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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金珍一把抓过那枚普通的木制国际象棋子,仔细的查看着棋子上的瑕疵细节。

“这就是我丢的那枚“车”,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侯天涞知道,这枚丢失的棋子一直是容金珍的心病。这心病还须心药医。

“小舅子,这下棋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守规则的!当对手在规则之内拿你没办法的时候,要是不想输。那就要使用盘外招了!什么偷你棋子;给棋子换位置;也可以给你下药;或者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带好吃喝用“常考”,清空对手的体力。

所以要想赢棋,首先就要排除规则外因素。在正路走不通的时候考虑一下逆向思维,咱们东大有句古话叫做灯下黑……。”

容金珍:“姐夫,您懂国际象棋,还懂数学。”

侯天涞不懂数学,可他看过原剧,也懂人心呀!

“我不懂国际象棋,围棋和象棋倒是可以和你切磋一下!另外我会中医,看你这鬼样子。肯定是睡眠质量不好,以后我给你开个方子。让你姐给你抓药去。”

这一番话不说让小舅子容金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也是有极大的点拨作用的!尤其是那枚棋子,起到了填补他精神空虚的作用。

对付天才的时候!你要想不落下风,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话语权。然后不停的转换话题,最后把他引导到他完全陌生的领域!

听到象棋、围棋的时候小舅子的眼睛明显一亮。侯天涞果断把话题转到中医上,容金珍眼睛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这样侯天涞就放心了!他要是连中医都会,侯天涞就该和他聊京剧了!还有四门外语精通等着他呢!总有一款是他不熟悉的!

有些天才是有些怪癖的,这个小舅子就是有严重的强迫症。满脑子都是数学,生活自理能力几乎没有。

据说陈老、华老都是能一只脚穿两只袜子,另一只光脚的主。至于上衣扣错纽扣、忘记吃饭、走路撞墙那都是家常便饭。

后世研究“湍流”的那位“韦神”也是这路人!一瓶白开水,俩馒头。看似表情呆滞,却是生活要求极低……。

“姐夫,你什么时候教我盘外招?”

“行!有时间我回去你们单位看看!到时候教你,多给你们所的科研专家带些安神补脑的药材。”

处理完小舅子的事情,侯天涞在一间屋子里递过去几张文件。上边是一些人名和履历资料。

侯天涞:“您老看看!这些人我想调到“兰芳”,您给批一下。”

老人没看文件,而是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侯天涞赶紧拿出黄铜打火机给烟点上,可是老人光顾着抽烟不理文件。

侯天涞:“您老可不能厚此薄彼,b棒老金张嘴就是三个师近四万人枪。您眼都不眨一下就给了!

我这才要几个人呀?再说谁亲谁近还不是一目了然吗!咱们家闹灾这两年,不说我个人,就说“兰芳”民间汇款回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粮食物资更是海量的!到现在都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家里运。老金和那个老胡除了张手跟您要钱要东西,还做什么吗?

我可是给您站过岗的亲兵卫士,跟他们可不是一路货!”

老人用夹着烟的手虚点着侯天涞道: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答应,你就这么长篇大论的!羊跪哺乳、乌鸦反哺,天涞,你很好!你要的这些人都可以给你,他们想回来也随时欢迎。”

侯天涞:“好!您放心!他们想回来我绝不拦着!盘缠丰厚的安全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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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文史研究院家属院二楼,研究员蒲耀之家。

今天蒲家来又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山羊胡老者,贼眉鼠眼的爬到二楼。蒲家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楼道里没人三长两短的敲门以后双手肃立的等候屋里人开门。

屋里边一个男声道:“淑贤,好像有人敲门!你去看一下……。”

被叫做淑贤的女人来到门口问道:

“哪位?”

“您开下门,我是景山西街老关。”

屋门被从里边打开,山羊胡老者闪身进屋。

躬身对叫淑贤的女人鞠躬,然后又对蒲耀之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道:

“蒲先生,我有一个学术上的问题要向您请教。您看能不能书房叙话?”

蒲耀之:“淑贤,你去隔壁借点茶叶回来好待客。”

见女主人听话的关门出去了!

山羊胡老者赶紧又打了个签儿,然后弓着身子低声恭敬道:

“主子,十三爷后人在加里曼丹洲……。奴才们想奉您前去投奔……。”

“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想绑架我出国……。”

听完来人的话,蒲耀之这位末代**,现在的东大公民直接开喊。

来人都吓毛了!弓着的腰瞬间挺直,上前一步伸手捂住蒲耀之的嘴。

声音颤抖的劝诫道:

“主子,主子!您老别嚷嚷呀!奴才是真心实意想让我大……。”

没等山羊胡老者把话说完,门外就闯进两个工装男把他嘴堵上带了出去。

山羊胡老者被塞进一辆轿车压走以后。楼下,高个工装青年递给略矮青年一支大前门。俩人点上以后才道:

“小李,这都是第三波了吧?”

小李:“张哥,这老头儿确实是这个礼拜的第三波了!真的是爪哇竖起大王旗,这些铁杆庄稼的心就都野了!您说他们怎么就不死心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

张哥:“嗨!那些人身子在新国家,可脑子还停留在上个世纪。这样做还不是想火中取栗,搏个从龙之功,世袭罔替。好在里边那位还稳得住,要不然就有活干了!这样就挺好,屋里坐着,功劳就自己送上门了!”

小李:“呸!他才不傻呢!前有小明王淹死江里给他打样,您以为他不怕死?再说兰芳那边儿的话事人也不是傻子,请一个活祖宗回去供自己脑袋顶上?那得多缺心眼呀!”

张哥:“你这话可算是说到点上了!他不是不动心,他是不敢。老实的在这里猫着还能得个善终,要是想作死,那肯定有人成全他……。”

二人在楼下抽烟拉瓜,倒不担心楼上出纰漏。毕竟盯着这里的可不是只有他们一组人!自己哥俩这是吃着肉了!也得给别的组的兄弟们留些机会。

这种守株待兔的“俏活儿”可不兴吃独食儿!

楼上蒲耀之摘下眼镜,正用手绢擦头上的汗。心道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天天这样,咱们还怎么过日子呀?要不然您和上边申请一下,咱们还是换个住处吧!”

女主人淑贤空着双手回到家里就先是抱怨后是提议道!

她根本就没有去借什么茶叶待客,而是直接去隔壁邻居家请张哥、小李来“待客”。

看结果,客人山羊胡老者非常满意。啥都没说就跟招待员走了!

蒲耀之:“走?去哪里?我现在就是鱼饵,咱们家就是一个“窝子”。就等着傻鱼上钩呢!一时半会儿可走不了。等着吧!等这些有野心的都抓干净 咱们就能踏实的过日子了!”

淑贤:“唉!好在这些“客人”还是懂礼数的!隔壁那些“邻居”请人也算客气。从没打坏家里的瓶瓶罐罐……。今儿这个老关是什么人?都傻缺到什么程度了!这大白天的就敢往家里闯,这不是肚脐眼儿拔罐子~作死吗?”

蒲耀之:“唉……。”

这一声叹息宛转悠扬,其中含义耐人寻味。也不知是为了这些“客人”叹息!还是为了侯天涞的“不懂事儿”而叹息!

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命运……。

“用膳吧!”

一时间夫妻二人端起饭碗看着碗中的高粱米饭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