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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通话,他说道:“李先生明天要赶过来。”

方雪薇和紫菀、绿萼都是神情一震,脸露惊喜。

李东成的到来,就像黑夜中的一束光亮,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希望。

商务车在灯火通明的街道行驶,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新国与夏国的时差不大,两边都是晚上。

毗邻孔家府邸的旁边,有一栋高层建筑。

位于7楼的一个窗户,窗帘的一角被轻轻掀开了。

身穿便衣的方运昌拿起夜视望远镜看了看外边,在望远镜中赫然正是对面的孔家府邸。

“大队长,我找的这个位置还可以吧?”一个便衣男子笑呵呵地说。

这人是龙炎大队十分队的队长,名叫郝冲。

方运昌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孔家四公子的房间,并且距离也是最近的地方。

他与李东成结束通话后,便立即行动起来。

想过使用车辆进行流动性监听,但存在的弊端是,长时间停留很容易引起怀疑。

便通过关系,临时找到这么一个空置的套房。

原主人已经出国,钥匙就在物业公司。

方安国看了一下客厅里忙碌的战士,有的在调试监听设备的波段,有的在通过电脑下载什么。

这是目前最先进的监听手段。

通俗点说,就是通过天上的卫星,捕捉通讯信号,再利用技术手段,窃听到有价值的内容。

当然,这中间的技术难度很高,还涉及到破译等专业知识。

“这段时间要辛苦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电话,特别是加密电话。”方运昌说。

郝冲笑了笑,“放心吧,有我们十分队出手,就没有听不到的内容,保证连打情骂俏的话都一字不漏。”

龙炎各个分队都有自己的专长,监听、收集情报却是十分队最拿手的强项。

这时,有身穿便衣的战士站起来,“报告!已经把目标的通话记录下载下来了,其中发现两个加密号码。”

郝冲快步走过去,接到手中看了起来。

“大队长,这两个号码应该是卫星电话,波段频率没变,但号码是随机的。”

方运昌接到手中查看。

在一长串的通话记录下,有两个划有横线的特别号码,时间分别是下午3点45分、晚上7点多。

通话时间都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钟。

他皱了皱眉,“重点监视这些加密号码。”

“是!”

“那我先走了,这个任务完成,我特许你们提前进行药浴。”方运昌说。

“啊..真的?”郝冲惊喜道。

十分队在龙炎大队排末尾,早就按耐不住了。

方运昌瞪了瞪眼睛,拉开房门看了看外边,见没有异常才大步离开。

走进电梯,他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苦笑。

而另一边,李东成已经把准备出门的事情告诉母亲田淑芳。

田淑芳早已经从许应翔口中知道方家出事。

她也非常通情达理,李家在危难之时,是方子怡伸手援助,力压当时嚣张的王家。

只是叮嘱李东成出门注意安全。

连许应翔和余澜都是叮嘱了又叮嘱,来玉山没有吭声,只是说李东成出门有贵人相助。

李东成没有在意他的话,对来玉山他也很放心。

虽然看不透对方,但对方没有敌意,反而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显得高深莫测。

把这些事交代清楚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钟。

各自洗漱后,都进房休息。

李东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出那个很久没有看的小电话本。

“东成,你还用这种电话本啊?”喜鹊坐在床上好奇地问。

现在的智能手机功能很强大,电话本早就失去了功能。

李东成笑了笑。

“原本我以为大概一辈子都用不上,看来这次还不得不用了。”

“哦,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都是他老人家治疗过的患者留下的联系方式,也有我治疗过的。”

“你这次外出要联系他们吗?”

李东成掀开被褥坐在床上,“是的,到了国外我也是两眼瞎,但他们不同。”

喜鹊拿到手中翻了翻,发现里边是各种各样的名片,有的是中文名字,也有的是英文名字,还记录着一些号码。

“都隔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买账吗?”

“会的,不买账的可能也有,毕竟是少数。”李东成笑着说:“有时候,老外比我们更有契约精神。”

“咦,这是什么啊?”

喜鹊从电话本的夹层中找出一张黑色的卡,卡的右上角有一个金灿灿的皇冠。

上边是英文,说是银行卡也不像。

李东成仔细看了一下。

“我有些印象,这好像是一个酒店的卡,他的主人名叫查理斯,当年患上脑癌,最后找到师父,师父让我代他帮忙治疗的。”

“怎么送这种卡啊?”喜鹊嘀咕道。

李东成呵呵直笑,伸手捏了捏喜鹊的脸蛋。

“你以为谁都送银行卡啊,财迷心窍的,我和师父的诊费都是随患者自己给,也不强求。”

喜鹊把李东成的手打开,把头靠在丈夫的胸前。

“我才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呢,我只想你尽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们平静地生活。”

“会的,我想这一天不会太慢的。”李东成紧了紧被褥。

“我们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出门的。”

“嗯。”李东成关闭了床头灯。

他刚刚躺下,喜鹊火烫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黑暗中传来李东成调侃的声音,“啊,我明天出门还要交公粮呀。”

“必须的,快点!”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攀升,小两口上演着颠鸾倒凤的大戏。

次日午饭后,李东成带着韩渊、徐平洲出发了,是喜鹊和劳曼开车送的。

他一走,整个李家都有些愁云笼罩。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表现出来而已。

“老夫人,我也想离开几天。”来玉山忽然提出告辞。

“老来,你走什么啊?”许应翔说。

“李先生是个大善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老来无以为报,想去白云观帮李先生祈福几天。”

田淑芳感激地说:“老来,谢谢你,有你这份心,我们已经感激不尽,那里还有几十公里的。”

“没关系,心诚则灵。”

见他执意要去,田淑芳也不好挽留。

“要不我让她们送送你。”

“不用不用,老夫人,祈福要心诚,我步行过去,一定可以感动天老爷的。”来玉山笑了笑,“向小甜心说一下,几天后我就回来。”

“哎,好吧,谢谢你啊。”

来玉山告别了田淑芳和许应翔,转身离开了。

众人也没有阻止,或许都期盼李东成能一路平安吧。

来玉山弯腰驼背的走出望江别墅。

渐渐地身体直了起来,如果仔细看,连他的相貌都在慢慢地发生改变。

似乎肌肉和骨骼在重新组合。

走出不到百米,他已经换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