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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两边熟悉的街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失去记忆的那几年也来过蜀城,可那时没有记忆,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现在却不同,记忆是那么深刻,还有不少美好的回忆。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就抵达了望江别墅。

但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

自从发生了甜心这件事,别墅区加强了安保力度,现在连出租车都不能随便进入。

李东成只能和众人一起下了车,带着喜鹊、甜心、韩渊他们徒步回家。

甜心甩开了大人的手。

“爸爸、妈妈,我去通知奶奶他们。”

她也不等李东成答应,撒腿就跑。

李东成无奈地摇头。

他拉着喜鹊的手,沿途给喜鹊介绍小区的环境。

远远地便看见别墅的门口站着田淑芳、李小兰和关键宁、许应翔夫妇。

甜心又跑回来,牵着喜鹊的手,“妈妈,这是我们的新房子,奶奶和姑姑他们都出来了。”

喜鹊看着婆婆田淑芳,泪水湿润了眼眶。

田淑芳他们也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喜鹊,个个都是眼眶湿润。

过往的一幕幕都在喜鹊的脑海中闪过。

第一次跟李东成回家见长辈,生产时婆婆天天在床前。

可以说,公婆对她像对女儿一样。

不为其他的,就是因为她曾经是孤儿。

可那些不过是一个带着任务的谎言,最终还因此让李家遭遇了灭顶之灾,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喜鹊心中好内疚、好自责、好惭愧。

她嘴唇抖了几下,喊了一声,“妈!”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甜心要去拉妈妈,被李东成拉住了。

李东成知道,喜鹊不亲自道歉,心中很难释怀。

“玉茹!”

田淑芳几步走上来,搀扶起喜鹊,抱住喜鹊老泪纵横,轻轻地拍着喜鹊的后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田淑芳抹了抹眼泪,帮着喜鹊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东成找到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不是甜心出事,我还不知道。”

“从此我们一家人又团聚了,以后不要乱跑了。”

“妈,我以前...”喜鹊想解释。

田淑芳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都不要说,妈知道你有苦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们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记。”

“以后就安心地留在家里,甜心和东成都需要你,这个家也需要你。”

喜鹊的眼泪再次奔涌出来,“妈...”

她万万没想到,心中一直纠结的事,田淑芳只是一笔带过。

黄鹂和燕子、劳曼是既伤感又羡慕。

或许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吧。

“嫂子!”李小兰笑着喊了一声。

“小兰,谢谢你。”

喜鹊和李小兰拥抱了一下,千言万语都在这拥抱中。

随后,还不等李东成和李小兰介绍,甜心就像献宝一样告诉喜鹊,许应翔夫妇是师公师婆,那是关叔叔。

其实,喜鹊都认识。

他和李东成结婚时,许应翔夫妇、关建宁都来吃过喜酒的。

李东成又把黄鹂、燕子、韩渊他们都介绍了一下。

黄鹂、韩渊他们都依次上前见礼,相互认识后,这才一起走进别墅里。

李小兰可没想到忽然间回来这么多人,临时收拾一楼的房间,让韩渊、黄鹂他们先住下。

又帮田淑芳、许应翔夫妇把床铺转移到二楼去住。

老人走楼梯费劲,但上下有小电梯可使用,也是很方便的。

可以说,偌大的6号别墅,第一次住满了人。

好在房间足够多,地方也宽敞。

将来李小兰和关建宁成家后,会单独搬出去,许应翔夫妇本来就是临时居住的。

实际上以后也没有多少人。

一番折腾,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由于今天的人比较多,还临时拼了一张桌子过来。

晚饭后,几女都争着去收拾。

最后还是李小兰和黄鹂她们去收拾碗筷,田淑芳拉着喜鹊的手来到客厅嘘寒问暖。

看着这一大家子,李东成只感觉一阵头大。

如今只能算是家大,可还没有业。

虽然手中有钱,可他并不想就此过一辈子。

趁这个时间,李东成替许应翔诊断了一下,又问了问最近的情况。

他发现许应翔的肺癌似乎得到了遏制,还隐隐有向好的方向转变,决定改天陪着去拍片看看。

没一会,李小兰和黄鹂、燕子、劳曼都收拾完毕出来了。

“你们都跟我到书房去。”李东成说:“玉茹,你也上来。”

众人都跟着来到二楼的书房,关上门谈事情。

许应翔和余澜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对李东成的话是言听计从,不敢忤逆。

甚至对他们都是谦恭有加。

这李东成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遥远的昆仑雪峰下,有一个四季如春的峡谷。

此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人快步走进谷中。

走过青石铺成的小路,来到几间茅屋前。

茅屋关门闭户,如果不是外边的空地有几只鸡鸭、有菜园,都会认为这里没有人居住。

中年人躬身行礼,“启禀师叔,一诚有要事禀报。”

等了十几秒钟,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什么事啊。”

“我们的五行钟昨天响了,今天从世俗间传来消息,说我昆仑一脉有人晋级到天级强者。”

“吱呀!”茅屋的木门一下子打开了。

一诚走进茅屋,昏暗的茅屋里十分简陋,蒲团上有个布衣老者在打坐调息。

老者鸡皮鹤发,岁月爬满了脸上,从相貌上已经很难估计实际年龄。

他的名字叫盖富春,是上任昆仑一脉掌门的师弟。

“是谁晋级到天级了?”盖富春闭着眼睛问。

“从世俗中传来消息,好像是刘士诚一支。”

盖富春皱了皱眉毛,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外。

“他还有传人?”

刘士诚就是老犯人师父,曾经也是昆仑一脉中的天才人物,只可惜刘士诚杀戮过重,还因此而入狱,在昆仑一脉中有很多争议。

“是的,他的传人名叫李东成,是个过失杀人犯,是刘士诚几年前收的徒弟。”

盖富春立即睁大了老眼。

“不会搞错了吧,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天级?”

“师叔,千真万确,五行钟响了三下预警,消息是从京都发过来的。”

盖富春沉吟不语。

可以质疑消息来源的准确性,但无法否定五行钟的预警。

五行钟存在了几千年,但凡昆仑一脉出现天级,都会发出预警提示,从来没有失误过。

上一次预警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是刘士诚的弟子。

还是一个进入武道没有几年的年轻人。

“事关重大,我要去找师兄商量,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