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在讨论的时候,杨凌飞已经杀到了陆禹跟前。
无数戟影浮现在四周,强大的戟势笼罩在陆禹心头。
好像一身的实力,都被其给压制了七八成!
陆禹感觉体内的法力,都运转不畅了起来。
戟势!
这家伙领悟了戟势,虽然只是初步的领悟,但是其运用的很好,能够将这势运用到战斗之中,很是不错了!
“能死在我家传的戟法之下,也是你的荣幸了,什么都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何运气不好,撞到了我的枪口之下!”
杨凌飞讥笑着说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那长戟随之落下。
“就靠这种手段想杀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陆禹依然不惧,淡淡道。
千浪戟法!
他是没有听说过,但他会的,比这个好多了!
“让你看看,斩帝神魔枪法的威力吧!”
烈焰吞魔枪嗡嗡震颤作响,陆禹一手抓起,蓦然掀起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势,宛如惊天骇浪一般冲杨凌飞拍了过去。
“这是……枪势?你竟然领悟出了枪势?”杨凌飞面露一丝不可置信之色,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禹,死死盯着他!
陆禹面色冷漠,烈焰吞魔枪所化的一条火龙,一口将杨凌飞给吞噬了进去,就连那戟势,也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泄露出来!
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地惊呆了。
那小成的戟势,就这样被那陆禹给破了?
而且!
还是被更加强大的枪势给吞没!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世上有很多的东西都有势,雨有雨势,火有火势,风有风势, 而剑有剑势,刀有刀势,而这些势,要看个人的领悟。
有的人领悟能力高,那就容易领悟出势。
更容易成为一代宗师!
但这些人,毕竟是一个极少数,能领悟出势的人,在整个皇城的人中,可能都没有十个人,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就能碰到其中一个。
这如何让众人不感觉震惊?
陆禹手持烈焰吞魔枪猛然攻向杨凌飞,不仅将其攻势给破了,还将其给重创,将其给击飞了数十丈,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震惊!
沉默!
在场之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感觉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根本不敢相信!
一个道台境初期修士,把道台境巅峰的杨凌飞,给打成重伤?
还是领悟出世的杨凌飞!
嘶……
场上,有人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领悟出了势,枪势,看其强度,恐怕已经接近小成巅峰了!”有眼睛非常刁钻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陆禹的实力。
而陆禹,也微微喘息着落了下来,微微喘息着,脸色微微发红,但总的来说,比杨凌飞的状态可就好太多了。
此时,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但内心,其实也是被刚刚自己爆发出的攻势,给吓了一跳,更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被他如此轻易地给击败了!
难道这就是斩帝神魔枪法的真正威力么?
陆禹细细回味着刚才的那股感觉,那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应该就是那种感觉,让他一下爆发出了数倍强于自身的力量!
不远处!
张松看到杨凌飞被击败,脸色一变,就飞身来到杨凌飞跟前,沉声道:“贤侄,你感觉如何?”
“张伯,我没事,咳,咳咳……”杨凌飞体内伤势严重,但他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说出来。
张松也是看了出来,拍了拍其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看向陆禹:“本是切磋,为何出手如此狠毒?”
陆禹刚抓住了那种感觉的一点尾巴,就被打断,当下皱眉看向那说话之人:“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是切磋了?他想杀我,我只是教训了他一下而已,过分么?”
“放屁!你领悟出了小成巅峰的枪势,他如何杀你?分明是你心肠恶毒,想要杀人,今日,老夫就要代替你家长辈,好好管教管教你!”
张松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陆禹。
话语落地。
张松出手了,身形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
他就出现在了陆禹面前,一手就冲陆禹脖颈处抓去,速度之快,只能隐约看到一丝残影,根本看不清其出手的轨迹。
“滚开!”
陆禹脸色微变,身形退后了半步,右手烈焰吞魔枪化作一道火焰彩虹,闪电般的刺出,正好迎上张松的手掌。
“铛!”
一声金铁交击之声暴起,那一道锋利无比的火焰彩虹落在其掌心,连一点黑色都没有烧出来,更是没有能伤到张松!
好坚硬的肉身!
这是陆禹心头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张松面露一丝狞笑,手掌一拍,一触那枪尖,一股巨力瞬间在那杆长枪之上传来,陆禹一个没注意,那道赤色惊虹被拍落在地。
烈焰吞魔枪脱手了!
陆禹脸色大变,眼眸一下变得凝重无比,当下就要转身去取回那杆长枪,可张松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脚就冲陆禹前进的路上飞去,试图阻止陆禹的去路。
他的确做到了。
其肉身实力要比陆禹强大的多,所以,陆禹不可能用自己的劣势,去和对方优势对抗,眼下,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陆禹腰马合一,腰身一转,就要向后退去。
“哼!在老夫面前还想躲?给老夫留下!”张松冷哼一声,身上蓦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铺天盖地向四周弥漫而开。
陆禹只觉得身上好像背上了一块万斤巨石,不管他如何快,都无法将其给挣脱,最后身形都被死死地压制在原地。
在场外众人看来,那就是慢动作。
张松面露一丝得意的笑容,欺身而上,来到了陆禹面前,一手抓住了陆禹的衣领,哈哈大笑:“逃啊,走啊,让老夫看看你,还有何种能耐?”
原本看到张松出现的陆禹,一改一开始的惊慌失措,重新恢复了冷静,口中轻声道:“血煞飞指!”
“什么?”张松微愣。
随即,一股浓郁的血煞味道弥漫开来,一种淡淡的危险之意,笼罩在张松心头,这让他不禁一愣,他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