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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松闻言站起身四下望去:“哪呢?”

图雅微笑带着他二人向后院走去。

木小小正在帮着收拾药草,看见他们三人,欣喜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段时日不见,她消瘦不少,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眼中即使笑着的时候都显出几丝无可奈何的愁容。

那日松快步走上前,笑道:“今日才到,可是让我一顿好找,你倒是躲得清闲。”

杨进跟在他身后微笑行礼。

木小小还礼道:“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没意思的紧。就先来这帮忙了。”

那日松心下稍安,继续道:“你可要跟我一同回去见主子。”

“走吧,我在此就是等着你们回来。”木小小说完与图雅拜别。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往回走。

待回到牧其儿院子处,还未进门。

木小小似是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回身向后看去。

那往日里风光霁月的男子,现下发丝杂乱,嘴唇干裂,脸颊上显现着两坨不正常的红晕。

只有一双眼睛此刻熠熠生辉的看向她,满眼的爱意与思念。

“小小。”一声干哑撕裂的呼声之后,他闭上眼直挺挺的向地上倒去。

“贝勒爷!”木小小惊呼着飞身向前想要扶他,却因为距离差那么一步之遥眼看着来不及。

幸好那日松离他近,不等木小小出手,先行长臂一伸拦住已经失去意识的贺希格,避免了他破相。

他出声问木小小:“现下如何处置?”

木小小收回去探鼻息的手指,神色不宁却又无可奈何道:“先带回去吧。”

那日松和杨进一起将贺希格抬进了院子里,安置在了木小小的屋子。

那日松吩咐腿脚快的小厮去了铺子请图雅。

木小小全程坐在旁边,静静的盯着贺希格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图雅给他扎了针,又写了张方子。

才道:“是体虚又受了风寒 ,想必路上也没有进食,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现下已无大碍,将这副药每日喂上两剂,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便能好。”

那日松看一旁木小小怔愣的样子,替她接过方子又安排了人随着图雅去铺子里拿药。

他将图雅送出门去,回来的时候看见木小小已经打回了水正要为贺希格擦洗的模样。

在门外无声的摇了摇头,先回了自己房中。

木小小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湿,绞干,又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这才用帕子细细的给贺希格擦脸。

这才几日未见,他眼见着是憔悴了不少,睡梦中依旧是不安稳,眉头紧蹙,似是在梦魇之中。

那双舞文弄墨的手现下皲裂红肿,起了冻疮,肿的似一支支小萝卜。

木小小将他的脸和手仔细擦拭干净,放回被子里。

正欲起身,却被抓住了手,转头看去。

贺希格依旧紧闭着双眼,不住摇头,口中念念有词:“小小,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那手抓的十分用力,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舍不得撒手。

“不走,我在这陪着你。”木小小坐回床边,手抚上他的额头,附在他耳边一遍遍的轻声安抚着。

许久之后,贺希格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呼吸变得平缓。

木小小轻轻抽出早已被压麻的双手,悄悄走出门去。

出了门她长呼出一口气,舒展着麻木不堪的筋骨。

一旁蹲守许久的下人上前道:“木姑娘,公子吩咐说您若是出来让您去书房一趟,他和主子在书房等您。”

闻言木小小去了那日松的书房。

牧其儿也刚到不久,那日松将今日见到贺希格时的情景才跟她说完。

木小小就进了门,她上前给牧其儿行礼。

牧其儿抬手示意免礼。

木小小却没有起身,她道:“属下给主子请罪,是属下之错,惹得主子为救属下险些遭人暗算。”

回来的路上那日松将回程路上遇刺的事情也告诉了木小小。

牧其儿起身上前扶起木小小道:“遇刺之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我便是不去,他们该动手的也是要做的。”

木小小红了眼眶,还待说话,被牧其儿止住了话头。

她继续道:“现下唯一要紧的,你要如何处置海贝勒此事。他孤身一人追出来,定然是隐了行踪的。此次你若是不愿,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一旁的那日松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自家主子的话。

“属下原就是想服侍在主子身边一辈子,永不嫁人的。”木小小说着嵌在眼眶里的水珠终于扑簌着落下。

牧其儿斟酌着用词道:“我看他待你确实是真心,你若是也喜欢她,不必太过在意其他。”

木小小思绪纷乱,一时难以理清,只得叹息道:“还望主子容属下细细思量一番。”

“你且放宽心,他还需在此养伤。你二人将话说开,切莫再有不必要的误会。”牧其儿劝慰着她道。

木小小连连点头。

牧其儿看她思绪平静了些,便先行回了隔壁院子。

去厨房查看药炉的那日松回来道:“药已熬好,可是要现下喂他?”

“我去。”木小小慌忙起身,拭干脸上的泪起身去了厨房。

她端药回房,坐在贺希格身前喂药。

适才睡得安稳些的贺希格,因着高热脸颊更红了几分。

呼吸里也带着几分喷薄的热气。

木小小端着汤匙吹凉之后小口小口的给贺希格喂下,边喂边轻声在他耳边说话。

一碗药汤足足用了半炷香的功夫才喂了下去。

喂了药下去,贺希格的脸颊依旧红的厉害。

她又依着图雅的嘱咐,去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

虽说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在他昏迷状态下为他擦身子还是第一次。

木小小顾不得害羞,只当贺希格是一块冻肉仔细的给他擦拭降温,期间又出去换了几盆热水。

只不过,不经意间碰触到某些位置的时候,只是一带而过,不敢去细究。

便是如此,擦完一遍,木小小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怕他再发高热,她坐床边一直陪着。

贺希格醒来的时候,便是看到木小小和衣坐在床边靠在自己身上熟睡的样子。

他还以为是在梦里,不禁苦笑着扯动嘴角。

周身传来的酸痛感却又真实的可怕。

他看向屋内四周的布置,难道这不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