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王校长,要是我们血魔一班有她就完蛋了,到时候她把我们血魔一班所有人的术法都给废掉,只会增长他们的邪恶气势,难道我们就要看到我们暮银学院毁掉,我们异界毁掉吗?”
他眼见这种情况,彻底慌了神,没有人理会他,他就是孤军奋战了,本就害怕,这下子他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王校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无奈,“那有什么办法吗?难道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吗?生存法则你都白学了吗?要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你就拿出实力,打败柳问凝。”
一句话,彻底堵住了他的话语,他下意识看向柳问凝。
他痛恨这种能能够掌握别人生死的人,也痛恨这种能够抢夺别人术法的人,最后不言而喻,这些术法都能化为她的能量。
他不甘心,为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强悍的能量,而且还在不费吹灰之力的不断增长,还能成为域冥城的人,凭什么,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柳问凝面前,卑微极了,他害怕,害怕柳问凝会像是收走别人的术法一样,收走他的术法,让他沦为一个废人。
“对不起,柳问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说着话,就差跪到柳问凝面前了。
原本还平平淡淡的黄色能量光环,一下子就变得很是耀眼,仿佛在迫切的想要得到面前这个血魔的能量。
柳问凝平静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眼底的恨意和厌恶被柳她尽收眼底。
倏然,柳问凝勾唇轻笑,只是她的笑意让人看不到丝毫温度,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情面,不紧不慢的开口。
“手上沾染的人命不下五条了。”
她的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也没有指名道姓,在场的其他人一时间都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只有站在她面前的那个血魔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他不知道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柳问凝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血魔的骨子里都是邪恶的,邪恶因子会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逐渐发育,但是也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做的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说。
那样不仅仅会引来那些猎人的追杀,而且会影响到个人和家族的交际,更何况还是他们这些学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一直在嘴硬,他认为自己只要不承认,柳问凝就没有办法给他定罪,要论邪恶,就没有比他们域冥城的人更加邪恶了。
“呃------”
他的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控制在了半空中,扭曲极了。
柳问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坠入深渊的冰冷,“没关系,你不用知道。”
都是同校同班的同学,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都各自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艰难的开着口,“放开我……”
他一句完整的话语还没有从嘴巴里说出来,浑身就一阵灼烧般的痛苦,甚至对比与胡悦那个更可怕。
他的周围被黑气所包裹着,席卷了他的全身,几乎快要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能听到“滋滋”的声音,像是在吮吸他的力量,也像是在洗刷他的罪恶。
一切结束,他像是个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右手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弯曲着,伸不直,也使用不了,彻底废了。
柳问凝向后靠了靠,倚在墙上,连眼睛都不眨,散漫极了。
王校长垂在一切都手,已经因为攥紧而泛白,可见他使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他不知道,为何一个女生在面对着这一切,甚至是由她主宰的,依旧能够漫不经心,随意对待,他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从来没有。
柳问凝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她的位置恰好是靠近楼梯口的位置,纵使有人想要悄悄逃跑也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在这里等待,等待恐怖的域冥城主宰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层空间里,所有人的情都是紧绷着的,只有柳问凝松弛感拉满了。
柳问凝动了动身子,往前走了几步,随意的把手里的垃圾扔了出去。
她的慢悠悠的移了移视线,拐角那个黑影还在那里,只是在柳问凝看过去的时候,突然不见了。
柳问凝浅浅的扬了扬眉梢,并没有在意。
拐角处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暴露了,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柳问凝的手心里。
看样子queen还是不死心,又派了一些人来异界监视她了,那就如她所愿,多收集收集术法能量。
柳问凝并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转身离开了此地。
手腕上的通讯印记在急速的闪烁着,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她刚刚和那边通讯,那边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柳小姐,我们老大不见了。”
柳问凝眼眸微闪,褪去了戾气和其他的冰冷和躁意,在这一刻,平淡的眼眸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波澜。
她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知道了。”
她过去就知道柳逸的实力不弱,尽管他不外露,但是他的实力远远在五魔尊任何一个人之上,柳逸这么快就能够从昏迷中苏醒,看样子那个药对他实际的并没有什么作用。
斯顿学院
隐藏在角落的少年,裹得非常严实,个子很高,颀长的身影,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温润的伪装,更加的沉冷,让人看不到丝毫的温度。
一袭黑衣的他明明该是众星捧月,引人注目的存在,偏偏他现在就只能待在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却没有一丝他的身影。
\"诶,同学,你好,请问你找人吗?“
有人在他的身后猛然出声,来人算是比较友好的,只是一声礼貌的询问。
少年却下意识的拉了拉口罩,把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头上高高的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