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金玉被金有福的大嗓门喊了出来,“怎么了?”
“笑笑,笑笑不见了!”
紧跟着出来的刘小燕眼前一黑。
*
偏僻小巷里,沈耀祖捂着刚到手的两百,叫了一辆出租车,悄悄跟上那两个男人的汽车。
一路尾随直到他们进了一栋别墅,他一咬牙,暗自靠近。
只要看到幕后主使者是谁,以后他就能以此来威胁他们。
沈耀祖悄悄躲在别墅旁的草丛里,继续等待,没一会儿,两人就出来了,而女孩并未待在身边。
看来是被留在了别墅里。
“哥,咱们就把那小女孩一个人留在那没事吧?”
“放心吧,都给她打了镇定剂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晚上老板他们就过来了。”
兄弟两人的说话声传入沈耀祖的耳朵,他一咬牙,在别墅周围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一扇未关严的窗户潜了进去。
翌日,警局里。
刘小燕红着眼眶听警察说他们的调查。
“我们根据那个男孩的说法去学校找沈耀祖,他昨天的确去过你们的辣酱店,说是为了找他姐姐商量件事,但随后就感觉身体不舒服离开了。”
这个口供和金有福说的相似,区别就在于沈耀祖声称自己不知道刘笑失踪,他走的时候刘笑还在门口玩耍。
“不会的,一定就是他!他讨厌我们,所以才带走了我的女儿……”
刘小燕哭喊得绝望,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
孩子被拐走是剜心之痛,他们都能体会,但他们总不能凭借报案人的猜想去抓一个学生。
沈赢觉得警方未必相信沈耀祖的话,但现在缺少证据,他们就是想抓人也没有办法,她想了想,问起车牌号:“那辆车呢?查到是谁开的了吗?”
车的事就更别提了,那个男孩只看到不远处有辆车,并未看到女孩被带到车上,也没看到车里有些什么人,他们去询问也只得到了私家用车,随意跑跑的话。
这么说就是一无所获?
沈赢知道这不能怪警察,失踪本来就是比较难查的案子。
她谢过警察,带着刘小燕一行人回了店里。
现在笑笑失踪,她们也没心思开店,索性关了店。
她叫来金有福,“有福,你再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觉得是沈耀祖带走了笑笑。”
按理来说,沈耀祖是个学生,为什么要带走刘笑,这年头就是做人贩子也得要找货源,他一个学生又是绑人又是要找买家,真的能办到?
金有福沉默了一会儿,道:“就是觉得那个哥哥不像好人。”
虽然他一直在笑,但笑得很怪异,他感受不到其中的善意。
“而且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看了好几眼那边停着的车子,很奇怪。”
他们在这待久了,深知附近没有一个人家有汽车,更没见到过附近有车子开过来,因此他很确定那辆车只有在昨天出现过。
都怪他太大意了。
金有福惴惴不安地看向金玉,“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妹妹。”
妈妈本来就不喜欢他,这回他把妹妹弄丢了,妈妈是不是就不要他了……
但这也是他自找的。
金有福心中一片绝望,他不想离开妈妈,不想离开这里,阿嬴姐姐对她很好,小燕婶婶也对她好。
他惶惶然地想着,身子却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妈妈不怪你,你能立刻反应过来记住车牌号已经很棒了。”
金玉的声音颤抖,到现在还在后怕,如果金有福也被拐走,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刘小燕也声音喑哑地安慰道:“有福,你是个好孩子,妹妹不见了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些天煞的人贩子!”
三人呜呜地哭做一团。
沈赢看不得这些,她起身道:“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她说的找人,自然是找系统。
昨天第一时间她就想找系统,却发现系统联络不上,似乎是在升级,好在只升级了一天,她刚刚看已经能联系上了。
【刘笑目前地址:长南市梧桐街126号。】
梧桐街?
那好像是一片富人区。
据说梧桐街上种满了梧桐,等到树叶变成金黄色,走在这条街上像是来到一个梦幻的世界,霎是好看。
所以绑刘笑的人还在市里,或者说就是市里的人绑的?
总之这是一个好消息,在市里总比已经运到偏僻的省里山区好找。
她找了个小店拨通县里警局的电话,故意变了种嗓音道:“我有刘笑的消息,她就在梧桐街126号。”
丢孩子这种事警方都会满大街贴告示以期待有人能见过孩子,因此她伪装匿名者提供线索倒也合理。
刘阳一接到举报就带着警员张鹏前往了长南市。
然而很快他们就铩羽而归。
待看到警局里等待的沈赢更是觉得没脸。
“有孩子的消息了吗?”沈赢看到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有变。
按理说案情的发展不适合跟外人透露,但考虑到丢失孩子家属的心情,他们仍然把他们调查的线索告诉了沈赢。
“我们接到提供线索的匿名电话就去往了他提供的地址,但遗憾的是那家人不愿意配合吗,我们未能进去。”
事实上不愿配合说的都是好听的,那家人的态度可谓是嚣张,说警察怀疑一个人就能搜查他们的家,这是警察还是土匪之类的话。
刘阳只能悻悻地离开。
他们话糙理不糙,只有一个电话,没有充足的线索他们不能强行闯入,只能期盼普通人配合,但他们要是不愿意让人进去搜查,那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她百分百确定人就在那里,却苦于没有线索不能进去。
她思忖片刻,打了一个电话给贺峥。
另一头贺峥接到沈赢的电话很是意外,在听清沈赢的请求后,他换下身上脏旧的衣服就前往长南市。
沈赢去车站把人接到了梧桐街,略带歉意地问道:“你这段时间很忙吧?”
贺峥摇摇头,笑得夸张,“我可是老板,那享着福呢,脏活累活都让手底下人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