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算算他和阮小妹有两个月没见了。
情绪真的是会感染的吧,看着怀中阮小妹因为重逢而兴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苏清欢心里也有点雀跃。
苏清欢不由想到,那次阮小妹回京时,特意来找他告别。
苏清欢直到现在都记得阮小妹当时说的那句“我真走了”还有最后亲了自己一下,那情景还宛在目前,现在竟然已经再见。
想到此处,苏清欢拥着阮小妹的臂膀不自觉更用力了点儿。
感受到苏清欢的变化,阮小妹嘴角不禁轻扬。
“欢郎,在扬州的这段时日,你有没有想奴家?”
“不想。”苏清欢斩钉截铁地说道。
要说苏清欢想没想她,有点儿想。那要问有多想的话,没多想。
“哼,嘴上说的不想,心里明明想的很,你的手都出卖你啦。”
苏清欢看着自己紧紧环住阮小妹细柳蛮腰的手,心中不由立马警醒。
他现在怎么对阮小妹都有一丝爱怜之意,真是该死。
苏清欢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阮姑娘,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伤风化?”
“伤你个头,欢郎你不看看这是哪里?你正襟危坐的样子才引人注目呢,要不然我哪能在这么多人中一下就找到你。”
“哎呀,总之阮姑娘你先下来,咱们这样说话不方便。”
阮小妹不情不愿地挪到了一边。
阮小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苏清欢。
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芒,苏清欢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意动。
苏清欢不禁怀疑,这阮小妹是不是给自己下药了,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越看她越觉得顺眼呢?
索性,苏清欢干脆不去看阮小妹,以防自己审美降级。
“欢郎,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夺得扬州兰台诗赛的头名,我们一定可以京城再见。不过兰台诗赛的决赛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红叶社、南风社底蕴深厚,除非你次次都能作出横压千古的诗词来,不然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横压千古?我最擅长的就是横压千古。”苏清欢浅浅抿了一口酒。
阮小妹眉开眼笑道:“欢郎你现在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更有年少轻狂的样子。比起以前,奴家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
以前苏清欢对自己前身的事儿一点也不关心,只想以苏清欢的身份继续生活在大乾。
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尤其是在来京城前,李风虎和他说了那些话后,他知道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
一直避而不谈,反而会令自己不知事情全貌,陷于被动。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苏清欢不禁向阮小妹问道。
“欢郎,你终于问奴家了。”阮小妹说道。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继续说道:“以前的你,是那个地方的楼主,而且始终戴着一张罗刹面具,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有多凶恶。”
戴着罗刹面具?
难怪张大有虽然曾经是他的下属,但见了他的真人,也没有认出他来。
想到这儿,苏清欢不禁看向张大有,只见他的一双手在游走全身之余,眼睛也时不时地瞥向他这边。
“奴家觉得你就是个外冷内热的臭小鬼。不过你当时的武功确实非常好,算上《点将录》上的人和那些隐世高手,全天下能打胜你的人不出一手之数,而且你还那么年轻。”
“那我现在怎么费拉不堪了?”苏清欢不禁问道。
这事儿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前身这么牛叉的武艺,是半点儿也没给他留啊。
“费拉?奴家也不知道,但欢郎你的诗文不也变得举世无双了嘛,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嘛。”
诗文那是我自有的,跟旁人又没关系。
见苏清欢一脸沮丧的样子,阮小妹说道:“不过,以奴家的见识,欢郎你以前修的应该是因为修炼困难本已失传的《凤舞功》。传说《凤舞功》修到极致,便可以使出传说中的凤舞九天,天下无人能当。但是这也仅仅是传说。”
“在《凤舞功》小成的时候,可以在周身形成茧衣。但茧衣只是让人身体蜕变的一种手段,并无攻击之用。只有冲破茧衣之后,才会不同于常人。冲破茧衣也被称作化蝶,化蝶之后才能真正跻身高手之列。恐怕你现在又跌落回形成茧衣那一步,这才没有了以前的武力。”
“那怎么才能冲破茧衣?”
“不知道,也许到了性命攸关或者情绪到了极致,比如异常愤怒的时候,就可以冲破吧。”
异常愤怒?
I'm always angry!
“那后来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从京城到了扬州?”苏清欢既然打算向阮小妹询问,就干脆问个清楚。
阮小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奴家也不完全清楚,但这件事你早晚会知道呢。”
然后阮小妹趴在苏清欢的耳朵上低声说了一句话。
阮小妹说的是:“要小心萧艳。”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他发生的事和萧艳这位妖后有关系吗?
但萧艳贵为大乾的皇后,如果她真注意到了自己,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又要从何小心呢?
“对了,欢郎,来京城以后,不比扬州,难保不会有以前见过你真容的人,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而且有些人势力背景太大,也不好轻易开罪,比如那长安一凶一霸。”
苏清欢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问道:“开罪了会怎么样?”
“那完了,这两人一个骄纵刁蛮,一个张狂跋扈,但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儿。”阮小妹一边说,一边看着面有异样的苏清欢,“你不会已经把他们开罪了吧?”
见苏清欢点了点头,阮小妹也不禁扶额。
“欢郎,你才来了京城几天啊?”
阮小妹捂嘴偷笑道:“不过开罪就开罪了。以前你不也和他们齐名,一恶一凶一霸。”
一恶一凶一霸?怎么听着有点长安三害的意思。
不过听了这话,苏清欢不禁腰杆一挺。前身这么牛皮,他自然也不能堕了前身的恶名。
正和阮小妹谈话间,大堂中间传来一阵熙熙攘攘之声。
苏清欢不禁循声望去,而看到其中场景,阮小妹不禁黛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