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
看到她赤着脚,梁子期语气略带责备的将她抱起,和程承的拦腰抱不同,他的动作轻柔无比,像是在对待一件自己无比珍惜的宝贝似的。
姜南心里甜滋滋的。
“嘘!”按住他的唇,“你不准说我。”
梁子期微微一笑,英俊的眉眼更显鲜活,不像平日里那样冷酷。
“你每次看见我都要说教,像个唠叨的老头子一样,我耳朵都要听起茧了。”她嘟囔着抱怨。
梁子期撅起薄唇,轻轻吻着她的食指,“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只是担心你会着凉。”
“今天听到我怀孕时,我分明看到你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惊讶。”
“那就是不高兴了。”
他无奈笑道:“好,是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不高兴什么。”她看了他一眼,“周三你回来的时候,我刚从中央星连夜回来,几天没睡好,我们也没时间亲热就睡着了,你在怪我是不是?”
“没有。”这次,他是严肃且正色的回答。
并且,攥紧了她的手。
柔若无骨的小手被梁子期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南南,任何事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没有你重要,你要记住,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梁子期望着她,碧绿的眸子泛起一层涟漪,明明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可他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异样。
姜南搂住他劲瘦的腰身,故意贴上前用胸口蹭了蹭他。
梁子期深吸了一口气。
“南南。”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你这么自律吗?说戒烟就戒烟了?”她扒拉着他洁白的衬衣闻了闻,直到弄得皱巴巴的才松手,“好吧,真没有烟味了。”
梁子期任由她胡闹着,也不生气,她的双脚踩在他的鞋子上,娇小可爱。
两个人你走一步我走一步,半天才挪到床上。
“如果不是为了宝宝,和你的身体,我真的……忍不住了。”梁子期一句话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完,看得出是极其能耐了。
姜南被他的表情逗笑。
她从没见过,更没听过梁子期会说出这种话哈哈哈,莫名的可爱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
知道先问问:“在这里,怀孕多久才会生下宝宝?”
“最长三个月。”
“三个月就能生了?”
梁子期:“就?”
“哦,没事,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只是随口一问。”
梁子期直起身来,很快替她穿好了拖鞋,“是我抱你去浴室?还是你自己走?”
想到外面还有五个男人齐排排的在坐着等她出去。
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走。
结果,客厅居然空无一人。
“你把他们都弄哪儿去了?”
梁子期平淡无奇的回答:“从意说要连夜给你研制些增强体质的营养液,如星说要做一架最酷的宝宝机甲,白慕川说最近刚发现一座新的金矿,至于蓝研舟,好像是去找什么灵气大仙,说要给宝宝取名字还是什么?”
他没听清。
蓝研舟这人平常就神神叨叨的,跟他们几个人也不怎么来往,有事无事就是捧着一本老旧的古籍,翻来看去。
也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跟大家在一起。
他几乎也从不在地球留宿。
不知道是不是海星的规矩?
姜南听到他的心里话,也试着回忆了一下。
自从他们匆促在海底成完亲,的确只有同房那天晚上,他们亲密过,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蓝研舟总是陪她睡着以后就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每周五的早上醒来,她的床边总是空空荡荡的。
他这个人,一直有些奇怪的坚持。
姜南忙起来就忘了问。
明天找个机会问问吧?她在心里想到。
浴室的热水已经放好了,绵密的白色泡泡挤满了浴缸,不时滑溜溜地冒出几个透明的泡泡。
伴随着热气升腾到半空中,再“噗”地一声炸开。
等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坐进浴缸中。
梁子期才敢正眼看她。
“子期,要是别的女人跟我一样,像这样脱光了坐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她突然好奇起来。
他却面无表情,“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
“怎么不会?星舰指挥中心没有女飞行员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会给她们在我面前脱光的机会。”
姜南笑的花枝乱颤地一头埋进水里,好一会儿才甩着脑袋出来。
水花溅了他满身。
白色的衬衣若隐若现的透出底下的肌理分明的腹肌。
“子期。”
一听到姜南这么糯叽叽,又可怜兮兮的叫他。
梁子期就知道准没好事。
但又从不拒绝她的使坏。
就是这样,一个懂你却又满心满眼心疼你的人,怎能叫人不爱呢?
“子期。”
“子期。”
“我在。”
“我想。”
梁子期抄水的手一顿,飞快地捉住姜南准备往他身上捣乱的手。
“不可以。”他正了色,“我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姜南觉得体内四处乱窜的欲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为强烈。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孕激素在作祟。
总之她真的很想很想,马上把梁子期扑倒,吃干榨净。
可无论她使出什么招数,他都总能很快就从容应对,彷佛一台被输入专属密码的机器,满脑子装的都是:洗澡,给妻主洗澡,除了给妻主洗澡以外,什么事都不能做。
最后,原本一个小时就能结束的洗澡按摩。
他们两一直玩到浑身湿透,领口都能拧出水来,才堪堪停下。
不仅如此,晚上躺下后,他也特地睡到床边角,尽可能的不触碰到她也就算了,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姜南气的大叫,“我难道是什么会吃人的妖怪吗!你这么怕我!梁子期!”
他却愣是缩在床边不出一声。
一直等到她气得精疲力尽的睡去。
梁子期才缓缓地,一点点挪动着麻木的四肢向她靠近。
“睡吧,小闹腾鬼。”嘴角仍旧绽出宠溺的笑,尽管没人能看见。
但他对她的爱,早已掩藏进骨血中,连自己都无法准确预测深度了。
晚安,我的妻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