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离谱的事情,苏青玉都会选择深信不疑。
要是苏青靡能够洞悉自己妹妹此刻脑海中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地反驳道:“唐僧肉?我这儿可没有!不过嘛,我倒是真真切切拥有许多功效神奇的丹药。
比如那些能够强身健体、提升身体素质的丹药;还有一种特别奇妙的闭气丹,一旦服用之后,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多活一百多年呢!
只不过啊,想要享受这份长寿的福利可得付出点代价——服药者在延长寿命期间既不能随意动弹,也不能开口讲话,只能像乌龟那样屏住呼吸,安安静静地等待岁月流逝,方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长寿!”
苏青靡对于那颗闭气丹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想当初执行任务的时候,这颗丹药还是她从女主角的芥子空间里硬生生抢夺过来的!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反正自己用不着这玩意儿,那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主角,于是便一股脑儿地将其塞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不仅如此,只要是能搜刮到的东西,她都会毫不留情地统统收进自己的空间之中。
这时,苏青靡发现妹妹并没有继续追问,于是她的口吻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等你把给外公织的那条围巾完成之后,如果对此有兴趣的话,姐姐可以带你去我的空间里面参观一下那些工厂的流水线。”
听到这话,苏青玉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呀好呀,姐姐最好啦!”
话音刚落,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了姐姐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姐姐的腰肢撒起娇来。
突然之间,苏青玉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姐姐,我跟你讲啊,机械厂那边新来了个小工,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求芳华呢,那叫一个殷勤哟!不管是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他全都抢着帮忙干,而且一有空就会给芳华带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过去。
不过呢,芳华倒是很有原则,一直都没有收下他送的那些礼物。要说这个小工人嘛,其实除了长相稍微普通了一点儿以外,其他方面倒还算不错啦。
我还听说外公提起过,那个男人对他老人家也是相当尊敬的呢!”
苏青靡听到这话后,原本有些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专注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哦?芳华这姑娘确实不错,不仅模样生得俊俏,而且手脚麻利、勤劳肯干。这样的女孩子招人喜欢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明天我可得跟你们一块儿去厂子里瞧瞧,好好瞅瞅那个钟情于她的人究竟如何。”
苏青玉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行嘞,等到了那儿我指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到底是哪个小工对芳华有意思。”
与此同时,被苏青玉提及的那位小工张志刚,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后,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登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随着车夫手中马鞭轻轻一挥,马蹄声嘚嘚作响,马车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向公社方向驶去。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时,张志刚才终于抵达了家中。
他一脸倦容地推开门扉,一股热气夹杂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抬眼望去,只见母亲王娟正与妹妹手忙脚乱地将刚刚出锅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王娟正忙碌着准备晚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心头一喜,连忙放下手中正在切菜的菜刀,快步走到门边张望。果然,是自家大儿子张志刚回来了!
只见王娟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她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热情地冲着张志刚喊道:“志刚啊,快过来趁热吃饭啦!全家人可都盼着你回来呢!”
张志刚应了一声,洗了洗手,这才来到饭桌前坐下。
然而,当他看到桌上摆放的饭菜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不过是几盘简单的咸菜和一些用破菜叶子炒出来的菜肴,看上去实在有些寒酸。
张志刚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们家一共有六口人,父亲名叫张成,已经年届五十。
由于没什么文化,只能在纺织厂里找了个看大门的活儿干,每个月的收入微薄得很。
母亲王娟今年四十八了,自从嫁进张家后就一直没有出去工作过,当年还是因为逃荒来到这里,被父亲用两个馍馍给娶回了家。
父母二人含辛茹苦地养育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是儿子,还有一个小女儿。
如今家里真正能挣钱养家的也就只有父亲和自己了。
可惜自己还只是个临时工,每个月辛辛苦苦干活儿挣来的工资仅仅只有十三块钱,而父亲虽然工作时间长些,但工资也不算高,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块而已。
这点钱要养活一家人,日子过得自然紧巴巴的。
这户人家姓张,一家总共六口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已经到了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的地步。
他们每个月甚至都难以吃上一顿肉,对于普通人来说习以为常的肉食,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种奢望。
单位偶尔会发放一些肉票,但这些珍贵的肉票都会被立刻拿去换成粮票,只为了能多购买一点粮食来填饱全家人的肚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省吃俭用,换来的粮食仍然远远无法满足一家六口人的需求。
在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上班挣钱的男人——张成和张志刚才有资格享用干米饭。
而其他家庭成员,包括张父、张母以及三个孩子中的另外两人,则只能以稀薄的米粥果腹。
其中,年纪最小的女儿张小四最为可怜,她每天能够吃到的仅仅只是米汤而已。
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材显得格外干瘦,面色蜡黄,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四处流浪的难民一般。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除了家境贫寒之外,还与张家极度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密不可分。
在张父和张母的眼中,女人在这个家中不过是充当着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的角色,其存在的价值就是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好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