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两个人走到李蓉蓉面前，还恶狠狠的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他还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怎么是你？你现在满意了吧？我被学校开除了，还被记档案里！”
石春菊抱着一堆东西，垂头丧气的从学校里走出来，看到顾琛时，竟然激动的冲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满意啊，当然满意。像你这种人，配不上老师这么神圣的两个字。”
顾琛看着面目狰狞的石春菊，笑的如沐春风。
他这副样子看的石春菊差点气炸了，明明是没什么背景的乡下泥腿子，怎么会能把李蓉蓉那个当财务部副部长的爸爸给拉下水？
她真的搞不明白，被收拾的不应该是没权势没背景的顾婉一家吗？
顾琛不想跟她计较，而且，据他所知，武怀洲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他想还自己的人情，自己就顺水推舟接着，没必要自己出面。
“顾婉哥哥，你别走。我跟你商量点事。”
石春菊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去拦顾琛的路。
顾琛有些不悦，但是他也不想当街跟一个女人动手，还是停了下来，准备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顾婉哥哥，是我之前没有经过调查，就错错怪了顾婉同学，我现在感觉非常的抱歉，我已经知道错了……”
“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顾琛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他觉得根本没有什么要听下去的必要，因为老话说的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这话虽然糙了点，但绝对有道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身为老师不应该在没经过调查的情况下，过于偏信李蓉蓉同学。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毕竟当时很多学生都证明，是顾婉先打到李蓉蓉，所以我才信了她的鬼话。”
石春菊一推三六九，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李蓉蓉身上，她现在可顾不上捧着李蓉蓉了。
平日里她一直为自己的身份骄傲，和其他邻居合不来，要是让那些碎嘴子的老娘们知道了她丢了工作，估计会被她们给笑话死。
“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跟学校求求情，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顾琛几乎都听不到，但是他明白，这并不是因为石春菊心里羞愧，而是她觉得以她的身份，跟一个“身份”不如她的人求饶道歉，是一件很丢脸很羞耻的事。
她说不出口，所以她的声音才越来越小。
“你有没有这份工作关我什么事？我脸上写着很好欺负四个字吗？”
顾琛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面带讽刺
的看着石春菊。
“又不是我打的你妹妹，李蓉蓉已经得到了惩罚，你们家也没吃什么亏啊？”
石春菊底气明显不足，声音远没有第上次在医院时那么洪亮。
“你说没吃亏？”
顾琛弹了弹烟灰，朝石春菊走去。
“这样吧，你有孩子家人吧？我也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打断他们的一条腿一条胳膊，这件事我就翻篇怎么样？”
“凭什么？又不是我的孩子和家人打的你妹妹，你凭什么打断他们的腿？”
“就凭你身为他们的班主任老师，不作为不负责，对于李蓉蓉欺负同学的事，明明知道却不处理，说实话，今天的所有下场，就是你活该。”
看着离开的顾琛，石春菊想去追，却又担心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捡走，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阴沉着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抱起自己的东西想要离开。
一转身却看到了有些疯癫的李蓉蓉，李蓉蓉短短几天内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家里的房子也被收回去了，无家可归的她游荡在路上，被一个男人给侵犯了。
从那以后，她就有些疯了，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的。
李蓉蓉看到石春菊，感到有些熟悉，她试探着凑上去，却见石春菊直接把东西一扔，朝她扑了过来。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没了工作，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石春菊直接扑上去，扯着李蓉蓉就是一顿打，顾琛还没走远，被这声音吸引到，回头一看，发现是她们两个扭打在一起。
一时之间，顾琛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忙了，他停下来，又点了一根烟。
李蓉蓉虽然有些精神失常，但是战斗力还是在的，毕竟那身肉不是白长的，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跋扈性子，现在不正常了，更加不在乎后果，把石春菊扑倒在地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啊，我的腰，我的腰！”
顾琛离得远，没听见那声清脆的骨折声，但是他听到了石春菊刺耳的尖叫声。
“啧。”
顾琛摇了摇头，觉得没劲，转身离开了。
“啊，李蓉蓉你个死肥猪，抓紧起来……”
一听到死肥猪这三个字，李蓉蓉像是被刺激到了，她下手更狠，沙包大的拳头毫无章法的铺天盖地朝她落下来，石春菊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噼里啪啦的冒金星。
两个人声音引来了观看的路人，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架，因为李蓉蓉已经打红了眼，就连衣服开了也不在意。
“哎呦，什么仇什么怨，这女的下手这么狠？”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来，不过她底下那个女的咋不反抗，一个劲挨打，真没用。”
“不太对劲吧，我怎么看她好像反抗不了的样子，一点劲没有……”
“别打了，别打了，李蓉蓉，别打了，你爸妈因为你都去坐牢了，你再打我，你也得进去跟他们一起。”
石春菊本来想吓住李蓉蓉，可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李蓉蓉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神志清醒的李蓉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