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啊。”小勇想都不想,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口道出。
“可是,什么是小时候?”
乔元得笑:“小时候呢,就是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像你现在,你现在就是小时候。”
小勇转头看着他,“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是个可爱,有脾气也很聪明的小孩。”
小勇眼睛亮晶晶,“那爹喜欢小勇吗?”
“这话说的。”
乔元得轻哼了一声,望进他紧张起来的眼睛,笑着说:“喜欢,爹妈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呢。”
殷芳快速将二儿子的衣服缝好,也躺了下去,早上没睡好,补会觉。
听到外头父子的谈话,她笑了笑,掖好乔美美的被角。
刚好,去了外头的乔水水和沈臻也回来了。
乔水水一回来就见两人在烤火,她也坐过去,从手套里拿出冰冷的手,靠近火源烤火,拉着沈臻坐下。
沈臻先烤了一会火,待手暖和后,将乔水水两只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搓了起来。
“爹,听说山下雪也清掉了,过几天我们去陈队长家,早点定好宅基地,建新房子吧。”
他说。
乔元得一顿,“现在?都快过年了,有谁还愿意来帮忙建房子的。”
“再说了,建房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们哪来的钱啊。”
乔水水刚想说这事你不用操心,没想到听到了彻底不用担心的话。
“我有钱!”
把自己哄睡着又醒了的乔建志听家人说要建房,还在为钱担忧,立马化身救星扑出帐篷。
他扬起手,走了出来,“建啊,我们都分家了,是该有自己家的屋。”
“我这些年在部队当兵,工资和补贴也没怎么花,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一千多,建个房没问题。”
“汪!!!”
阿忠陡然站起,朝门口猛吠。
不管洞里的自己人还是洞外的外头人,都被它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狗叫吓了个心惊胆颤。
沈臻没想到今天加的餐有这么猛,他担心阿忠一上头把人给咬了,快速起身朝洞口走去。
“这狗得了狂犬病吧!鬼叫什么啊鬼叫!”
往里冲的杜春花硬生生被吓站在原地,对上次乔水水放狗的事还记忆犹新,生怕自己一进去就是个狗扑的场面。
曹艳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提着一床被子就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安然无恙。
杜春花和乔家美这才跟着进去了,丝毫不觉得哪里丢脸。
毕竟命还是比脸重要的。
乔水水见他们拖家带口的搬来一大堆东西,找了块空地在山洞铺起来了。
那阵势大有一辈子在此隐居。
幸好阿忠喊了一声,不然进来听到二哥说他有钱,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
乔山和杜春花自来熟地去拖墙边的柴火堆里的柴,抱了一大堆,跟抢劫一样,全摆放在了自己睡的附近。
然后学乔水水这边,也升起来火。
思考不看他人的眼色,只当他们不存在。
乔水水气的一团火从心口掉入腹部,撞的七上八下,差一点没忍住一把火全给柴火烧了,大家全都用不成。
她冷着脸,对对面的说:“乔山叔,这柴是阿臻和我爹一起劈的,你们用了多少柴,明天就得补多少。”
乔山假装疑惑:“这柴是你们的吗?我还以为是别人放在这不要的,你们怎么证明这柴是你们的?我可没用你们的柴。”
他得逞的笑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啊,你们过你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真她娘的不要脸。
乔建志心中感叹,忙拉过乔水水,“没事没事,就一些柴而已,不用和叔计较。”
乔水水反手拉住他,压低声音说:“你的钱呢?给我,我放起来。”
“哦,好。”
乔建志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妹妹,转身就进了帐篷,从自己的包里掏出被布裹住的钱,给了她。
乔水水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先让她哥先把钱存自己这。
这一天,乔美美和小勇都过的很拘谨,因为总有个乔宝贵在盯着他们看。
玩游戏都不能尽兴。
对面还没消停一会,全跑去水潭用着渔网在水里捞了捞,捞出五条鱼和两条黄鳝。
曹艳看着满满的收获,饥饿地对水潭发出正确评价,“这水里有这么多好货,真是好地方,怎么就让他们给用了去。”
杜春花安慰:“妈,你不用担心,以后这里也是我们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乔山听她媳妇的话不多,这会总算听了,一连用渔网抓了六回,满载而归可又不像沈臻有大木桶兜着。
最终含恨地又放回进了水潭,好像放进去了就被别人吃了似的。
乔家美时不时就看着乔水水,看她的一举一动,边看边掏鱼的内脏,用力拽出奋力丢远。
脸色扭曲到连她亲妈都不敢轻易招惹。
回去的路上,杜春花拐进了菜地里,得了一家之主曹艳的允许,使劲薅菜。
把为数不多的菜一次性挥霍了个干净。
“水水,还是你想到全,不然家里的东西还真的受不住他们用。”殷芳心疼地看着被害的菜地。
这些都是他们家一点一滴种出来的,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给糟蹋了。
“没事妈,我有法子对付他们。”乔水水对她妈说。
乔宝贵看见了有点熟悉的洗衣台,他跑了过去,心想正好想撒尿。
脱了裤子正准备解决,突然被人一脚给用力踹开。
乔宝贵肥墩墩的身子在地上弹了弹,看清了踹他的人就是乔水水她男人。
“哇!你打我!”
乔宝贵大声哭喊,把最疼他的曹艳和杜春花给喊来了。
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自己人的份,曹艳当即暴走。
“你个挨千刀的,居然敢打我宝贝孙儿,我跟你拼了!”
曹艳抡起石头朝沈臻冲去。
沈臻压根不惯着,侧身躲过。
曹艳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你们之前没经过我同意,就跑我家住,还把我家屋子给烧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是个人都懂欠别人的东西的时候,要夹着尾巴做人,我是看在水水和她爹妈的面上,不和你们追究。”
沈臻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脸色不一的几人,“再敢在我这里放肆,我不介意让你们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