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落到他的耳侧。
苗秧只觉得自己哆嗦了一下。
随即用力掰开宫责的手,少用点力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哼!
这一动静之下,宫责自然醒了。
“秧秧。”他又喊。
啊啊啊,苗秧好烦啊!能不能不要用这样黏糊又不黏糊,冷酷又不冷酷的语气喊他啊。
omega一下板着脸,语气故作很冷漠的样子:“这位宫先生,我想请问你能不能叫我的大名,苗秧,谢谢。”
下一秒,宫责声线平缓,语调沙哑地道:“苗秧。”
苗秧:“……”坐起来后,抬手揉了揉耳朵。
真是恼人,这声音比广播剧男主的声音还好听,你怎么不去当cV呢!讨厌。
像刚刚完事似的。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苗秧嫌弃的拍自己额头,大喊:“我要饿死了,你诚心想饿死我是吧?”
看,苗秧这家伙,一旦付出什么,就要开始嚣张了。
不然他心里不舒坦,觉得亏。
宫责脾气好,且目前心情好,他起来,眼睛没睁开,就从身后抱住苗秧,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苗秧。”
他妈的,苗秧差点翻白眼,这小兔崽子肯定没听自己在说什么。
苗秧没好气的推他:“叫我干嘛啊?你叫我,我就能饱了吗?烦人。”
宫责掀开纤长湿润的羽睫,“秧秧。”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到苗秧的肚子上:“饿了?”
他在苗秧耳边说:“好想把你……”
苗秧:“……”
懵逼了。
天了,他耳朵出问题了吧?
不然怎么会听到宫责说这种糙话?
还是对他苗秧说的?
他不敢置信,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宫责可正经得不行。
苗秧偶尔说骚话,都会被他板着脸警告。
现在宫责变成了假正经,可把苗秧都弄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起来。
不,不对,苗秧一下推开他,下床,一只手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被推开后表情茫然的宫责。
大声呵斥:“你不要脸。”
宫责看着衣衫凌乱的苗秧,耳根红了,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显得平静淡漠。
“嗯。”宫责耳朵又竖起来,“但我说的是实话。”
苗秧眼睛一下又瞪圆溜了,看到什么,瞬间柔软下来。
哇~
天啦噜~
意识到自己又被迷惑了,猛地肃容,沉下脸,想了想,说了句熟悉的:“你好骚。”
宫责蹙眉,表情复杂的道:“有一点,我的易感期和普通人不一样,更重谷欠,想要那样你,是一种渴望,如果可以,我想把你圈在我的地盘wEi……”后面的话不堪入耳。
苗秧:“……”
这一局,苗秧Ko,他输了,骚不过,无话可说。
背着手,摇着头走出了次卧。
等出去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找宫责突然出现在次卧的麻烦。
不过闻到饭菜香的他,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先干饭,干完饭再想这乱七八糟的关系。
柔柔也坐下吃饭,脸颊一鼓一鼓的,含糊道:“哥,先生的饭菜我放在旁边的饭盒里保温着的,一会儿你进去的时候,带进去给先生吃啊!”
苗秧“哼”了一声,不高兴的侧身,用自己冷漠的侧脸面对她,冲冲的道:“不去。”
他才不信,所以回答的很敷衍。
柔柔“哦”了一声。
苗秧扭过头来,瞧见她脖子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抑制带。
表情难以言喻,“不是,你脖子受伤了?”
柔柔摇头,很认真的答:“你身上alpha的信息素味儿太浓,级别还高,我有点受不了,一闻到就想去死。”
苗秧:“……”
行,行吧。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愤怒宫责这种冒犯人的行为,还是该心疼被他熏到想去死的柔柔。
苗秧最后一言不发的干饭。
168上线,就看到一个吃饭很郁闷的宿主。
顿时有点着急:[宿主,你怎么了?你很少有吃东西不开心的时候。]
苗秧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不好说,说来很复杂。”
168:[宝,你简单说说呗,不会是宫大佬失控了吧?不对啊,失控的话,你能好好在这里吃饭吗?]
168想不通了。
苗秧叹气:“你个统子就不要问我们成年人的话题了。”
168:[……]
苗秧吃完饭,在客厅走了很多圈。
想拿起手机跑了。
但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以及镜子里脸颊白里透红的自己,脖子也是红的,V领处还是红的。
靠!
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而且他刚刚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个熟悉的面孔。
宫责的保镖。
苗秧:“……”
“嗨!少爷。”
苗秧砰地一声,无情的砸上门。
太可怕了,他现在看着自己的卧室,仿佛就是张着血口的深渊。
就等着苗秧自投罗网,然后把他吃得渣都不剩。
苗秧心里其实很纠结,这一步要是踏进去,怕是就没了回头路了。
不是怕,只是觉得,觉得不甘心。
反正很难形容。
就在柔柔趴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纠结的苗秧抓着头发走来走去。
直到“嗒”的一声。
柔柔一下跳起来,把桌上的防信息素面具戴上。
三两步就蹦到了门那边去了。
苗秧都被她这利落又无声的动作吓到了:“……”
这一天,他觉得自己都是个一惊一乍的。
可是卧室门打开。
宫责凌乱的衣服已经整理整齐,头发蓬松清秀,略微凌乱。
脸色带着异样的红,像是发烧一般。
只是一双眼又沉又黑,看得苗秧心惊肉跳。
“秧秧,进来。”
说完,这四个字,宫责转身进去。
门没关。
苗秧喉结滚动,求助般地看向门方向的柔柔。
只见对方已经转身,捂着自己信息素面具的两个瞳孔,埋在门上的。
仿佛表达自己不听不看,她就是个隐形人的意思。
苗秧:“……”
瞪她一眼。
他以后不跟她好了。
瞧见桌上的饭盒,苗秧眼珠子一转,提着,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宫责坐在沙发上的,翘着二郎腿,电脑放在腿上,眉头微蹙,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响。
他现在像个工作的病号。
脸那样的红。
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关门。”
苗秧抿了抿唇,关上门,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
“宫责,”苗秧很严肃的说:“我们谈谈。”
宫责手指一顿,抬起头看过去,容颜精致,双眸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