,不禁上下打量苏凝,暗想:先祖的剑认了一个小娃娃?

怕不是常年在剑冢,它已经失去以往的灵性。

可又看着也不像。

苏凝咧嘴一笑,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只是略微出手,它就手到擒来了。”

“……”宴师安默然。

这对他是不小的打击,但事实摆在面前。

不相信也得相信。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问她索要回剑,毕竟剑已认主,他们要回来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是一块铁疙瘩。

他只想最后看一眼,历代宗主都想见的神剑,叹气:“让本宗主看看你的这把剑。”

“呐。”苏凝也没有不妥,将剑放他眼前,原本也是人家的东西,没理由不让看。

还是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宴师安看着看着,心胸气闷两眼也一抹黑。

在倒下之前,被其弟弟宴亭山接住,他惊呼:“兄长,你这也太脆弱吧?这也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