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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听着朱翊钧的话,不住的点头应是。

衍圣公府在怎么说,也延续了上千年了。

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是惊人的。

此次运往京城的都是国宝级别的珍品,金银等物要在后面慢慢跟上。

冯保挑选出来的字画珍品,都得到了朱翊钧的盖章印证。

朱翊钧盖印盖的高兴,一旁的冯保看的也开心。

打大户,带来的喜悦,对于朱翊钧来说,持续了许久。

两百余万两白银押送到了京城,老规矩,一大半交给了户部,一小部分拨到了宫里面。

在孔府白银入京的这日,初雪到了。

户部对接的官员,踩在皑皑白雪上,当真是每一步都是雪花银……

而天下对于衍圣公事件的讨论,也渐渐平息了。

人吗。

都是要向前看的。

这次衍圣公因焚书案,对抗新政得到了抄家丢爵的下场,也是让天下众多的士族乡绅,真正的体验到了朝廷推行新政的决心。

在地方上的推行,倒是出奇的顺利起来了。

官员们在考成法的约束下,在前车之鉴的警醒下,也不敢在新政的上面,动手脚,玩心眼。

因为,朱翊钧要依靠张居正将新政推行到底。

他开始有意的放权。

虽然皇帝陛下一直关注着进展,但从来不催,也不会去提意见,放手让张居正等人去干。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也就是从万历五年冬开始,张居正迎接来了迟到五年的大权在握,真真正正的走到了历史改革的最前沿……

“平静”的日子持续下去。

转眼间,便到了年万历五年的年底。

入秋之时,皇帝下旨,选秀,太监派往天下各州府,到了年底的时候,五千余名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到了北京城,而后,住进了皇宫之中……这些从未离开家门的姑娘们,也在皇宫度过了他们终生难忘的的一个新年。

大明朝皇帝选秀期间,民间符合条件的未婚女子都要参加,这些女子年龄在十三岁到十六岁不等,只要没有嫁人,女子们都需要在家等待专人的筛选,挑中的便成了进宫的秀女。

选中五千人期间,民间不可以举行嫁娶活动,也就是说,民间女子如果有了心上人,必须在这之前出嫁,否则就可能面临和心上人分别的命运。

可谓所爱隔宫墙,一生不可得……

朱翊钧日理万机,宫中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女子,也分不了他的心神,他从未去看过,但两宫皇太后可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几乎每天都要见十几个女子……

除夕这天,北京城也下起了大雪。

一辆马车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在漫天大雪中,从德胜门进入北京。

而车中坐着的人便是海瑞。

衍圣公抄家之后,海瑞便一直留在山东,主持的就是对于孔府祭田的分配。

孔府的祭田,被他分的差不多了,都是交给了原本的佃农耕种,并且,这些祭田保持着他们的特殊性,所征收的赋税,朝廷不取,全部用作发放续圣公的年俸,以及祭孔大典的花费,日后,朝廷不会在专门拨款下来,算是让朝廷丢了一个小包袱。

海瑞的脸上有些许疲惫,他坐在马车之上闭目养神。

一入京,驾马的锦衣卫便对着车中问道:“大人,您是回家,还是先入宫。”

海瑞睁开了眼睛,轻声道:“入宫。”

“是,大人。”

马车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到了皇宫,海瑞下车,而后朝着宫里面走去。

在乾清宫中的朱翊钧坐在龙椅上。

在他面前摆放着六把燧发枪,他时不时的拿起一把,打量一番。

在他身后,就只有张鲸一人候着,冯保忙着选秀,还要主持司礼监的日常工作,在乾清宫中呆着的时间并不长。

这些枪支是出自通州工厂的。

在焚书案之前,那里就已经开始生产了,四个月过去,这种燧发枪总共生产了六千余支。

按照内部的官吏给的数据,朱翊钧也算了一个小账,这样一把燧发枪的造价已经超过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的开支了。

有些太贵了。

但朱翊钧也知道,一切都刚刚开始,自己可不能想着省银子。

正在朱翊钧观看燧发枪的时候,一个太监进来禀告,海瑞求见,朱翊钧闻言,赶忙让人把这些燧发枪收下去,免得让海瑞看到,又是一顿说教。

而张鲸从宫外招来了三名太监抱着燧发枪,将其藏了起来之后,朱翊钧才让海瑞进来。

海瑞进入乾清宫,行叩拜之礼后,朱翊钧忙令其起身。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

朱翊钧还真是老想海瑞了。

“海爱卿,此次在山东,辛苦了。孔府祭田之事,朕已知晓,你办得很好,既安了佃农之心,又解了朝廷日后拨款之累。”朱翊钧微笑着说道。

海瑞微微躬身:“陛下圣明,臣不过是遵循圣意,按律而行。衍圣公之事,关乎重大,臣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翊钧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海瑞笑着说道:“朕亦常思之。如今天下,推行新政,亦有圣人仁政之理。衍圣公却因焚书案对抗新政,实非圣人之后应为之举。朕以为,真正的圣人之道,在于顺应时势,利于百姓。”

“陛下高见。圣人之学,在于教化万民,使天下有序。新政若能成功,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对圣人之道的践行。臣在山东,见百姓困于旧制之苦,臣觉得新政推行,如春风化雨,解百姓之难。”海瑞一脸正色。

“爱卿这几个月在外奔波,着实不易。朕欲赏爱卿,爱卿可有想要之物?”朱翊钧关切地看着海瑞。

“陛下,臣无需赏赐。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是臣之荣幸。只愿新政顺利,社稷安稳。”海瑞拱手道。

“爱卿之心,可昭日月,爱卿可以不要朕的赏赐,但 朕却不能不赏……当年朕为天子之时,爱卿前去应天,朕写了一首词给爱卿,而前些时日,朕啊,突然来了兴致,便大书清正廉洁,四个大字……一直都在乾清宫中,就等着爱卿回来呢,张鲸啊……”

“陛下。”

“去把那幅字拿出来。”

张鲸闻言,点头应是,而后便进了内殿去取字,可一走到内殿之中,便闻到了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

乾清宫中从未有过的味道。

他跟着朱翊钧经常去西苑。

这个味道。

他很熟悉。

火药味……

张鲸脸色大变,而后,立马走到了放置燧发枪的地方,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