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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不凑巧,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又走了回去。

“冷医生,谢谢你啊,我会去请这位李先生的。”穆芳舒说:“老韩,代我送送冷医生。”

“好的,冷医生,请。”

冷医生礼貌地点点头,和韩渊一起走了。

“妈,你看这…”

“你先回去,让我考虑一下。”穆芳舒有些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

叶承龙不情不愿地走了。

这时,穆芳舒的手机响了,有个电话打进来。

她一看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连忙走到旁边的一个僻静处接听。

接听前还四处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按下了接听键。

还不等那边传来声音,她便低声抱怨,“你都到哪儿去了,我联系你很多次都联系不上,你再这样,我也撒手不管了。”

来电的人竟然是一直联系不上的主上。

穆芳舒这女人嫁入叶家,生活了20几年,好吃好喝,穿金戴银,还是没有养家。

不得不说真是叶俊义的悲哀。

主上沙哑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不要生气,我最近很忙,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快不行了。”

“海外账户的密码拿到手了吗?”

主上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海外账户拿到手,叶俊义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有,韩渊派了很多人一直找不到那个丫头,还亲自去过一趟蜀城,不知道她躲到哪儿去了。”穆芳舒叹气。

主上当然不会想到,他很信任的韩渊已经成了李东成的奴仆。

他有些不悦。

“真是没用,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

顿了顿,主上又说:“那赶紧送医院啊,海外账户没到手,那个丫头也没有找到,一时半会他还不能死。”

“我知道,但他不去医院,固执得很,我也没办法了。”

“那就把医生请到家中来吧。”

“已经请了冷医生,刚刚才走,他也无能为力。”穆芳舒无奈地叹气。

“哦,冷医生倒是推荐了一个医生,说在军区医院里,是蜀城过来的,姓李。”

“你说那个医生姓李,是蜀成过来的?”主上追问了一句来确认。

“是的,只是承龙这孩子和别人有些过节,只怕请不到啊。”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过节?”那边的主上似乎有些惊讶。

穆芳舒便把吃饭时发生的矛盾简单地说了说。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传来主上的声音,穆芳舒看了下手机,发现并没有断线。

她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哦,你们想办法去找这个人吧,要尽快。”

主上自然不会把有些秘密告诉穆芳舒,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

“可是承龙...”

“没有什么可是,要教育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拿得起放得下,这点都不懂!”主上有些不高兴。

“好吧,我去做他的工作。”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穆芳舒想了想,只能去找儿子叶承龙。

她前脚刚走,不远处的树荫下便走出韩渊。

韩渊送走冷医生,最终还是编辑了一个短信发给叶清漓。

告诉对方实情,还提到冷医生的推荐。

他走回来时,见到穆芳舒正鬼鬼祟祟地在低声接听电话。

估摸着对方是和主上联系上了,便隐身在暗处,想偷听一点内容。

只可惜穆芳舒说得含含糊糊的,只知道主上大概也同意去请李东成。

他又悄悄跟着去前院,走到大厅外边偷听。

大厅里隐约传来叶承龙很不情愿地声音。

“妈,我不去!我们可以找其他的医生来给爸治疗。”

“承龙,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穆芳舒语气有些严厉。

“你要知道你爸如果一死,你姐姐立即会拿着海外账户分家,你说你拿个空壳的叶家有什么用?”

“可是,我...”

“为了你的将来,面子又算什么,叶家的人只会说你孝顺你爸,妈明天陪着你一起去。”

这时,有佣人从远处走过来,韩渊连忙轻咳两声,才走进大厅。

“夫人,冷医生已经送走了,他临走时还叮嘱,只有这个李先生能救家主。”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穆芳舒说。

韩渊行礼后,便离开了大厅。

他再次编辑了一个短信,发给了李东成。

随后,便把短信内容删除得一干二净。

只可惜,李东成此时根本接不到短信。

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把手机都设置成了静音模式。

叶清漓得到韩渊传递过去的消息,很是着急。

虽然再恨父亲,可毕竟还是有血脉关系。

她同样给李东成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此时的李东成正在给喜鹊洗毛伐髓。

他站在喜鹊的背后,左手贴在喜鹊的背心,右手却不断地变换,一会成掌,一会成指,或拍或点。

有时还会握拳成凤眼击打。

每一次,喜鹊都发出轻微的闷哼,秀眉紧皱,脸部的表情十分痛苦。

幸好鲁通海安排的房间很僻静,还比较隔音。

不然喜鹊发出的闷哼声,很容易让人误会。

喜鹊感觉全身的奇经八脉都在经受一次翻天覆地的改造。

如果把原先的经脉比喻成狭窄的乡村道路,现在就是硬生生的要扩建成高速公路。

如果把整个身体比喻成一台精密的机器,那么现在就是把这台机器上的亿万个零件进行重新组合。

武道中人本就是逆天而行,通过对身体的不断锤炼,让武者达到普通人不可能达到的境地。

这个过程一般是循序渐进,需要不少的时间来沉淀积累。

而李东成如今对喜鹊进行洗毛伐髓,不过是走了一条捷径罢了。

洗毛伐髓固然好,可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

如果人人都如此,那高手都成了烂大街。

所以,要进行洗毛伐髓,施术者务必达到地级大圆满这个基本条件。

一旦进行,中途就无法停止,还需要强大的修为来支撑。

况且,对施术者的修为也会多多少少有不少损耗。

武者视修为如同自己的生命,又怎么会舍得如此浪费。

喜鹊的资质比较差,在经过洗毛伐髓后,虽然无法像李东成那样一日千里。

但将来的成就也会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这种洗毛伐髓,运用到喜鹊和方运昌身上,是不同的效果。

喜鹊是武者,受益肯定多。

但对于方运昌来说,洗毛伐髓就等于是重塑零件。

那所谓的枪伤带来的后遗症,自然会迎刃而解。

这时,喜鹊又是一声闷哼。

整个丹田热浪滔天,就如同烈火中焚烧,直冲泥丸宫。

忽然,她的大脑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就像魔盒被打开了一般,冲破了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