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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沉侧头抵在她的肩头,菲唇附在她的耳畔,嗓音带着慵懒沉稳,“是戒尺打的。”

这会儿,沈黛西算是听懂了,柔声问道,“下手真狠,谁打你的?你爷爷还是你爸爸?”

傅砚沉牙尖厮磨着她如玉的耳垂,“我爷爷授意是刘管家打的,怎么想替我出气么?”

六小时前,

傅砚沉与集团高层开了个年终总结的会议,刚结束。

他前脚进到办公室,傅家老宅的刘管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大少爷,老爷子因为昨天的事气得老毛病又犯了,您现在回一趟老宅,老爷子等着您呢。”

自从傅砚沉回国之后,这句话已听过多次,现在他都听得耳朵起茧子去。

他面无波澜,语气淡淡道,“刘叔,我爷爷是嫌自己太闲了么,隔三差五拿自己身子的事闹着玩。”

刘管家干脆也不装了,“大少爷,老爷子生气也是真的,都快一个月没见着您了,您的私人感情的事又闹得人尽皆知,昨晚您挂了老爷子的电话后,他气到现在午饭也没吃得下,傅家上下就您劝得动,您回来劝劝他吧。”

傅砚沉抬手看了腕表上的时间,“行,我现在就回去。”

他挂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对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林政道,“先去备车回老宅,还有告诉梅姨别准备晚餐了。”

林政点了点头,“好的,傅总我现在就去安排。”

傅砚沉点手机锁屏,找出了宋承宪的电话拨了过去,那端很快就接通。

“想向吴小姐献殷勤不,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家的大厨准备两份晚餐送到我公司审计项目部。”

宋承宪喜出望外,“好咧,马上就去办,不是,晚饭你怎么不陪小师妹吃?难道有事?”

傅砚沉低笑了声,慢条斯理道,“老爷子发飙了,得回去哄哄,挂了。”

“...宋承宪,这会真捅着马蜂窝了。

旋即,他给沈黛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今晚不能陪她一起吃晚饭,让人给她送晚饭,是双份的,吴佳妮的也有。

...

傅家宅邸。

夜幕降临,宅院里灯火通明。

傅砚沉熟门熟路顺着回廊走过天井,往正厅而去,刘管家已在厅外等候,看到他忙着迎上去,“大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子在里头等着您呢。”

一年过八十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听到说话声音,往外瞧了眼,端起手边的茶杯,往嘴边送,小啜了一口。

这位便是傅家前任家主,傅盛荣。

“爷爷,哪不舒服了?”

傅砚沉就近落座,见他不吭声,便问了句正沏着茶的刘管家,“家庭医生来过了吗?”

刘管家看了眼傅老爷子,低声道,“刚走,医生说肝火旺,开了药方让厨房煎着药呢。”

傅老爷子板起脸,“你这混小子开始学你父亲尽不干人事,热搜的事,赶紧让人给撒了,我们傅家男人在外的颜面都给你丢光了!”

傅砚沉指尖轻抚茶杯边沿,闻言抬头望向主位,“爷爷,您之前不是担心我的性取向问题,只是借此向外界澄清而已。”

傅老爷子眼尾微挑,敛着情绪,“那照片里的,可是哪家的姑娘?”

傅砚沉端起茶杯,另只手握住杯盖拂了拂茶面,浓郁的茶香萦绕,轻轻啜了小口,淡淡道,“无可奉告。”

傅老爷子气得握着茶杯往桌上一砸,站直身来,抬手指着他,“你...你这个混账小子,觉得翅膀硬起来了,眼下我也不瞒你了,既然你自爆恋情,业你立了,你也马上而立年之时,眼下该考虑成家安定下来了,也给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

傅砚沉毫不意外,也放下茶杯,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神色淡然,“你心中可有理想的人选了?”

傅老爷子见机,语速放缓,“还真有,正巧前几日与赵家老爷子小聚,你清风叔带着他的亲侄女过来了,人我瞧见了,芳龄二十三,各方面优秀得无可挑剔,上乘之选。”

赵家是京北四大家族之中最低调的百年世家,撇开从政的大儿子,二儿子在京北商业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了赵家,顾家和宋家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国内外商战残酷,两家联姻是强强联合、谋势共赢最好的选择。

而且,让利益最大化,是商人追求的终极目标。

傅砚沉指节有节奏的轻巧地瞧着檀木扶手,面色看似寡淡,可再往那狭长深邃的眼睛一瞧,风轻云淡之下暗流涌动,“若我拒绝呢!”

与赵家联姻,不就是逐了某些人的夙愿,将他视为一枚布局的棋子。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傅老爷子血气速速往头顶上涌,抄起茶杯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正砸中他的心窝,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茶杯滚落到地上,碎片四散。

傅砚沉站起身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若是爷爷打我能出气,那尽管打,今个儿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吭声。”

傅老爷子气得满脸发红,喘气吁吁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你就是拒绝,也不影响之前定下的亲事。”

傅砚沉深眸泛着寒冰,语速凛然,“还真不巧,早几年前我不小心看了信笺上婚约的内容,爷爷又不只有我一个孙子,既然婚约上没有指定谁人,为何非是我?”

这混账孙儿什么时候学人偷翻他的书房了!

傅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长孙为大,这是对别人的敬重,而且,赵家就一个独苗孙女,虽说是老二生的,女娃娃优秀得很,也没什么挑剔讲究的了。”

傅砚沉深眸直视着,“傅家长子的正室位置不是空着,要不让他先娶?”

庄玉琴跟了傅松贺十多年只是个挂名的,族谱都能没进,傅老爷子只认傅砚沉的亲生母亲。

傅老爷子双眼一瞪,往后退了两步,稳稳扶住桌子,“简直反了呀你,老刘,让人把大逆不道的逆孙,给拖去祠堂施行家法,打得他点头同意为此。”

刘管家慌张走进来,颤颤巍巍地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爷孙,劝道,“老爷子,您息怒呀,这...这不妥呀...眼下就要开饭了..”

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大孙子饭都没吃着,一言不合又施行家法,往后谁还回这个家呀。

傅老爷子背过身去,语气霸道地命令,“老刘你别替这逆孙求情了,该打!拖下去!拖下去!”

“刘叔,走吧,我没事。”傅砚沉抬手捻掉粘在大衣上的茶叶,转身朝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