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不记得了?】
————
————
众人纷纷一惊,他们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条暗道。
看这黑幽的程度,下面的空间肯定还不小。
褚煜和月弑熠对视一眼,均向洞口冲过去,刚临近,就隐隐约约听见里面发出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褚煜一惊,十分确定里面有人。
他的阿晚肯定在里面!
褚煜毫不犹豫地翻身进入洞中,洞口很狭小,可是越过口处,里面的空间逐渐增大。
月弑熠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薛月儿,手指轻轻一弹,一颗丹药强行弹进她嘴里。
薛月儿瞪大眼睛,双手掐上脖子,惊恐地说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脸色难耐,口中丹药的味道,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总之,难吃,多半还有毒!
月弑熠冷笑一声,没有回她,便跃身进入洞中。
当月弑熠来到尽头处时,看见褚煜正踩着一个人,狠狠碾压着。
而地上的人,也正发出惨叫声,“啊,狗皇帝,你竟然敢伤本座!”
月弑熠眼色沉下,这不是南宫莽,还能是谁!
果然是他,是他抓走了阿蛮!
月弑熠快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凝结着手中的掌风,“砰啪砰啪”……
响亮的隔空巴掌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不多时,南宫莽脑袋上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褚煜见月弑熠来了,便松了脚。
有月弑熠修理这个歹徒,他也就去另一边轻轻抱起卫虞晚。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正瞧见阿晚砸了南宫莽一坨,南宫莽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阿晚,当南宫莽要伸手掐阿晚之时,他连忙制止住,修理了南宫莽一番。
“阿晚,醒醒。”褚煜叫唤着卫虞晚。
只见卫虞晚眼神空洞,快要闭上眼却又闭不下去的模样。
她的样子,就像是失去了灵魂。
任由褚煜怎么叫唤她,她都没有反应,像是“吓傻”了一般,却又比“吓傻”更严重!
褚煜匆匆地将她带出去,召太医去宁池宫想办法。
月弑熠蹲下身,冷冷看着南宫莽,“月族叛徒,离经叛道,该罚。”
说着,他一根银针甩入南宫莽体内。
“死性不改,成为人渣,该罚。”
又是一甩,两根银针,进入南宫莽体内。
“多次挟持我的人,更是该罚!!”
说完,四百根银针出现在月弑熠手中,轻轻一甩,全部抹入南宫莽体内。
月弑熠不解气,又是两百根,“嗖嗖”进去……
南宫莽惊恐地大叫出声,“啊!!尊主大人饶命!”
银针看似细小,却针针直戳关键,几百根下去,让南宫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不堪极了!
在南宫莽印象中,月族尊主话不多,下手快准狠,这多半还没使出全力,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很难想象,万一月弑熠使全力,他不得就……
“今日暂且给你尝四分苦难,其余六分,明日尝!”月弑熠冷冷地说道。
不是他不想折磨南宫莽,而是洞口褚煜的手下杨溯进来了,带着一众人,那势头一看就是来缉拿南宫莽的。
月弑熠叹了口气,褚国的制度森严,还非得押进监狱慢慢审,哪像他月族,直接当场将歹人折磨致死。
岂不快哉!
算了,入乡随俗吧。
月弑熠起身,目光忽然落去角落的一堆药瓶上。
他出于专业本能,弯腰捡起一个瓶子,细细端详起来。
突然,月弑熠眉头紧皱,这竟然是……
————
褚煜抱着卫虞晚,一出来便吩咐人提前赶去太医院和宁池宫。
在要踏出良照宫大门时,褚煜停下脚步,斜目瞟了薛月儿一眼,,“良妃今日便打入冷宫,抄五百遍经书反思。”
起初,念在薛月儿刚流产的份上,延迟了几日。
而今,她却包帮歹徒,罪不可赦,只能让她提前进去。
褚煜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细则之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阿晚!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薛月儿目眦欲裂,她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还浑身发痒。
这肯定是月弑熠给她吃的丹药的问题。
卫虞晚那贱人,竟又让她得救了。
薛月儿咬牙,心中的恨意深了许多,都怪她太“心软”,把自己玩进冷宫了,还没能把卫虞晚给除掉。
宁池宫内。
卫虞晚眼睛闭是闭上了,可是她紧紧抓着褚煜的衣襟,不愿意放开他分毫。
“别走,不要走。”
“乖,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褚煜握住她的小手,心疼地捏了捏。
柳太医给卫虞晚诊治一番,当场给她服了药。
不多时,卫虞晚便安静下来。
奇怪的是,没过几分钟,卫虞晚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眼眸中满是冷静,毫无波澜。
呆愣些许时间,她或是发现了床边的褚煜,瞬间!卫虞晚的眸中,转换成了惊恐。
她向床里面缩了缩,“你是谁?”
褚煜微愣,完全忘记反应,“阿…晚?”
她怎么会这样问他?
正当褚煜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月弑熠突然从门口踏进来,那一抹红无不吸引眼球。
以至于卫虞晚一瞧见那红色,就“蹦”地弹跳下床,光着脚丫向月弑熠跑去。
她像是惊慌的小兔子一般,躲去月弑熠身后。
“月弑熠,这是哪?”
————
————
part2:【她只记得月弑熠】
***
褚煜起身,高贵帝王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丝丝惊慌。
阿晚怎么了,为什么会不认识他?
褚煜紧紧盯着月弑熠背后,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遮住,只露出一点白色裙摆。
他喉咙紧了紧,试图上前将她从别的男人身后拉出来。
“月弑熠,我害怕。”
卫虞晚下意识地躲开他,死死抓住月弑熠的衣袖。
褚煜彻底僵住,落在半空中的手,竟不自觉地颤抖.....
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
月弑熠微震,传说中杀伐果断的冷酷帝王,没想到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让他吃惊不已。
他伸手将卫虞晚挡在身后,以示安抚她。
接着,月弑熠拿出一个空药瓶递给褚煜,“南宫莽肯定是给‘阿蛮’服用了这个。”
褚煜黑眸深邃,目光落去药瓶身上。
“南宫莽乃是月族叛徒,看情况定是偷学了月族禁术,才炼制出了这种丹药。”
“这种丹药本就世俗不容,会伤及服用者的神经,奈何南宫莽技术蹩脚,没炼制到正宗的地步,所以副作用更加的大。”
“小则伤脑智力下降,大则变成痴呆。”
“而阿蛮,明显是记忆缺失的症状。可能是服用过万能解毒丹,形成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月弑熠深深地解说着。
这些都是他凭借药瓶的气味,辨别出成分,才推理出来的结论。
褚煜蹙眉,记忆力缺失?
“记忆缺失,那为何阿晚记得你?”褚煜看向月弑熠,眼中满是不悦。
为何阿晚只记得月弑熠,一点也记不得他?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关系。
“咳咳....,褚君莫慌,这其实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关键之处。”
月弑熠下意识移开视线,吸了吸鼻子,略微不好意思道,“这是月族秘术,月族的....你懂吧?”
“所以她可能...只记得曾经接触过的‘月族人士’。”
褚煜:“........”
褚煜第一次听见这样荒诞的理由。
只记得月族人!
比知道阿晚完全失忆,还难受很多倍。
自己心爱的女子,唯独记得自己的情敌!
莫大的醋意,涌上心头。
这大概是褚煜二十几年来,‘吃过’最酸的醋了。
忽而,褚煜收敛帝王的矜贵,语气故意放温柔,“阿晚,过我身边来。”
他露出像是哄‘小孩’一般的神情,生怕哄不到卫虞晚。
月弑熠:“......”
还好室内只有他们三人,也不是.....特别丢脸。
卫虞晚依旧躲在月弑熠身后,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糯糯地说道,“月弑熠,我们离开,好不好?”
离开?
褚煜僵住,看向月弑熠的眼神充满警告。
月弑熠选择忽视,拍了拍卫虞晚的手,轻声道,“好,等我一会。”
褚煜脸色难看,他还真要当着他的面,把阿晚带走?
“咳咳....”月弑熠掩饰尴尬。
看着褚煜吃瘪的样子,他心中是异常雀跃的,上次褚煜用族人威胁,从他身边抢走阿蛮。
这次,也该让褚煜也感同身受一番了。
“褚君,阿蛮暂时受不得惊吓,她现在只认我,那....我只能就把她带回客栈了。”
月弑熠掩饰住心头的‘哈哈大笑’。
他表面是一副‘风平浪静’,还带着一点为难的意味。
褚煜皱眉,他怎么觉得月弑熠有点小得意?
只是他没找到证据。
“是啊,是啊,我们快走吧。”
听到月弑熠的话,卫虞晚瞬间激动起来,小声地在月弑熠身后赞同着。
“你敢跟他走试试!”褚煜满脸黑线。
卫虞晚糯糯地探出头,突然就大胆地指着褚煜,“我和我未婚夫走,关你什么事了?”
“别以为你长得‘凶’,我...我就怕你。”
“哼........”
—————
—————
part3:【月弑熠入住褚宫】
****
卫虞晚‘霸气’地说完后,又糯糯地缩回月弑熠身后。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很害怕眼前的高冷男子,男子面容矜贵不凡没错,但是太凶了。
她不喜欢太凶的人。
嗯,她肯定是天生不喜欢太凶的。
褚煜被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阿晚竟承认她是月弑熠的未婚妻!
她曾经还从未在外人面前,承认过她是他的妃子。
这天差的对比。
在一番纠扯下,卫虞晚非要跟着月弑熠走,褚煜越是纠缠,她就越是害怕他。
看着她快吓哭的样子,褚煜无奈,暂时妥协下来。
月弑熠笑了笑,“褚君,那我就带着阿蛮回去了。”
说着,月弑熠任由卫虞晚牵着他的衣袖,向门外走去。
“等等。”褚煜忽然叫住他们,“回什么客栈,月尊主直接在宫中住下便可。”
既然阿晚只认月弑熠,那他就把月弑熠留在宫中,也算是变相留住阿晚了。
月弑熠停下脚步,转身挑了挑眉,“宫中,月某怕是住不习惯。”
褚煜坚硬道,“在孤的安排下,相信月尊主定能住得习惯。”
不等月弑熠拒绝,褚煜直接呼来福公公,“小福子,最近月尊主要住在褚宫之中,你去安排一下。”
“对了,安排在离孤寝宫最近的位置。”
褚煜瞳孔微眯,透过月弑熠直达卫虞晚身上。
月弑熠:“.......”
..........
夜黑风高的夜晚,冷宫中入住新帝以来,第一位冷宫妃子。
许是冷宫太久无人入住,以至于现在破败不堪,连落脚的地方都灰尘遍布。
薛月儿一脚踩下,灰尘直接从地上扬起,扑打至她脸上。
“咳咳,呛...呛死本宫了。”
薛月儿用手急扇,急切之际,她一巴掌打去身边婢女的脸上,“你也不知道挡着点,干什么吃的,狗奴才。”
旁边的婢女咬牙,噗通跪在地上,“良妃娘娘息怒,您坐在一旁等下,奴婢这就去打扫。”
说着,婢女跪着去搬来一个凳子,用衣袖仔细擦了擦,“良妃娘娘,您请坐,奴婢这就去打扫。”
薛月儿冷哼一声,坐下后面朝另外一边,“动作轻点,打扫要干净,别呛着本宫。”
婢女轻声应下,匆匆开始打扫。
在走到门边之时,婢女面露恨恶表情,斜眼看了薛月儿一眼。
薛月儿‘嘶’了一声,才流产还未恢复的她,经历颠簸后,还是很难受的。
她移了移屁股,一脚将凳子踢开,“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她还记得师父被杨溯押出来的那场面,
师父何曾这样狼狈过,在她的印象中,南宫莽永远是高高在上。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师父会被他人治理得这样惨。
薛月儿顿时面露崇拜之色!!
她的煜哥哥真厉害,能够把南宫莽修理成这副模样,太厉害了.......
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也只有这样厉害的男人,她才看得上!
这样想着,薛月儿忽然…浑身又开始发痒。
她伸手使劲挠,却越挠越痒,都怪那个红衣男子!!
什么鬼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