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世界线上,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远没有这般美好。
他与云初岫的初见也并非是在破碎世界,而是更早之前……
早到上一次的世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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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的秩序之神诞生不久,懵懂的认知使祂过于坚持规则与秩序,在元素之神的继承者被无数忌惮者阻碍、刁难时,并未给予对方帮助。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此时不成熟、思想还单一的秩序之神认为:元素之神未来本就强势于众神,在万神之上,继任前经历各种磨难很正常,若是夭折,那么就是他不配那个位置。
于是,在异族的层层算计中,那个少年在一片泥泞中摸打滚爬着长大,然后含着不甘死去。
当然,神明继承者并不会轻易死去,他带着记忆“重生”到了其他世界,继续他必经的成神之路。
从他为神明继承者起,无论他愿不愿意,他必须登上那个神位,除非继承者中途夭折。
在另一个世界,熟悉的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归来。在此期间,他幸运又不幸的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后来,他成为了元素之神,那个冷漠、永远孤身一个、不可靠近的元素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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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意外被祂救下的。
那时他的世界已经破碎,他被困在了由世界破碎引起的、无法靠近的混乱中心,每时每刻都被混乱的能量侵扰,魂体已经几近透明。
那日,祂心情很不好,路过这里时被混乱的能量流扰得心烦,便直接将其扔进了虚空。
他就这样被救了出来。
他的能力告诉他,他应该跟着对方,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对方会接受的距离、小心跟着那位冷漠的神明。
白发如雪,蓝眸如冰,亦如他冰封的心。
祂本不在意里面的生物,救下对方只是顺带。对方虽然像个跟屁虫一样,但好在懂事,从未打扰过祂,祂也就懒得去开口管。
心情不好的神明在外面游荡了很久,因为一些原因,祂也渐渐和跟在他后面的生物有了交集。
他不知道自己跟了对方多久,从一开始祂视他于无物,到偶尔会看看他在不在,再到偶尔会对着他说些什么……
“你是海妖。”
“会唱歌吗?”
“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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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但是神怎么会有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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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神好像对我很熟,但我并不认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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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灵魂撑不住了,他的生命快要到了尽头。
神明终是心软了,将其收为了唯一的眷属,稳住了他的灵魂,延续了他的生命。
有了这一层身份,他成了祂身边唯一算得上亲近的存在,陪着祂走过了更久的时光,因此也看到了祂对这一切的厌倦与冷漠。
从不参与神明的交际,对规则之神、也就是前任秩序之神有种莫名的厌烦;经常失踪,经常独坐发呆很久很久。
直到,规则之神做了一件疯狂的事,祂重启了自己的主世界。
先不说这一举动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重启至高神的诞生世界与重启一个普通小世界截然不同,那样意味着与之相关的世界或神明都要跟着重启一遍!
而恰巧,那个主世界是三位至高神的诞生世界——规则、死亡和元素,甚至连某位邪神都在那停留过许久。
邪神祂们不熟,所以其他神明寄希望于那两位至高神能阻止规则之神的行为。
但,出乎所有神明的意料,这两位没有阻止。
众神懵了。
怎么会有神明都成了至高神还闲的蛋疼去重启诞生世界啊?就不怕被有心者暗算最后一场空吗?!
于是,世界线重新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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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世界线或多或少都会对这一次有所影响,所以此时还是秩序之神、没有升为规则之神的厄尔斯不自觉就注意到了云初岫,并一次次卡着触碰规则的边缘给予对方帮助。
而多了一层记忆暗示,也就是“梦境”的云初岫也成功利用这个规避了很多麻烦。
云景翊也因弟弟的平安而一直都很正常、稳定。
虽然童年的惨痛不可避免,但度过那个艰难的时期后,他也算是一路顺利的成长着,直到他因为任务被传送到了破碎世界。
在新的世界线中,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再次重逢了。
只是那时的他还没有占卜到全部,对一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直到后来他被救出去,他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成功占卜到了上个世界线的内容。
于是他主动与厄尔斯搭上了线。
以及启用“时之刻”,并找机会交给了云初岫。
这样他们就有了无数次的试错机会。
他想过利用时间线的参差给他带来更多的帮助,但是勘破命运之人的行为是极其受限制的,但即便知情,他也无法干涉,但他会利用其中的漏洞,尽他所能的为他铺路。
那样的经历,他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
……
占卜师是我行走于世的代称。
‘浠’是只属于元素之神的信徒。
…
“ta γeν?θλia e?νai xapo?μeνa.”
相伴万年,我曾欠您无数句‘生日快乐’。
…
以及无法说出口的……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好久不见,神明大人。”
……
……
勘破命运之人算尽一切,只为他余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