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哮天融合进化成功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陈鹿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豆豆,啥事都不干。
陈鹿天天带着幽廉和哮天到处吃喝玩乐,怎么开心怎么来。
仿佛要把前十几天没享过的福都在这几天补回来。
如此放纵的生活方式,自然也是有弊端的。
如果把先前‘为了哮天模拟进化的时候他’,比作前世处于智力巅峰的高三学生,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已经退化到眼神清澈愚蠢、流着口水的大学生状态。
当然,陈鹿本身就是大学生……
第四天一大早,
陈鹿昨晚又一次放飞自我后,依然像前两天早上一样,
在凌乱不堪的卧室里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而哮天和幽廉则乖乖地躺在他身边酣然入梦,哮天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陈鹿睡觉时总喜欢在床上翻来覆去,
因此睡姿也是乱七八糟,毫无形象可言。
有时甚至会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抓挠屁股,
或者随意抚摸哮天的脑袋,一副“我是老大”的架势。
看这样子,陈鹿似乎要一觉睡到下午才罢休。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河东狮吼响彻整个陈鹿的豪华别墅,连别墅外的结界都被震得瑟瑟发抖。
“里面的是哪个不要脸的老登,赶紧滚出来!
别墅的臭味都涌到天心湖里,
我在里面养的天罗鱼已经被熏死了好几条了!”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开,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满。
别墅里的陈鹿自然是被这一声怒吼震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鹿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关节,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房间内时,却愣住了。
地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纸团和各种食物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些垃圾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让人无处下脚。
其中还有几个空酒瓶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仿佛在嘲笑陈鹿的放纵。
陈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努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模糊的记忆片段。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
“我这是鹿了多少啊?”
他意识到自己这三天可能真的有些放纵过度了。
好在别墅外陌生彪悍女人的这一声吼叫,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
穿着大半截裤起身,先是开启了别墅里的自动清理功能。
然后对着别墅外的陌生彪悍女人说了句“抱歉,大妈,我已经在打扫了。”之后,就去洗澡了。
可陈鹿不知道的是,
他仅仅通过嗓门判断的彪悍女人竟然只是一个刚毕业留校的辅导员。
今年才二十二岁,名叫涂山耿耿。
因为她这几天正在发愁军训后该如何管理大一的学生,
毕竟她看起来确实不像一个老师,更像是一个学生。
她担心学生不听她的。
于是就将自己打扮的老成了一些。
可实际上,涂山耿耿是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装扮的。
她觉得自己的青春瞬间就没了,变成了皱着眉头,拿着教鞭的中年女老师一样。
而陈鹿的一句“大妈”刚好让门外叫门的涂山耿耿破了防。
只见她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大妈”两个字,脸色铁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随后,下一秒,女人直接召唤出来自己的一只宠兽,黄金一星幽冥断魂蛇。
只见幽冥断魂蛇出来的一瞬间就化为一道浑身带着钩刺的鞭子落在了涂山耿耿的手上。
瞬间,人鞭合一,万千攻势落在陈鹿别墅的结界上。
陈鹿不觉,一边给自己打着沐浴一边跟随着响起来音乐哼起了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是的,陈鹿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听歌。
这也让他对门口涂山耿耿的行为一无所知。
此时,
在涂山耿耿连续的攻势之下,
结界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最后一丝防护也在她的全力攻击下摇摇欲坠。
她一边全力施展鞭子,嘴里一边道,
“我让你大妈,给爷死!”
话音落下,陈鹿别墅的结界也轰然倒塌。
可惜,陈鹿仍旧沉浸在音乐之中,并未察觉什么。
涂山耿耿踏入别墅之中,开始搜寻起了别墅的主人。
走了没几步,听到一阵音乐的声音传来。
这自然是被她视为这别墅的主人在挑衅自己。
她脸色一沉,气得直跺脚。
“可恶,吃我一鞭!”
下一秒,手中鞭子骤然凝聚出一道暗黑色光芒,径直朝着音乐传来的方向狠狠挥去。
此刻,
陈鹿正一丝不挂地站在花洒下,
尽情享受着水流带来的丝丝清凉,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猛然间,一道强劲的冲击波悍然穿透浴室的墙壁,
伴随一声轰然巨响,陈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一个哆嗦,猝不及防地滑倒在地。
紧接着,
涂山耿耿从那破损的墙壁中大步迈进,怒目圆睁地盯着他,手中鞭子还闪烁着暗黑色的光芒。
陈鹿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那雷霆一击正是眼前这个彪悍女子所为。
“这位姑娘……您是何人?”
陈鹿惊愕地问道,同时忙用双手遮掩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脸上满是错愕与迷惑。
涂山耿耿瞧见陈鹿赤条条的模样,先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哇塞,好大哦”,
随后不由得脸颊绯红,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虽说她心中怒火中烧,
但作为一个年轻女子,面对这般场景,还是令她感到颇为尴尬。
她赶忙扭过头去,竭力不去看陈鹿。
“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涂山耿耿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她也在竭力维持着冷静。
陈鹿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窘态,匆忙奔回卧室,随意套上一件衣物,而后再次现身于客厅。
“抱歉,我着实不知发生了何事,绝非有意为之。”
涂山耿耿转过身来,尽管依旧余怒未消,
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或许有些过火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总不能说就因为你喊了我一句大妈,我就把你家给拆了,现在还想揍你一顿吧。
忽然,她灵机一动,说道:
“你这别墅散发的气味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研究,尤其是我的天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