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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冶瞳孔微颤,莞尔一笑,未经思考地脱口而出:“那你喜欢吗?”

问完大脑轰的一声,喉结上下翻滚,张了张嘴要解释,沈烨的手落在了脸上,整个人僵在原地。

“挺喜欢的。”沈烨语调端的随意,可手上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品。

从鼻尖到下颚,温凉的指腹一点一点停留占有。

没等顾栖冶做出反应,沈烨收了手,拉住他的手,打了个哈欠,转头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顾栖冶盯着她一颤一颤的睫羽,失声一笑,席地而坐等她睡着才离开。

走进书房,昨夜抓住的活口此刻跪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上结块,伤口发紫,眼睛红肿看不清。

旁边保镖弯腰喊人,他才反应过来进来的是谁。

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嗓音干哑:“顾董,我也是拿人钱财,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您放我一马,我一辈子都记得您!”

说到最后恨不得站起来,旁边保镖眼疾手快才没有让他得逞。

顾栖冶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不禁掩鼻咳嗽,走到椅子旁坐下。

蓝星顺势递上本子,上面记录了男人知道的一切。

“先生,在您二叔进入明都的那一天开始,他身边保镖寸步不离,据了解,几乎都是买来的黑奴。”

没有家人,没有资料,没有身份,谁买下,他们的命就给了谁。

蓝星看着地上的人:“昨晚那些人都很普通,似乎只是吓吓您,他说的,也跟查到的没有差别,您看要不要也派人敲打一下,毕竟明天董事会。”

顾栖冶身体没好的时候,除了顾思瑶盼他活下去好好发扬顾家,剩下的亲戚只盼他死。

只有他死了,顾家的财产才能被分割,或重新推举新的继承人。

现在他身体逐渐恢复,他们开始着急,以前旁敲侧击,现在直接连装都不装了。

顾栖冶放下本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蓝星:“明天董事会,我要看到他们,打扮一下。”

蓝星看着照片上的母子,微微一愣,霎时明白了其中意思,点点头,又看向地上的男人:“那他……”

“舌头割了,明天送还给二叔。”顾栖冶说得随意,似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一件事,眼底阴戾一闪而过。

一直期盼的男人听此,刚要挣扎,保镖一把捂住,往外拖。

霎时书房恢复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唯有地上那淌血。

蓝星这时又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顾栖冶,眼中神色复杂:“沈小姐活着的消息在黑市被高价拍卖,

分三个等级,价格越高,知道得越多,还不能买断。”

蓝星都懵了,宋书恒在黑市做事,还被传会是下一任黑市主人,怎么连这个消息都拦不下来,任其发酵。

顾栖冶:“谁放的查到了吗?”

蓝星:“黑市内部。”

四个字已经能概括所有。

顾栖冶将资料丢在桌上:“跟宋家的合作取消,庄园四周再加双倍安保。”

“宋家跟宋书恒不是一体也取消吗?明天董事会可能会被诟病。”蓝星小心提醒,也觉得没有必要。

顾栖冶不喜欢解释,只淡淡道:“照做。”

蓝星不再多言,点头走出书房。

顾栖冶撑着桌子,胸口发闷,不由闷咳起来。

下午五点半,时家老宅,阴雨绵绵不断,夹杂冷风,落光的树枝有些许寂寥。

时念一瘸一拐从车上下来,迎面看到出来的温曦,眼中神色惊喜:“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曦脚下一顿,视线一下锁定在她光秃秃的腿上,目光上移,时念妆容精致,睫毛、眼线一样不落,头发微卷,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要成熟,

脸色不禁沉了几分:“你今天是上学还是去参加舞会?现在是一刻都不装了是吗?”

时念僵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攥紧裙摆,咬唇辩解:“打扮一下也不可以吗?难道要他们觉得我像丧家犬才好吗?”

“不要在这里曲解我的意思,打扮可以,但你要不要照照镜子。”温曦握紧手中食篮:“昨天你不是说发烧了吗?你现在穿的什么?”

时念偏着头,丝毫不觉有什么问题:“妈,你回来只是想训斥我吗?难道不问问我一个人在明都过得好不好嘛?”

温曦:“你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才回来的!”时念视线落在她手里:“你要去找那个沈烨对不对?”

温曦也隐瞒:“有什么问题?”

时念瞳孔一颤,盯着温曦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声音拔高:“妈!”

温曦抬手呵斥:“你要是觉得有问题,不如想想怎么跟我解释一下你在学校这段时间的行为。

不要以为我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老师已经给我发了不下五次消息,说你逃课!这是你说的努力?”

从时念回来,什么都戳穿了,她干脆不再伪装,在明都逃课成了家常便饭。

努力是真的,爱玩也是真的。

“我都会听不听有什么关系?我不会的我自然会听。”时念理直气壮,快走几步一把夺过温曦手里的食篮。

温曦:“你干什么,还给我。”

“我不,你要去找她,绝不可以,我猜是你女儿,她装模作样几下你就掏心掏肺,凭什么?”

说着,时念任性地将食篮摔在地上,里面的食物尽数翻倒。

绵绵细雨顷刻变成大雨,冲刷这满地狼藉。

齐裾吓了一跳,想劝解都无从说起。

温曦后退两步,凝视着满地狼藉,转而看向时念眼底愈加失望。

时念双眸锐利冰冷:“你跟爸爸说都是你的孩子,可现在呢,你对她的重视已经远超我了!

回来不问我累不累,腿怎么样,只会质问!现在做的饭也都是她喜欢的!”

温曦睫羽轻颤,眼底闪过自嘲,转身一言不发回了屋。

时念见状更加生气。

齐裾语气流露出失望:“大小姐,夫人一回来就做了你喜欢吃的,还从庙里给你求了平安符,还问了医生你的腿。

说句不好听的,你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