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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想了想,笑出了声来:“原来是这样!呵呵呵,也难怪她会着急了!”

皮休问道:“什么样?”

“朝廷实行招贤策有一段时间了,礼部那里有几个举贤的名额,只要他沈同和给皇帝上道奏疏,保荐谁做这个举人,一般皇帝也都不会驳回的。离着过年就剩十几天了,想来之前那几个名额也用得差不多了,最后这个不用也是浪费掉,所以沈同和就把它给了罗先!”

皮休不解得问:“为什么不是进士?我听说最大的就是进士了!”

“朝堂里几乎没有举人,全是进士。进士皆为国家栋梁,是真的要考的!这可给不得!”

“做个举人老爷也不错呀,我可听说举人都免田税的!””

刘梦棣笑道:“不是全免,免多少田也是有定额的。”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罗先生为何拒绝?难不成是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我原本不想多问,就是……”

刘梦棣接着笑道:“不是一回事,罗先生不是不想做举人,而是怕被人笑话。”

“笑话?举人老爷呀,这谁敢笑话!”

“读书人的事情你不懂,特别是将来当了官,这个脸更是接不下来了。”

“跟着六爷您就能当官?”

刘梦棣连忙点头说道:“对!跟着爷我就能当官,最少一个六品官!”

“阿!”皮休惊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那我……”

“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也有你的份。”

“还要读书呀?”

“这多新鲜呀!不识字怎么当官?我现在是一字王,开府仪同三司。三司就是太尉、司徒、司空。说得简单点,就是可以有自己的军队,且我名下的各式产业都归我自己管,不受朝廷节制,户部的税收不到爷我身上来。而且我王府名下的所有人,我都有资格进行惩戒,打死也就打死了!”

“这么厉害的么?什么是开府?”

“哈哈哈!”刘梦棣笑答道:“开府就是我可以设府,简单地说就是我可以有直属的手下。”

“你不是一早就有手下么?”

“那不一样。比如你,算是我粥厂的掌柜,但那也只是掌柜而已,与平民百姓无二。我说的是直属指的是做官的,也就是刚刚所言,跟着爷我能做官的意思。王府里共有七个六品官位,分别是主簿、参议、典仪、长史、教喻、詹事、指挥。这主簿与典仪你就不用想了,爷我早内给罗先生与山先生了,别的你倒是可以争一争。”

“哪个不用读书?”

刘梦棣笑道:“这么说吧,朝廷规定了最少要举人功名,爷我向宗人府打过招呼了,只要是读书人就行!”

皮休一听,那嘴就嘟了起来:“合着我一个也混不上呗!那个举人的功名要是让给我就好了!”

“罗先生当年可是得过案首的,哦,就是院试第一名,你也得个院试,我保你也得个举人!”

案首去考乡试秋闱,照例是要给一个举人功名的,这也不是刘梦棣保不保举的问题,而是科考一向的旧例。

刘梦棣这就是一个便宜话。

他接着说道:“我出门在外,为保证安全很多时候是冒着罗先生的名字。与沈家小姐见面交往亦不例名。罗先生怕说破于是,即使沈家小姐找来,他也不会去与其相见,见了面沈家小姐也认不得他。”

皮休说:“那沈小姐好似真急了!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急什么?”

刘梦棣笑道:“全误会了!”

“误会什么?”

“罗先生其实只是在爷我面前会低一低头,其实他是个极为高傲之人。以罗先生的性格,你觉他能接受这个平白来的举人?”

“为什么不要?”

“唉,与你说不清了,这叫儒士气节。除非是自己正经考出来的,要不然就与直接扇罗先生的脸无异。即使将来罗先生用这个功名当了官,满朝文武也会因他的功名是白来的而看不起他。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而沈家小姐那里……呵呵呵。”

“什么?”

“罗先生不是躲着他么?沈家小姐就以为我生她的气故意不见她!”

“哦,原来是这样!”皮休接着说,“但你总不能让她总这么着急?我看她也像个好人,至少她是唯一一个我见过的会来关心小老百姓的官宦小姐。”

“这倒也是,这事要是一拖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呢。”

刘梦棣一边点头一边摸着鼻子想着事。

皮休言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刘梦棣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我听那晴姑娘说,你把沈家的墙给拆了,现在还在修呢。”

“呵呵,是有这么一回事。”

皮休接着道:“这几天天气还算是不错,我去找那修墙的工头说一说,让他管我一顿饭,我去他那里帮半天活。晴姑娘她认得我,只要我在她面前晃动一下,她几了我必会来来问我为何在这里。我只说来做工,然后和她说你哪天会在哪里出现,然后你就……”

刘梦棣言道:“这个意好,就这么办了!”

“那我现在就去了!”

“这么急做甚?去领了赏再去。”

“这都是份内之事,可不敢再领您的赏了!”

“你倒是知足。粥厂那里都忙完了?”

皮休答道:“忙完了呀!就那点事情,能忙到什么地步?我现在可是掌柜的了呀,有些细活根本不用我亲自去做,我只要安排妥当即可。你万一又有别的什么事情让我去办,他们事前又没得到历练,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耽误了么?可不能让粥厂停了,现在好些人都指着那一天两碗粥活命呢。”

“说的有道理。你先去吧,爷我正好也有一些要事出去办一下。你那里办完了事若是找不着我可以直接找莲儿去说。”

“你要不要像那位侯爷一样……”

“爷我办的是私密之事,可不能引人注意!你帮我去向莲儿传个话回庄,就说爷我去至鼎金典找柳掌柜去了,有事让他去那里找我。”

“好。”

………………………………

夜。

金城坊。

王母祠破庙。

正如皮休所说的那样,粥厂里来了一些“生人”。

所谓生人,即指的不是这附近居住之人。

皮休原本就是这一带的地痞,附近的居民虽然他叫不出名字来,但多少也是脸熟的。

但最近出现的这些“生人”他却是从未见过。

这些人的打扮极有特点。

他们身上多少都携带着一个斗笠,但却不是像江有汜那样是用来遮蔽脸面不让人看到。

在没下雪、下雨的时候他们并不把斗笠戴起来,要不挂在后腰上,要不就是背在背后,甚至有些妇人会将斗笠反过来,当成一个容器去装东西。

不仅如此,他们在服装上也是十分有特点的。

倒不是他们的穿着与别人不同,而是他们身上衣服的补丁样式极有意思。

一般人的补丁或是在下裳撕破处或是在领口处。

虽然也会在手肘部位打补丁,但绝不会像这一群人那样,即使衣服没破,也得用一块巨大的厚布将整个手肘下面给全贴上一块补丁。

即使都做到这般防护了,有些妇人依旧会在小手臂及肘腕处套上袖筒。

这样的装扮他们自己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异样,因为他们平日里劳作就是这么打扮的。

但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有特定的职业的,那便就是桑农。

这也难怪皮休一口咬定他们即是桑农。

刘梦棣好似一早就知道这些桑农是来做什么的,并没有对他们进行问询。

他来粥厂更好似来看看到底来了多少的桑农。

刘梦棣像往常一样,在给灾民们分发完粥食之后,坐在篝火边上自己也捧起了一碗粥来,慢慢地喝着。

皮休轻步走到刘梦棣的身边,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他说:“六爷,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下午的时候就是想过去探一探,也不知那工头会不会用我,没想到……没想到那晴儿就从远处的一座小楼走了出来。见着我就大声叫了起来,还对我问东问西的。我只得按计划与他说您今天夜里会到粥厂来……其实我是想说明天的,但若说是明天,就有些刻意了,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刘梦棣轻笑道:“我又没怪你什么,这么多心做甚!你这事办得极对,不用往心里去。”

皮休说:“你是不怪我,可梅姑娘话里话外……”

刘梦棣问道:“梅儿怎么了?”

皮休答道:“她说你从大慈恩寺回来以后总是在想事情,都有些用神过度,显得十分疲惫。还说我不该与你言及那些有的没有,让你又往粥厂来,弄得你没能好好休息……”

刘梦棣笑道:“遇到了重要的事情就该及时去处理,小问题不处理,必然会变成大问题,这便叫小处不可随便。你不必有那些顾虑。对了,梅儿精神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