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外公要乖乖的喝药,不可以嫌苦偷偷倒掉!”燕无忧指了指花几上的花盆。
太上皇一愣然后扫了扫屋子里的几个宫女,燕无忧板着脸说道:“皇帝外公不用吓唬她们,昨天我来就闻到了这屋子里的药香。若只是普通的在这屋子里喝药不可能留这么久的,定是您把药倒在了花盆里!”
“你这小鼻子还是这么的好使!”太上皇哈哈大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这小丫头的鼻子就出奇的灵敏。
“所以皇帝外公不可以耍赖哦!”燕无忧郑重其事的说道。
“放心吧,外公一定会按时吃药的!外公还要看着你风光大嫁才能安心的离开呢!”太上皇看着燕无忧说道,“你娘十七岁就出嫁了,你这都十八岁了,你娘怎么也不着急啊!”
“那是因为我娘遇见了我爹爹啊,我到现在也没有遇见像我爹爹那样的人,所以就不着急!”谈论自己的婚事燕无忧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她就是想找一个像爹爹那样的又怎么样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哈哈,”太上皇再次笑了,就连贵太妃也笑的不行。燕无忧一脸奇怪的看着太上皇和贵太妃,自己的话有那么可笑吗?
“你爹和你娘刚开始成婚的时候,可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但整个安国公府被闹的鸡飞狗跳,就是皇宫他们两个也没少闹腾!”贵太妃回忆起当年的事,笑的眼角都多了两条纹路。
“爹爹还能跟娘吵架?”江无虑实在是不敢相信,吃惊的问道。
“不信的话,回去问你爹娘!哦,他们当然不会说了,你们可以去问你们的五位姥爷,他们可都是见证人!”太上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这下子他可以看好戏喽!
这几个孩子虽然表面上看稳重踏实,可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阿浔和周时晏这回有的头疼了!哈哈!
姐弟三人回府后跟江洛浔周时晏请过安后就去找老五位了,进屋把下人都打发走,燕无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姥爷,我爹娘刚成亲的时候天天吵架是真的吗?”
“他们曾把安国公府闹的鸡犬不宁也是真的吗?”江无虑跟着问道。
“好闹到皇帝外公那去了,需要文德皇后外祖母给调停是吗?”周无尘挨在常五叔身边问道。
几人一下子都愣了,看着三姐弟那一脸的好奇不由得一阵好笑。马三叔问道:“是听你们皇帝外公说的吧?”
姐弟三人赶紧点了点头,“皇帝外公说让我们回来问你们呢!”
老五位一阵大笑,既然太上皇“下旨”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些年那两个曾经不省心的天天腻在一起,让孩子们以为他们是天底下夫妻的表率!老几位早就想揭穿他们的老底了,可是碍于情面没好意思,这回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听了半宿的故事,茶点都上了两回。实在是太晚了,姐弟三人才意犹未尽的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躺在床上,江无虑说道:“你觉得五位姥爷说的是爹娘吗?我听着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五位姥爷从不说谎的,可是爹娘看着一点也不像他们所说的啊?我怎么有一种在听说书的感觉?”周无尘也是一脸的疑惑,实在是爹娘恩爱的他们看了都觉得牙疼!
“明天去问娘!”周无尘翻了一个身,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直接去求证不就好了!
第二天被几个孩子问的头大的江洛浔杀人的心都有了,五位叔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以前的事,一定是太上皇提起的,这是报复自己这么些年没来扬州看他呢!
气得快要跳脚的江洛浔收拾了一车的东西去看太上皇,几个孩子自然跟着一起去。
不提江洛浔跟太上皇求情别再在孩子跟前说她以前的事,单只说燕无忧三人在楚瑕岽的带领下逛起了扬州城!
湾子街,扬州城里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式各样摆摊的挤满了道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的穿行在这繁华的街市里。
燕无忧、江无虑、周无尘虽然觉得这扬州城很是热闹,可是见惯了京都西市的姐弟三人都也没觉得有多繁华,不过是看个新鲜而已!
他们一行四人、身后又跟着二三十几个侍卫,早就习惯了这阵仗的四人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却引起了镜月轩二楼靠窗一位客人的注意!
看着那个走在最前面身材修长、样貌惊人的少女,男子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就笑了。
算计着时间把手里刚刚买来了一只蝈蝈儿弹了下去,蝈蝈儿落地、燕无忧的脚刚好踩了上去!
“诶哟!我的宝贝!你踩死了我的宝贝!”男子站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冲着下面大声喊道!
声音大的街上的人全都抬头往上看,男子指着燕无忧大声道:“你站那别动,你踩死了我的宝贝!”男子说完后冲着身边的侍卫道:“看住她,别让她跑了,我这就下去!”
侍卫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明所以,主子一向沉稳,怎么突然如此行事?是下边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侍卫仔细的看了看下边的女孩子,确实是很漂亮、看衣着、气质也绝非普通人家的,这侍卫突然眼睛一亮:难不成主子红鸾星动?
男子快步走到楼下,来到燕无忧的跟前道:“你踩死了我的宝贝,怎么办?”
“就这个?”楚瑕岽上前一步指着燕无忧脚下的蝈蝈儿道:“想碰瓷也得把眼睛擦亮些吧!”虽然眼前这男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穿戴的倒也不错,可是这想碰瓷的感觉也太明显了!地上这只死蝈蝈儿就是街边一文钱两个的,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我这宝贝会唱曲儿、会说话、会跳舞还会变戏法儿,被你一脚给踩死了,你说你怎么陪我吧?”男子看着燕无忧认真的说道,可是眼睛里却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胡说!一只蝈蝈儿怎么可能会说话、会唱曲儿?想讹人不成?”楚瑕岽是真的生气了,这人看阿忧的眼神怎么那么讨厌!
“我的宝贝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证明它不会唱曲儿、跳舞、说话、变戏法?”男子斜了一眼楚瑕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