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晚上,周与颂束着梵岐的双手不知疲累的索要,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做得这么尽兴。
天将放明时,镜子前的运动堪堪停下。
翌日一早,嘉宾们相继离开。
梵岐一觉醒来便不见老婆的身影,问过系统才知道人没睡就走了。
说这话时,系统两眼透着一个意思:你不行!
最后,黑团子再次被劈得冒烟,涕泗横流打着圈求饶。
系统:想变成一棵桃树,听说雷劈桃木克鬼!
坐上车,梵岐闭眼休息,听经纪人在那叨叨一句不进耳朵。
严枕气结,熊孩子就应该抓去特训。
可是自己选的人耐着性子也要操心
“你俩玩真的?”
梵岐睁开眼,有些不满,“什么叫玩,那是我老婆。”
严枕面无表情,他怎么不记得黎家和周家有联姻。
不过,也算知道了梵岐的态度。
公关得提前准备着。
另一边,林润同样也在问这个问题。
周与颂抬眼,“不和他玩真的,和你玩?”
林润:他不配!他不敢!
“我的意思是,如果认真的话,要提前准备好应急和公关。万一有什么不测,也能拿出一份策略来。”
“嗯。”
周与颂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声音带上了些戾气,林润听着又缩了缩身子,他应该在车底。
休息了两天,闻之洲的新剧开拍,梵岐在经纪人的催促下一早到了剧组,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黎老师,好久不见。”
周与颂眯着狐狸眼倚在门上打了个招呼。
没等人回应自顾自推开化妆间的门走进去,脚尖点地坐在化妆镜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黎老师不想我吗?”
梵岐看了一眼经纪人,收到眼神,严枕自觉关门出去。
张嘴刚要回答,闻之洲又突然推门进来。
梵岐握了握拳,挺想打人的。
闻之洲这个粗神经没发现梵岐的情绪,还在邀功似的调侃:“怎么样?惊喜吧?”
白眼终究没忍住翻了过去,“你来干什么?”
闻之洲闻言捂着胸口开始演:“我就知道,到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原来兄弟在爱情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砰一声门被摔的不满发出指责声。
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黎老师和闻导关系挺亲近嘛?”
“没有,没有你亲。”
周与颂哼了一声,撤身离开转言解释道:“来演个小角色,黎老师以后可要多多指教。”
狐狸眼微微上翘,一股子骄矜透出来想让人放在手心上把玩。
梵岐心里想着,手上跟着动作,站起身将人按在化妆桌上倾身凑近吻了上去,周与颂主动张开唇,梵岐将**伸了进去,片刻退出在男人唇上研磨,呼吸交继,气息声不断变大。
被推开时,梵岐眼神幽深如渊,周与颂看过去就觉得腿有些软,那天做得太狠,差点把腰玩折。
感受身下被什么抵住,周与颂一巴掌拍过去,“适可而止吧你!”
梵岐委屈,它变成这样明明两个人都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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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剧本沿袭闻之洲一如既往的风格,是一部古风权谋剧,名为《杯盏》。
祀野七年,边陲四国反抗强国赢国的压迫,攻势凶猛直抵京都,千钧一发之际,为皇帝寻找长生不老药的赢国大将军率三千铁骑及时赶到镇压四国叛乱,军心振奋反败为胜,援军赶到之后更是越战越勇,将四国军队打出边境线以南百里。
四国败,旬、设、禹、南四国皇子入赢为质。
而后便是南国质子与赢国战神的斗智斗勇。
人人都以为入赢为质的皇子皆是千般疼宠着长大,可是他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
只因他在赢国被视为不详,人人可欺。
初入赢国,虽是十六岁的年纪,可少年羸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身高只到成年男子的胸口处,浑身皮包骨,面色是不正常的白,唇色也很淡。
“就这样,也敢大言不惭称做南国最受宠的皇子?怕不是最受虐的皇子吧?”
庆功宴上,赢将军瞥了一眼站在前列的绿衫少年嘲讽道,拿起面前的酒杯挑衅似的一饮而尽。
“南国怕不是没人了?”
三月后,南国灭,国姓换。
少年拘谨地坐在桌前落下一字,“将军知道吗?”
赢将军执黑对弈,找到破局之处后才哂笑回道:“知道什么?”
少年却不再言语。
他的人告诉他,灭掉南国皇室的不止他们一方势力。
后来他教他四书五经、兵法算数、骑御射设甚至帝王之术,可又断他羽翼,他所求之事、所设之谋皆被他所破。
是因为威胁到他了吗?
还是后悔了?
直到他成了赢国的皇。
是了,他本就是赢帝五子,自小出众深受爱戴,现在成了赢国的主人又怎么可能养敌为患?
可他不能忽略心底那隐秘的期待,万一呢?
万一呢。
听闻陛下将举行选妃大典,他欲自荐枕席。
未成。
危。
他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又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
白皙的手抚摸上男人的脸,片刻后又顺着线条一路往下,手指灵活地挑开衣带,他将脸贴近,慢慢闭上眼。
现在的他又不是初入赢为质那般,手无缚鸡之力。
赢帝三月未出。
再见时,南国与赢国再次刀剑相向。
人们惊奇发现,南国新主与赢国战神金屋藏娇的那人眉眼极为相似。
这一战,蔓延整个大陆,历经三年,终于打到了最后。
两军对峙,赢暨笑,“别忘了,你会的东西可都是朕教的。”
青年的脸庞透着坚毅,不再如初见那般羸弱。
南昱不敢抬眼,“不敢忘。”
一月后,大陆一统,割据局面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