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来,伯爵府那边的亲事还没有退,这是个问题,得让文廷找个机会退了,悠然是不可能嫁到伯爵府去的,沈念然这个野丫头倒是可以,不过她长得不错,又会医术,要是能嫁入高门,也需要娘家的扶持。到时候不也得向着尚书府,所以她还是希望这门亲事给退了,实在不行就让那个野丫头嫁过去。
“淑华啊,伯爵府的那门亲事怎么样了?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不行啊,就算了,抓紧退了,伯爵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配不上我们家的丫头!”
老夫人直白的说道。
“老夫人,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关系到两个姑娘的终生幸福,我会找机会再看看的。”
“嗯,我乏了,你们退下吧。”刚刚陈淑华送来的极品翡翠手串,她可是喜欢的很,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给戴上,所以她让所有人都退下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欣赏这串翡翠手串。
“是!”
姚青念陪同陈淑华退下了。
她挑了浅蓝色的布匹,而沈悠然则挑了件粉色的,见她们挑的都是适合自己的,陈淑华也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下人去按照两个姑娘的身量将衣服做出来。
沈悠然高高兴兴的回去准备公主府的宴会去了,姚青念则回了院里,忧心着沈惊鸿的病情,他进不了自己的空间,仪器就用不了,改天再找机会试试能不能将人带进去,如果不行,就要另外再想办法。
次日,她去了趟陈淑华的院子里,本来想和她说说关于沈惊鸿的病情,可过去的时候,看到她在帮沈文廷缝制靴袜,气都不打一处来,她娘这是还在意着那个渣爹呢!她在心心念念的替他着想,他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天啊!谁来救救她娘这个恋爱脑。
“娘,你在干什么呢?!”
“在给你爹缝制靴袜,还是上次没有缝完的,念然啊,我知道你对你爹心里有气,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夫,他已经跟我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在做对不起我的事,不原谅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和他和离吗?那样不只是娘,还有你和你的哥哥都要受外人的非议。”
“其实您不用考虑我们,我们已经长大,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而将就。”
姚青念也能理解,这个时代对女性的不友好,和离后男人没什么,女人却要受人指指点点,尤其是普通人家。
“娘知道,可是你哥现在的样子……所以,我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给他做这些东西,不过也是觉得自己该尽到自己一个做妻子的责任。”陈淑华想的是,她都这个年纪了,为了孩子,将就着过吧,她对沈文廷也没有了之前的在意,口头上说着原谅,心里却已经有了一道过不去的裂痕。
“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切都要以自己为先。”看来要加快进度,揭开沈文廷的真面目了。
“好,玉珠,我突然有些手疼,这活让下人去做吧。”陈淑华放下了手里的靴袜,让玉珠拿下去。她能这样想,最好不过。
“还有哥哥的病情,我想找个机会让韩神医看看,以我的医术,可能效果较慢,五年十年的说不定,兴许他会有更好的办法。”姚青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要是能进空间,有现代高科技的仪器,治疗起来很快,可他进不去,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一步步来,所以她想请韩君泽给沈惊鸿看看,可她现在的身份有些不方便,只能让陈淑华出面掩饰一二。
“能请到韩神医的话那你哥哥的病就有希望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娘亲自上门去请他过来?”
“过两日我们去他府上拜访。”和陈淑华说好,明天带沈惊鸿一起过去看看。
“夫人,老爷让人传信回来说他今天有公务要忙,没办法陪您用膳了,让你不用等他。”这时下人来报。
姚青念轻蔑一笑,公务?怕是又去陪外面的女人了吧?刚还听陈淑华说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转眼就啪啪打脸。
“我知道了,他不来我们吃,那么多的好菜,不能浪费了,来,念然,坐下来,陪娘一起用晚膳。”陈淑华似乎早就已经习惯,无所谓的摆摆手,让下人退下。
“好。”姚青念点头坐下。
“玉珠、嬷嬷,你们也坐下一起吃。”
“夫人,这样不合规矩。”
“没事,你们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规矩都是人立的,偶尔破一破又有何妨?”陈淑华洒脱的说道。
“娘说的有道理,玉珠姐姐,来,一起坐下。”
“念然,还有你身边的丫鬟,玲珑是吧?来,一起坐下,这些年,多亏了你守在小姐的身边,谢谢你把她照顾的那么好。”
“夫人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玲珑听到陈淑华这么说,有些受宠若惊。
“你就不要客气了,你和小姐这些年在乡下相依为命,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要是想要嫁人了,我定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后半辈子无忧。”
“谢谢夫人厚爱,奴婢只想跟在小姐的身边。”玲珑生怕夫人真的把她嫁了,直接跪了下去。
“快起来吧!我又没说把你现在就嫁出去,呵呵,你想在小姐身边多久就多久,这下放心了?”陈淑华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来,这丫头不错,一心为了念然着想。
“谢夫人!”玲珑破涕为笑。
“好啦,快起来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陈淑华让她起来,开始布菜吃饭。
虽然玲珑等人有些拘谨,但是在姚青念的化解下,几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饭。
饭后坐在一起闲聊,陈淑华突然想起了玲珑的娘亲,于是开口问道:“玲珑,你娘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回禀夫人,我娘她前些年因病不在了。”
“唉……是个可怜的,你娘她呀,也是我的陪嫁丫鬟。”陈淑华回忆往昔,开始和他们说起了玲珑她爹娘的事情,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府里的灯火都已经亮了起来,几人坐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