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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业有专攻,牛小刚凭借着手艺。

只一次,就找对了钥匙。

都没给这两个嫌犯忏悔这辈子犯错的机会,就被揪出来。

末了,他还热情介绍,“这是马万,那是朱先。”

“你们倒挺配合。”闫峰迅速为三人做了分配。

米大哥、米图和他,人手一个。

枪抵在太阳穴上。

激得这三个看热闹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求生本能被激活,他们冲警察大喊,试图挣脱,却被死死掐住喉咙。

挟持他们往前走。

拘留室门口,因为刚才的枪声,特警闻讯赶来。

他们堵在门口,看凶犯挟持人质往外走。

一点点向后退。

枪口死死对着他们的身体,以备不时之需。

范世谙已经从隔壁房间翻出来,站在拘留室外,双手高举,连手上的枪也露在人前。

“现在投降,你们还有机会。”

听他这话,米大哥笑了,“范队说的也太理想化了。”

“这三个。”抵在牛小刚太阳穴上的枪,紧了几分,吓得他闭上眼。

“我们杀不杀,都改变不了最后的判决。”

“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不要打官腔了。”

候在门外的人,随着他们的逼近,被逼得一点点往外退。

很快,米图一行人全都退到了走廊上。

“东西到手,快撤。”

对讲机猝不及防响起,正是陈武善的声音,“车五分钟就到警局门口,米先生,等你们。”

“好。”米大哥赞了一句,“闫峰,你没看错人。”

虽然跟他们之前安排的不一样,陈武善应该来拘留室,协同救人。

但他很懂得变通,倒是为他们省了不少时间。

那些古董就是他们东山再起的筹码,只要有它们在。

米大哥露出今晚第一抹笑。

他拖着牛小刚,迅速后撤。

只要能上车,借着今晚的烟花盛宴,他们一定能逃出去。

米图一行人挟着人质,有恃无恐往警局门口退。

范世谙一行人,则是跟随他们的脚步向前。

看起来,警察这一方非常被动。

特警负责人靠近范世谙,小声耳语,“我们的狙击手已经到位,随时可以行动。”

“再等等。”

这次特警只出动了两位狙击手。

两发子弹,对三个人质。

怎么看,都过于冒险。

现在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市局门口。

门外果然停了几辆车。

他们不敢开到里面,就怕电门合上,拦路。

范世谙迅速看一眼岗亭,里面没人。

本应在岗亭里的汪淼,不见了踪影。

再看一眼,打头的那辆车副驾驶座,坐的正是陈武善。

他开门下车,顺便将所有车的车门打开。

“米先生,这边。”

米大哥挟持着人,停在电门轨道上,往大院里看。

“人都来齐了吗?”

“还差去武器库的。”陈武善说着话到他们身边,“应该差不多了。”

话刚落,被安排到临时武器库的人回来了。

收获还不少,每人身上起码都另配了武器。

或是手枪、或是烟雾弹、甚至还有手雷。

“米先生,里面没什么东西,我们都拿上了。”

“够了。”米先生满意地点头,真干起来,好歹能扛一会。

“人齐了吗?”

“齐了。”陈武善大声回答,“一共十五人,一个不少。”

“好。”米先生拉牛小刚往回退。

一步步退到车门,就要推他进去,余光看见副驾上染血的对讲机。

一把将半只脚迈进车里的牛小刚拽出来,“有诈,大家小心。”

于此同时,范世谙下了命令,“狙击手射击。”

两枚子弹破风冲向乱起来的人群。

一枚正中米图眉心,一枚擦着闫峰的耳朵,射在柏油马路上。

米图仰面倒地,子弹穿过的位置,流出大量鲜血,染红了一地。

吓得被他带倒的朱先,愣了一瞬,继而惊声尖叫。

他只有叫的力气,身体已经软的跟条虫一样。

整张脸在血上蹭。

眼睛圆瞪,里面盛满惊恐,嘴巴大张,叫到最后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在他尖叫的空隙,所有人都找到了掩体。

闫峰藏在一棵灌木后,受伤的手,死死环住马万的脖子。

血从伤口流出,往外淌。

温热的血润湿了马万的衣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生怕惊动那个满脸杀意的男人。

闫峰眼中的杀意都要实质化,他怎么也想不到,陈武善居然是叛徒。

此时他正跟警方站一起。

举枪厉喝躺在地上打滚的舒可。

他被流弹打穿了大腿,已经没了反抗能力。

陈武善按住舒可血流不止的大腿。

将他交给接手的警察后,站起冲他们躲藏的地方喊话,“米先生,闫峰,投降吧,这里是警局范围,你们走不了了。”

“范队好手段。”米先生收回看死不瞑目的米图的目光,掐住抖成筛子的牛小刚。

“豁得出去又送出一个警察,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谬赞了。”范世谙毫不客气接了夸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米先生你们不是入的很高兴吗?”

“砰...”

一声枪响。

“啊...”牛小刚扯开嘴就嚎开了,“我的手,我的手。”

“我要死了,它在流血,救救我。”

“闭嘴。”米先生不耐烦厉喝一声,“再叫,打中的就是另一条胳膊。”

“范队,这是第一次警告,两分钟内,让我们上车。”

“否则,我会给予第二次警告。”

都这个档口,他被警察围住。

确认快速想好对策,为自己谋取出路。

这样的人,难怪能在苍鹰集团一蹶不振时,带着它重回大家眼前。

“倒计时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场戴表的人,都不约而同看一眼时间。

还剩10秒。

显然米先生的耐心没有那么多。

“10、9...”

他掐着牛小刚的脖子往外带,枪抵在他头部最柔软的位置:太阳穴上。

“4、3、2、...”

“等等。”范世谙抬起手,示意他枪已经高高举起。

“上车。”

说话时,为了让米先生这群人安心,他甚至还往后面退了两步。

给足他们安全感。

来的那么轻易。

米先生反而不放心了,他开始疑心对方有诈。

“现在,让狙击手从楼顶撤下来。”

他抬眼看局里那栋楼,隐隐有瞄准镜的反射光。

范世谙言听计从,掏出对讲机,就开始下达命令,“狙击手撤退,听到回答。”

“收到。”

特警负责人还想说话,被范世谙抬手制止。

外扩的声音,在安静的路上,一清二楚。

可范世谙越是这样配合,米先生就越小心。

他抬脚踹向旁边的车,“换一辆车,私家车,不许带警队标识。”

他怀疑车已经被陈武善动过手脚。

现在跳脱了,等一会大部队循着路线追来,一切白干。

“好,等我5分钟。”

范世谙毫不含糊按下对讲机,在频道里说话,“搞5辆私家车出来。”

“不要电车吧?”

他甚至还贴心问一句。

电车自带定位,无论跑多远,都能找到。

“不要。”米先生已经适应了他的配合,“最普通的车就可以。”

车很快就被找到。

并且送到了他们面前。

警方的人,还体贴的从副驾爬出,以免对他们造成压迫。

“范队,五分钟后再追我们。”

“否则。”

米先生抵在牛小刚太阳穴上的枪,重了两分,“我一枪,崩了他。”

“上车。”

他冲所有人喊了一声,押着牛小刚进去。

闫峰押着马万跟他进同一辆车。

五辆车,有序的往外退。

他们撤离的如此轻松,留下米图的尸体,绝尘而去。

留下警方在原地,看远去的车尾灯。

“范队,真不追了?”

特警负责人的声音压着怒气,如果不是外面人太多,怕惹人笑话。

他一定戳着范世谙的额头质问,“脑子是不是搭线了。”

“怎么可能?”范世谙看一眼,不远处用来监督他们的摄像头,“他们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凭什么?”特警负责人立马炸了,“就凭你的口头承诺?”

“你没发现一个人不在吗?”

范世谙扬起手机,上面赫然有一条短信,“如陷入困境,找准时机放他们走。”

署名是汪淼。

“可...”特警负责人,气势一下矮了。

但还是不服,“发生个意外...”

“只能怪他们倒霉。”范世谙悠悠说了一句。

话落,时间刚刚好。

范世谙挥手,大声道,“所有人现在跟我走。”

“米总,真不用换路吗?”

“不用,人越多,我们的倚仗越大。”

在出城的路上,车里起了争执。

闫峰主张走南门,人少。

东门、西、北方向,晚上有烟火秀。

出城人肯定特别多。

而他们要离开Y市,最快的路线是走南门和东门。

现在东门堵车,在闫峰看,还是南门最适合他们。

毕竟多耽搁一秒,那群警察追过来的概率就越大。

可米先生却坚持走东门,原因是人质更多,人越多,越容易浑水摸鱼。

最后还是米先生以老板的身份,压了闫峰一头。

东门是Y市年代最久的老城门。

已有500年历史,为了保留特色。

这扇沉重的木门,虽然上面漆已经斑驳,还一如500年前一样,立在这里,守候每一个进出的人。

远远,就看到了城门。

一门洞之隔,城里一辆车也没有。

门洞之外,人头攒动,车、人,在其中动不了半分。

“米总,怎么办?”

闫峰在离城门20米地方停下,“外面已经饱和了。”

“我们要不还是从东门走。”

“再等等。”米先生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15分钟,就是烟花秀。”

他在等,所有人往同一个地方涌。

这就给了他们一个契机,隐进人群里的契机。

这可是一大群的的人质。

但凡警察还有人性,都不会置这些人的生死不顾。

还剩5分钟。

米先生频频往身后看。

警察还没有出现。

他的眼皮跳的厉害。

心里的不安感,都迫使他下命令,“开的离城门再近一点。”

所有车,听他命令,一起往前开。

“砰...啪...,砰...啪...”

烟花秀正式开始,璀璨的烟花,竞相跃入空中,绽放。

一朵朵绚丽的花,照亮黑暗。

“刺啦...”

“砰...”

轮胎被突然绷紧的地刺绊倒。

不可遏制地或撞在一起,或撞向了城墙。

受惯性影响,他们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重重撞在挡风玻璃上。

在他们还没完全缓过神的时候。

被塞进后座的牛小刚和马万,机灵了一回。

他们迅速打开车门,滚了出去。

手脚被绑,但不影响他们跟蛆一样扭动,试图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回过神的米先生和闫峰,推开车门,就要把他们揪起。

“砰...”

“砰...”

...

子弹接二连三打在车门上,半开的车门,不得不重新合上。

大开的东门口,沉重的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一点点向内合上。

中计了。

趴在座椅上的两人,互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瓮中捉鳖,他们这是被摆了一道。

范世谙是故意的。

“草...”

闫峰迅速探头看一眼。

两个人质借着火力掩护,正被搀扶着往外走。

正是这一眼,他看清了对方身上的衣服。

“军人。”他立马低头,神色凝重,“这群狗娘养的,居然出动了军队。”

对上警察他还有把握,能护着米先生离开。

可对上军队,他却不敢打包票。

年代虽然和平,但敢带枪出任务的军人,哪个不是荷枪实弹练过的。

比一年开不了几次枪的警察,不知道强上多少。

米先生的表情同样不好看。

这一局,胜败看似已经注定了。

“呜呜...呜呜...”

警笛声响起。

因为烟花声太响,居然盖过了警笛声。

等近了,车里人才听见这挑动心弦的声音。

“米先生...”

闫峰喊了他一句,征询他的意见。

“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