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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援兵越来越多,慕迹凡和慕寒城慢慢抵挡不住了,他们一边打一边后退,想给安叙争取到更多时间。

本来max不应该留的,但淮书还没恢复,安叙怕慕迹凡他们扛不住,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慕迹凡面前突然竖起一堵冰墙,隔绝了那些人的攻击。

“安叙你好了吗?”

“差不多了,快走。”安叙道,“这堵墙撑不了太久。”

大门肯定不能走了,他们打算从后门走,还能顺便帮一把秋水他们,但冰墙外突然一阵鬼哭狼嚎,安叙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应该有人来支援了。”安叙收起冰墙,却见那些所谓的神职人员死的死,伤的伤,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尸体上站着一些士兵,为首的是一个姑娘,她看见安叙,微微愣了下,上前行礼。

“请问你是?”安叙回礼。

“我叫若盈,苏渊是我大哥。”若盈道。

妖族长公主,若盈。

安叙懂了:“多谢。”

“客气。请问你们家小殿下呢?”

慕迹凡没忍住笑了。

安叙:“……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欠他个人情。”若盈说。

安叙懵逼:“什么人情?”

若盈环顾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随时会有人过来,先走吧。”

秋水和络已经等候多时了,淮书还是不太清醒,看见安叙就傻乎乎叫师姐。

说他不清醒吧,他知道安叙是他师伯的徒弟,说他清醒吧,他认错性别了。

他们没有回负雪峰,而是去了书吟院,苏渊和慕云青都在,江一然和桃灼应该是去对付九婴了。

苏渊:“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几个人都受了点伤,慕家两兄弟比较严重,但好歹能走路,不需要人扶。淮书神志不清,安叙受了点皮外伤。

“淮书,你怎么了?”慕云青见自己徒弟一副傻傻的样子,顿感不对劲。

“苏先生你这里有信号吗?”安叙问。

“有。”

安叙掏出手机就开始百度。

“不是,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淮书一直在胡言乱语,但他还能认出慕云青,这可给慕云青急坏了,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但就是没找出原因。

“他和我之前一段时间的样子很像,但不完全一样。”

安叙查到结果了,一字一顿道:“他被催眠了。”

“什么鬼,催眠?”慕云青皱眉,“这是什么法术?”

“类似于睡眠但不完全是处于睡眠状态,他现在是处于自己的意识当中,看到的听得到和我们不一样。”安叙说,“这个效果有好有坏,好的能促进睡眠,坏的就是意识被操控,我估计教堂里的那些人就是。”

“你怎么知道的?”

“百度。”

“……”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吗?”慕云青焦急道。

“我也不太清楚,没问到。”安叙摇摇头,“抱歉慕师叔,我没保护好师弟。”

“没事,不是你的错。”慕云青没有怪他,“最近发生的事我多少了解一点,他们都不是中国人,我们不了解他们的法术,这也没办法。”

那个顾先生应该是催眠师,但肯定不是现实生活中用来治疗心理疾病的那一类。安叙怀疑那些去爬山的人都被他催眠了,失去了自主意识,被他带着走。

“但那是将近上千人,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催眠这么多吧?”慕迹凡问。

“没错……”

安叙思索一阵,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一点:“经文,他们诵读的经文!”

那个经文安叙听着就不对劲,况且顾先生还让他们每天诵读,这就有很大问题。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关了教堂,不然只会害更多的人。”苏渊道。

“我打伤了他,那个顾先生一时半会没法讲经,要想关教堂就得从‘夏轩坊’入手。”安叙道,“但……”

“好说,明天跟我去‘夏轩坊’。”苏渊道,“是时候找夏元承谈谈了。”

安叙把教堂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然后又递给慕寒城两瓶药,认真的道了谢,并让他们回去养伤。

至于淮书这边,他受的催眠程度不深,慢慢调养应该能恢复。

“那个姐姐好漂亮。”走时,慕迹凡悄悄对安叙说。

“你看上了?”安叙挑眉。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她很好看。”慕迹凡连忙否认。

安叙点点头,不过他还不知道她欠自己什么人情,离开的时候忘了问。

……

安叙折腾了一上午,回去后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他以为是江一然就没说什么,等到自己身体温度上来的时候少年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扶着脑袋慢吞吞坐起来,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安叙想抬头看看,但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爬不起来。安叙模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江一然急的团团转,一边用冰水给他擦拭身体,一边喊少年名字。安叙难受地低喘,紧皱着眉,脸颊烧的通红。

青弦从外面摘了几朵冰莲花喂给安叙,把他扶起来给他调息顺气。

江一然怕自己妨碍到青弦,干脆出去等。

男人急的满头大汗,没过一会,青弦喊他进来。安叙又睡着了,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很多,脸不是那么红了,温度在慢慢降下来。

少年床边还坐着一个人。江一然没见过他,但仅凭气场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络前辈。”

“你认识我?”络抬头,“感觉你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有可能见过,我想络前辈应该不记得我了。”

江一然笑笑,去看安叙情况。他探了探少年额头,没有烧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前辈帮忙。”青弦道。

“这也是我主人,他受伤了我也很难受。”络叹了口气,“安景死了还留这么一大烂摊子,我真想给他挖出来问问他怎么想的。”

“每次一用法术毒就会复发,他身体还是太弱了。”青弦也很无奈。

“真就没有办法了吗?”络问。

青弦看了看江一然,后者怕少年睡不安,轻轻拍着他的背。

“有。”青弦道,“去找一种草药,我翻了很多古籍,只有这种草药可以救小叙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