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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黄马夫。

想到这,李马夫突然露出了一张笑脸:“瞧我这记性,这段时间的事情多了些,我竟然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是你们的,就还给你们好了!”

“我们走!”

李马夫大手一挥,招呼着几人就要走。

江眠幽幽开口:“慢着!”

李马夫的身影一顿,回头不解的看着江眠。

江眠冷笑一声,伸手一拳头过去,直接将李马夫放倒。

“打了人就想跑?我们这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自己天王老子吗?”

这一拳打的李马夫眼冒金星,他整个人瘫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捂着剧痛无比的鼻子,手指着江眠“你你你”了半天。

“放心,”江眠慢悠悠的开口,完全就是一个认真严肃的老头模样。

“我也会注意力道,你不会死的。”

“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给我上啊!”李马夫舒坦久了,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受到过这么憋屈的气。

王大壮看着眼前的老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平日里他是最舔李马夫的,可显然不论在哪拳头都是硬道理。

李马夫都打不过,自己这……

“愣着干什么!”李马夫呲牙咧嘴的踹了王大壮一脚,“一起上!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他一个老头!再不快点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也休想好过!”

王大壮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上。

当然,他们的心里也是有着几分侥幸的。

毕竟十六城可是最弱的城池。

黄马夫躲在后面,看着江眠出风头的样子,心中若是说一丝波澜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心态。

他被欺负了这么久,如今有袁老头这个冤大头出来,想必以后自己也会好过一些了。

丝毫不明白一个马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当然,如果江眠真的能将李马夫教训一番,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他这样想着,眼睛也忍不住期待的看向江眠。

江眠扬了扬眉,依然没有错过黄马夫眼里的那一抹算计。

不过眼下……

还是要趁机测试一下这群人的普遍实力。

这种挑马粪的这种小厮,想必综合的实际水平应该也是偏下的。

只是江眠没有想到的是,许是在这境内不能使用特定功法的缘故,他们竟然如此的脆弱且不堪一击。

她只不过刚伸出来软绵绵的一拳,王大壮就直接惨叫着捂着肩膀倒下。

看到首当其冲的王大壮一下就被秒了,后面的人也瞬间不敢动了。

而江眠愣在原地怀疑的看着王大壮。

这人确定不是碰瓷??

她发誓自己刚刚只用了一点点的力气而已。

至于吗。

江眠蹙眉,然后施施然的弯着腰,完全的一副身残志坚的老头做派。

随后慢悠悠的向着瑟瑟发抖的几个人走去:“怎么不打了?”

李马夫看着脚下这几个不争气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他撸起袖子:“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我啊啊啊啊啊!”

江眠直接掐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使劲一拧,一整块肉差点就被拧了下来。

李马夫顿时惨叫连连。

江眠叹气:“人老屁股松,放屁咚咚咚,我年纪大了不会说话,年轻人别介意,但是说实在的,你这皮肉怎么松成了这样?”

李马夫惨白着脸,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听到江眠这样问,他想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这么松?

还特么不是你给我扯松的!

李马夫的面庞有些痛苦的扭曲,他感觉这老头完全就是装出来的一副清高。

实则小肚鸡肠,否则也不会暗中下如此狠手!

他平日里对黄马夫左右不过是言语羞辱,偶尔踹上两脚,加上平日里明着暗着的挤兑而已。

可眼前这人可谓丝毫不留情面,这一下,自己和手下的这几个人恐怕短时间都无法恢复这肉身受到的伤害了。

最恐怖的是,眼前这人显然并未用尽全力,轻飘飘的样子仿佛他们几个就是蝼蚁一般。

着实可怕。

这下,李马夫彻底老实了,也不再叫嚣着让手底下还完好的人冲上去找死了。

他闷声坐在那里,江眠不让走,他也不敢动。

就只能憋屈的和手下聚在一起。

见此情景,黄马夫终于是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此刻恨不能仰天长笑。

被挤兑了这么久,这还是他自投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李马夫如此狼狈。

他大步走到江眠的身旁,小人得志的开口:“怎么样姓李的,我们这一号马棚可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以后你再嚣张一下试试呢?”

李马夫冷笑:“老黄,刚刚你让你的人与我们几个人一起对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帮腔,如今倒是出来耀武扬威了?”

黄马夫一哽,随后不屑的冷哼:“那是袁老头太强了,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帮腔,你们懂个屁!”

说完,黄马夫心虚的暼了一眼江眠,随后讨好开口:“袁老头,我真心拿你当兄弟,你可切莫要听他们胡说!”

江眠看着王大壮受伤的肩膀,有些不怎么在意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她在与对方真正碰上的时候才发现,这群人的体质似乎并没有因为修炼而得到改善。

本质上,好像他们还是普通凡人的身体。

所以才会这么脆。

自己只不过轻轻一碰,看样子王大壮的肩膀骨头当时就裂开了。

李马夫见江眠没有再继续追究,他悄悄挪动着身子。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升了老高,空气中的燥热也蔓延开来。

李马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

哼,就算如今吃了亏也不妨碍,这么多的嫩草,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该怎么搬回去。

他这样想着,黄马夫也想到了这一点。

黄马夫哭丧着脸扯了扯江眠的衣袖。

江眠疑惑回头:“怎么了?”

黄马夫唉声叹气的将江眠拉去一旁,随后小声说:“前面我就想喊住你的,你割的嫩草太多了,咱们马匹少,今日吃不完,如果这些全部浪费,总管恐怕要苛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