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个主任,有那么寒碜吗?”
罗副主任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凸起的肚腩,有些心虚的说道:“不就是身体壮了点,头发稀疏了点吗?没那么差劲吧。”
自从前几任对象被罗大姐搅黄,罗副主任的终身大事就耽搁下来,时间一长,他几乎断了念想。
即使摆脱罗大姐的束缚,罗副主任依旧信心不足,请程皓介绍对象也只是开个玩笑,他自己都没当真。
“老罗,你的条件其实不差。
只是这个不差是相对普通人而言。
我认识的年轻姑娘不多,而且大多家境优越,要求很高,真不适合你。
你要是真心想找对象,该去问别人。”
程皓正色说道。
有徐芸在程皓不可能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之所以认识那些姑娘还是因为妻子的缘故。
而徐家交际圈里都是些什么人就不用多提了,没一个简单的。
见程皓表情严肃,罗副主任也认真起来。
“我要求真不高,不敢奢望干部家的女儿,也不一定要城里的姑娘。
只要是年轻漂亮,身体健康就行。
呃~
就照咱们单位的秦淮茹,找个跟她差不多的就够了。”
罗副主任仰起头,思索片刻,道出自己的标准。
程皓闻言稍微一怔,旋即严厉告诫道:“老罗,秦淮茹是有妇之夫,你可不能犯纪律啊!”
“不是,不是……”
罗副主任赶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我还没到惦记别人家媳妇的份上。我是说找个跟秦淮茹一样漂亮的,最好年纪十八的姑娘。”
秦淮茹的后台是谁罗副主任很清楚,只要他没发疯就不会打这种蠢主意。
“十八?”
程皓面色稍缓,旋即瞥眼显出微微鄙视的目光。
“你都三十好几了,还惦记着十八岁的姑娘,这叫不过分啊。”
旧社会结婚早,以罗副主任的年龄跟人家父亲差不多了。
真没想到罗副主任竟有一颗追求年轻的心。
“你说我条件不差,那我娶个年轻点的怎么了,又不犯法不违规。”
罗副主任有些不忿,他其余条件放得那么低,就是想娶个年轻漂亮的。
要不然他图女方什么?
图对方心宽体胖,还是给别人生过几个孩子?
“说得有道理。”
程皓一琢磨,点头认可了罗副主任的说法。
婚姻之事本就是男女双方相辅相成,相互补充。
总不能全部条件都由女方来提。
“秦淮茹是从四九城外秦家村嫁过来的。
听说他们村的姑娘长得都很漂亮。
有空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程皓只是提个意见,具体怎么做得看罗副主任。
最终能不能成也要看缘分和运气。
闲话说完,收拾好东西的程皓催促一声:“时间不早,咱们也该动起来了。今天就下基层走访吧。”
“好,是该出去走走了。”
听到秦家村有漂亮姑娘,罗副主任精神明显振作起来。
再忙两天就是周末,倒是罗副主任再加加班,去秦家村跟村民宣讲一番。
……
“覃旻,秦淮茹负责的是哪块区域?”
离开会议室,程皓没有直接出去,反而找到覃旻,询问起临时工们的状况。
“还是跟以前一样,负责锣鼓巷周边的基层工作。
她本人就住在锣鼓巷,熟悉周边环境,方便开展工作。”
覃旻面无异色,一五一十将情况如实汇报。
“嗯。”
程皓微微颔首,道:“她已经有九个多月的身孕,时候也差不多了。处理完锣鼓巷附近的事就直接安排产假吧。”
街道办近期工作很忙,但还没忙到让快分娩的孕妇四处奔走的地步。
秦淮茹坚持工作到现在,也没人会说闲话。
“是,主任。”
覃旻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机器人般,按照指令行事。
“没别的事了,去忙吧。”
安排好秦淮茹的事,程皓径直转身离开,向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去。
怀孕是职场女性最大的考验之一。
产前产后女性身体亏空,工作效率难免受到影响。
这也是不少岗位拒绝女职工的原因。
生孩子情有可原,但影响工作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比起女人,男人就方便多了。
可以使劲安排任务,而不受太大影响。
秦淮茹自从成为街道办临时工以来一直做得很不错,成绩有目共睹。
程皓本来打算今年安排她转正,只是碍于她的个人问题,估计得拖到明年了。
不过有程皓在,只要秦淮茹没整出什么大问题,转正是迟早的事。
……
“听说了吗?咱们国家要发行新货币了。新币兑旧币比例是一比一万。三月份就开始换钱了……”
“不是,这钱用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换了呢?”
“哪儿好了,面额那么大,在外面买点东西都要几千上万,数得多累啊。
还是面额小些好,好算数。”
“可这一换,咱们上百万身价,就变成百来块身家了。
听着总觉得不得劲啊……”
四合院的住户一向消息灵通,新货币即将发行的消息一发出,傍晚下班回来的邻居们便热烈讨论起来。
钱是个敏感的话题,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动都足以刺激到众人敏感的神经。
要知道四九城稍微年长些的人都经历过金融动荡。
无论是敌寇占据四九城时期,还是光头占领时期,他们发行的货币都发生过急剧贬值的情况。
而每一次贬值,都弄得许多人倾家荡产,生活难以维持。
第一套货币刚发行的时候,也曾在部分区域引发过短时间的金融动荡,到后面才稳定下来。
如今国家日渐强盛,居民对第二套货币很有信心,但有些人还是持谨慎保守态度。
要等过一段时间,看效果如何再做定夺。
阎家屋内,听到消息的阎解成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地朝父亲说道:“爸,国家要发行新币了。旧币眼看是要不顶用了。
那咱们欠刘海中的债是不是……”
过去几个月,阎家四个孩子可谓水深火热,日夜煎熬。
特别是过年的时候,阎埠贵连咸菜都舍不得给他们吃。
眼见别家都是大鱼大肉,他们却是半碗清粥,简直要发疯。
现在碰到重大事件,阎解成不由生出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