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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数米远,老者闻到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很快,就看到一只银白色渐层老虎站在河边徘徊,敢又不敢的样子。

“小咪?”老者走过去,看到在小溪里浸泡的人,瞳孔猛然一缩。

正在抚琴的顾栖冶,听到院门被撞开,抬头从窗户望去,趴在窗台上的黑猫吓了一个激灵掉在花坛里。

“把你床头柜的绿色瓶子拿来,快点。”老者一边说,一边着急忙慌把沈烨往屋里扛。

顾栖冶闻言,知道他这师傅是又救了人,没多想,起身走到床头柜拿出绿色瓶子,往他房间走。

迎面跟小三花撞了个正着。

小三花四脚跑破,被撞后一刻不耽误往里走。

顾栖冶眼底闪过诧异,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这么急。

“站着干什么?”季峰跑出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又跑回去。

来回不过三秒时间。

片刻,顾栖冶走进去。

“别挡道。”季峰一边说一边东找西看:“我手机呢?跑哪去了?”

顾栖冶见状随口道:“在琴房。”

“哦对。”季峰又跑出去。

顾栖冶抬手轻咳,视线看向小三花,它急得喵喵叫,循它视线落在床榻上血淋淋的人,胸口又一阵难受。

余光不经意扫到人的脸,大脑里轰隆一声炸响。

“我管你在哪,一天时间,把你保命的家伙全带我这来,否则你就后悔去吧。”季峰气急败坏冲电话里吼,走进屋,看到顾栖冶要碰沈烨。

厉声一吼:“住手,别碰她!”

顾栖冶手顿在她脸颊几厘米位置,转眼被季峰拉开。

“回你屋子练琴,别在这杵着。”季峰不耐烦驱赶。

顾栖冶第一次见一向稳重的季峰这么着急不耐烦,但此刻没有脑子去想,抓住他推搡的手,沉声询问:“沈烨怎么回事?中毒吗?为什么全是黑血?我刚才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了。”

季峰被他这样弄得一愣,诧异道:“你认识她?”

顾栖冶不语,眼神里全是担忧与求知。

“她死了。”季峰看着沈烨,脸色阴沉。

顾栖冶呼吸一滞,难以置信,正要说什么,季峰又说。

“但只要她师傅来,或许能活。”

“那人在哪?”顾栖冶眼底重燃希望:“你刚才打电话的是不是他?”

季峰抿唇,眼底目光审视,语气郑重:“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告诉我,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难道不是先……”

顾栖冶没说完季峰直接打断。

“没有她师傅,谁也救不了她,而且说句实话,她师傅也不一定能救活现在的她,她不仅仅是受伤,还有身体里长年累积的毒药、毒虫。

说不好听点,她早该死了。”

在溪边的时候,沈烨心口刀子还没把,换常人两刀已经致命,可身上还有数颗子弹,又从那么高的位置上掉下来,骨头好几处断裂,多处划伤。

季峰很难想象到底是遇到什么样的人,才能把她伤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换成其他人发现,直接当死人处理。

顾栖冶面露震惊:“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认识她吗?”季峰还以为他认识沈烨很久了,才会一副担心的样子。

顾栖冶眼神闪烁:“她救过我。”

季峰蹙眉,从前没听他说过,而且沈烨救完他会不要点什么?没多想,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个可怜人。”

视线落在沈烨身上,一字一句,言语间是对她的怜悯。

“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她父亲当年有权有势,是魔都风云人物,做着黑白两道的生意,不知怎么看上了一个女人,把她带回了家。

她父亲孤身一人起家,不懂情爱,只知道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强行发生关系,后来怀了沈烨。

孩子出生时父亲一心只有那个女人,对于她也只是为了能禁锢住女人,但没想到那女人同样心狠,对于她的出生并不喜欢。”

季峰说到这,语气沉重几分:“两人以暴制暴,都以为能让对方妥协,却没想到都没有,她原本不叫沈烨,听人说,她几个月嘴里咿咿呀呀喊‘花花’所有人干脆就叫她小花,

渐渐就成了她的名字‘沈花’爹不疼娘不爱的她,几次被他们两人相互折磨,利用,都不知道在鬼门关跑过多少回。”

越说语气变得越气愤:“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瘦的不成样,身上还有伤,再次见到她,脸上就有了这么条疤痕,听说她父亲死了,母亲纵火跑走,音讯全无。

再后来,她跟随她师傅学习,改名换姓,其他的不知道,只是经常听她师傅唠叨,说她要把他气死了,怎么怎么样,我也没去问,这算我第三次见她。”

顾栖冶听得心脏犯疼,他以为沈烨是孤儿,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孤儿法,想过她会难,没想过会这么难。

“不行,我得去催催,他今天不来,这丫头真别活了,你别碰她。”季峰说完又去打电话。

房间里一人一猫盯着沈烨,窗外灼热的太阳,却温暖不了床上的人。

下午五点,季峰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看到背着黑色袋子从远处走来的人,毫无仪态地跑过去推搡他:“你再慢点,那丫头就死了,快点。”

樊凌一脸不耐烦:“什么丫头啊,你情人。”

“情你大爷,还能什么丫头,你嘴里要把你气死的丫头,她……”

“什么?”季峰话未完,樊凌脸色大变,大步朝院子狂奔。

季峰险些没反应过来摔倒。

一把推开屋子的门,丝毫没注意旁边还有顾栖冶,跑到床边就是查看,见沈烨这副死样,眼底升起一抹愧疚,边骂边拿药,仔细看他的手在发抖。

“丑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了,服软低头会死吗?你真是跟你父亲一模一样,死犟,死都不说一句软话。

你哪怕喊一句‘师傅’老子也不会把你弄成这样,老子只是想你低个头……”

眼底爬满红血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别死,只要别死,我叫你师傅都行,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