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系统吵吵打了个哈欠：“不行，我要去补个觉了，为你操心了几天，可真是要了人家的老命。”
温如眠：“……”现在申请换系统还来得及吗？
宴会进入了最后的致辞环节。
温如眠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果有瓜子的话，她多半已经嗑起来了。
“感谢来参与晚宴的所有嘉宾，感谢所有的合作伙伴……”
台上宣讲人的声音熟悉而沉闷，少女好奇地望了一眼，认出台上是姜家家主姜远，小时候他还让自己扯过胡子。
温如眠有些恍惚，昔日青年英俊的姜叔叔，今年也就堪堪四十罢了，两鬓间增生了白发，倒像个垂垂老者。
姜远怎么忽然苍老了这么多？
她随意拉过一个保镖，询问了一些事情。
“大小姐，十五年前姜家唯一的儿子失踪了。”保镖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对姜家的同情：“多年来，姜夫人一直未能再生儿子，连生三个女儿，却都早早离世，真是造化弄人。”
“因为这桩事，姜家的人脉一直都不兴旺，即便生意再红火又能如何？连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都没有。”
温如眠垂眸深思，怨不得夫妇俩会如此憔悴，生的几个女儿能平安长大那便罢了，竟全部早夭。
如此一来，夫妇二人怕是更思念那还可能在世的儿子。
温娇娇坐的位置离温如眠很近，自然将所有的谈话都收于耳中。
她转头一瞥，看见姜夫人正穿了一身素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女人即便面无表情，可眉间那淡淡的哀愁却不容忽视。
温娇娇忽然心生一计，找姜夫人旁边的人换了座位。
“舅妈，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您的三个女儿若是看到您这副模样，她们也不会开心的。”
舅妈?
姜夫人讶异地抬头看了一眼：“你是眠眠？”
说来也巧，温如眠的母亲姜燕和姜远是远房表亲，按理说温如眠应该喊姜远一声“舅舅”。
只不过当年姜远还未开始创业，家中穷困潦倒，他哪里敢凑上去沾姐姐的光？
后来大富大贵后，儿女失踪的失踪，早夭的早夭，他也无心去攀附亲戚。
而姜燕嫁入温家那几年也过得不好，为了不连累弟弟，这才选择相见不如不见。
也因此，圈内人都知道温如眠是姜远的侄女，唯独温如眠被母亲蒙在鼓里。
“我叫温娇娇，眠眠是我妹妹。”
听姜夫人这般问，温娇娇心虚地低下了头，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我知道按辈分，眠眠应该叫您一声舅妈，但我身为她的姐姐，也叫您一声舅妈，应该不过分吧？”
姜夫人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想与她扯上关系。
“你是我什么人，怎能乱喊？”姜夫人不耐地扶了扶额头，正想打发她走。
却听温娇娇突然说道：“舅妈，您的大女儿是叫囡囡吧？”
“你怎么知道？”姜夫人惊讶地问，她从未对外提起过女儿的名字。
温娇娇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计划果然奏效。
“舅妈，不瞒您说，我在五岁的时候，曾救过囡囡姐姐。”
“什么？竟然是你！”姜夫人激动地抓住温娇娇的手，急切地问：“你都记得什么，快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温娇娇悲伤地回忆：“当年我偷偷跑到城西的废弃工厂，救了迷路的囡囡姐姐。”
“当时还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按了绞肉机的开关，若非我及时相救，他们恐怕都活不成了……”
“天哪，竟然还有这种事！”
周围的人纷纷对温娇娇赞叹不已，认为她善良仁慈。
姜夫人也激动地抱住温娇娇，痛哭流涕:“好孩子，是你救了囡囡一命，若不是你，她早在五岁那年就死了，是你让她多活了两年。”
“舅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温娇娇背对着姜夫人，唇边刚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便瞧见了不远处的温如眠。
少女歪着头，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