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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常威和龙组的表彰是在小会议室里秘密进行的。

黄金的事情知道的人其实很多,并没有刻意保密,但是依然没有公开宣传。

以前报纸上还会出现常威的名字,只不许刊登他的正面照片,最近开始,新闻报道只有龙组组长这个称谓。

连鼓楼幼虎这个外号因为可能涉及地名,现在也不许刊登,只流传于民间口口相传。

出了鼓楼,大多数百姓更喜欢龙组睚眦这个花名。

参与表彰的领导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高个子小老头,一个是戴眼镜的老李,还有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代表大首长办公室来观礼。

部长作为主管领导讲话,没有长篇累牍的说,只讲了下龙组成立后所立下的功勋,讲了他们临危受命,讲了他们不畏艰险,又说了些我党的光荣传统。

常威作为龙组组长,组织京城严打,屡破大案,多次抓捕敌特,帮助国家挽回巨额资产,功勋卓着,政治清醒,立场坚定,授予特等功。

范团儿在以往的工作中,兢兢业业,忠于革命忠于党,坚守信仰,勇于担当,授予一等功。

做了干部,就不会再轻易给予功勋表彰。

这两枚军功章不仅仅是因为津门的那两吨多黄金,还有常威在兖北抓获的特务,京城的三皇道,泄密的郭百军......甚至还包括不会写入档案的文件盗窃。

龙组全员在这次津门大案里,行稳致远,拼搏争先,被全员授予个人二等功。

其他人稍微强点,虽然激动,还能控制住情绪。

杜野看到胸前的军功章时,眼泪忍不住哗哗的流,如果不是有领导在,他能嗷嗷的哭。

常威代表龙组表态,把对龚局长说过的话再说了一次,铿锵有力道:“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龙组全员立正,齐声大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来旁听观礼的中年男人都被这种勇往无前的气势给震住,立刻找来笔纸把这八个字记下来。

难怪大首长如此看好这个小子。

有本事,会说话。

特么的过了年才十七。

回到龙组小院里,派出所的人看见他们胸前的军功章,多少有些疯狂。

这个年代的人对金钱并没有太多的渴望,但是对荣誉的追求是何等的饥渴啊!

就连杨文海和郭刚两位所领导都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只有朱飞虹把常威搂在怀里,温柔的叮嘱着,“小常威,可不能为了立功脑门一热就不顾危险的往前冲啊,你家里老老少少十几口子人呢。”

“姨,我省的。”常威看近前没人,他凑到朱飞虹耳边小声道:“这是我拿钱买的。”

朱飞虹大致上也听说了些黄金的事,气笑了拍了下常威的脑瓜子,“别胡说八道,真要是为了钱,最多就一等功。”

“嗯嗯,我知道。”常威笑着点头,瞅瞅在邬继茂和李来福身边傻乐的杨文海和郭刚,又蛐蛐道:“姨,我提拔了。”

“提拔?”朱飞虹的声音高亢起来,双目带着喜悦的光,连声道:“你现在是处级了?”

这一声很大,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各间办公室里的人都探头出来。

“嗯,副处,十二级。”常威淡淡的点了下头,“现在龙组是副处级单位了。”

场面顿时喧闹起来。

杨文海和郭刚对视一眼,调头就回了办公室,眼皮子都没朝常威瞅一眼。

想我们朝你敬礼——你先去搞定你师父。

“常处长,请客啊。”肖强在旁边打趣起哄。

连老成的谢三福也点点头,“这个必须得请。”

常威还想和几位叔父大爷耍耍赖,范团儿豪爽道:“应该的,晚上都留下来吃了再回去。”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黑十,“小杜,你是鼓楼地头蛇,买菜的事情交给你,别省钱,不够先垫着,回头我给你。”

她现在不再是调查部联络员,在龙组有了正式身份。

政委。

这是两部领导商议后的决定。

常威性子活泛,敢于冒险,得有个能劝住他的人。

可又不能管的太紧,屡破大案,他的执拗和坚持也是很大的原因。

思来想去,最后定下范团儿。

在兖北,范团儿抢夺常威的指挥权,回来后两部领导给予高度评价,还当着常威的面问范团儿:当时为什么不打断他的腿?

现在龙组已经是副处级单位,配个政委是够资格的。

杜野依旧是懵的,迷迷糊糊拿了钱,又接过宋姨递过来的票证,走出派出所院门被寒风一吹,他才清醒过来。

拿到二等功是大喜事。

级别也提到了四级办事员,相当于转正的大学生。

两位部长在授勋时,还特意和他聊了几句,让他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部委办公楼里,一个干部特意跑过来要他这几天把入党申请书递上去。

半年前,他因为偷看寡妇洗澡被判管制。

三个月前,他还被人诬陷是小偷。

现在,他要入党了。

杜野默默走回去几步,透过垂花门看了眼嬉笑着的常威,用力的抿了下嘴唇,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昂首挺胸的走在胡同里。

整个上午,两边院子都是喜气洋洋的,连反扒大队的队员们都轮流向常威道喜。

这些人里面肯定有眼红心酸的,而且不是少数,但没人会傻傻的表现在脸上。

关键是常威以往的战绩,想要蛐蛐几句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常威却已经渐渐冷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了两口凉茶,压下心里的燥热。

房门敲响,过了片刻范团儿推门进来,看到办公桌上乱糟糟的,就开始收拾,摸了下常威的搪瓷缸子,不悦道:“都是凉的,你就不知道喝热水?”

说罢拿起缸子到门口把残茶泼掉,又给他重新泡茶,嘴里嘀咕着,“这次是沾了你的光,我没想到也提了一级。”

“团儿姐,这都是您应得的,不说别的,那两吨多黄金你都把功劳算给了我,你不一样没动心吗。”

“谁说我不动心,哪有女人不喜欢黄金的。”范团儿精致的脸庞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别奉承我,两位部长和办公室领导专门叮嘱过我,看紧你,不许你涉险。”

“不敢,不敢,政委都派来了,这是给我上了紧箍咒。”常威撇撇嘴,接过范团儿递过来的缸子捧着暖手,“我和部长请了假,收拾下,明天我们去太行山。”

“你这刚回来,多休息几天吧。”

“休息不成啊,得早点赶回来,元旦前一天有公判和枪决,上一次从津门抓回来的特务得我亲自动手。”

“那个张宇?”

“嗯,受害人出八百斤黄金买一颗子弹,希望我能把张宇的脑袋打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