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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汤泉里纠缠良久,正打算进行到最后一步时,熙虞忽然想起这时候若是怀孕,会十分伤身体。

她将手攀在胤禛肩膀上,轻轻推拒,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胤禛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倾身吻住她,“没事儿,爷吃了避子的药丸。”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她下意识松了力道。

察觉到熙虞的身体软下来,他倾身上前……水声久未停歇。

两人从汤泉里,再到软榻上,贵妃椅上,最后再到床上……

熙虞第一次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她心中愈发肯定他肯定看过那书。

到后面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瘫软下来,只能无力的配合着。

第二日,是胤禛休沐的时间,一整天两人都待在偏远的卧房里,餐食也是叫人送进去。

两个小糯米团子一天都没有见到额娘,只能窝在乳母的怀中哭唧唧的。

“春时姑娘,这……”

乳母抱着孩子在屋内来回徘徊轻哄着,一脸为难,“两位小主子先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见福晋,这嗓子都哭哑了,午睡也睡得不安稳,你说咱们要不要……”

其实春时也做不得这个主。

看着眼泪汪汪的两个小糯米团子,她同样于心不忍。

思索片刻,她找来了昨日熙虞换下来的衣裳。

“你先用这两件衣裳把小主子包裹住试一下,若还是不行,我只能去偏院打扰了。”

被罚就被罚吧。

这衣服上似乎还沾染着熙虞身上的气味,两个小团子刚一接触就抱着不肯撒手,灵动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十分餍足。

“有用有用!”乳母心生欢喜。

“既然两位小主子能记住福晋的味道和四周的环境,就按照先前的习惯,把他们抱到福晋的卧房休息吧,那里有关福晋的痕迹肯定更多一些。”

春时做了主,几人费劲心思用主子的衣服将两个小主子围在中间,这才将他们彻底安抚下来。

不知何时里面掺杂了一件男子的青衫,小弘晖微微侧头,似是在仔细分辨。

片刻后,他“啊~”了一声,软嫩有力的小手直接将那件衣服紧紧抓住,扯出来。

手臂左右摇晃两下,衣服便被丢到了床榻的边缘。

“呜啊~呜啊~啊!”

弘晖低声哼唧着,身体还在不断地朝着床边的方向倾斜,但身体力气不够,还做不到翻身的程度。

春时以为他想要那件衣服,就把衣服拿了回来放在他的手边。

放好还不足几个呼吸,衣服就又被丢到床边。

“啊~呜啊!”

弘晖浅色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小奶音透着点凶巴巴的劲道,似是在说不许。

春时被他这副“凶狠”的模样萌化了,也有点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是不喜欢四爷衣服上的味道,想要把这件衣服拿走?

她按照猜测将衣服放到远处,襁褓中的弘晖又恢复了沉静的模样,手中攥着主子的中衣缓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

邀星院卧房内,两个小肉团子睡着,偏院卧房里也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胤禛躺在床上补觉,忽然察觉到身边的环境骤然转换。

他警惕地睁开双眼,狭眸微眯打量四周。

此时他躺在一棵巨树的树冠上,身边的小福晋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里?

他顺着垂下来的藤蔓一滑而下,平稳落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密林中走去,时刻警惕身边的环境变化。

这林间水雾弥漫,也不知道雾气里有没有毒。

他想要摸出帕子掩住口鼻,却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里衣,身上并无其他东西,就连保命的武器都没有。

胤禛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根笔直的树枝,紧紧握在手中,漫无目的在林中寻找离开的路。

走了许久,忽然间身边的雾气尽数散开,面前还是那棵巨树。

这棵树的树干极粗,恐怕要十个人张开双手才能将它抱住。

看来,他方才就是在这处绕圈。

胤禛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眼前忽然出现两根白胖的萝卜……还是人参?

以往锐利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似是察觉到怀疑,这两根人参竟然用两根根须叉着腰,竭力展现他们与萝卜的不同之处。

竟然会动?成精了?

还挺……憨的。

男人心中的惊疑被人参憨态可掬的动作的淡化了许多,薄唇微微向上勾起。

这两个小东西,窈窈肯定喜欢。

心下有了主意,胤禛快步上前,想要将这两根小人参捉回去给熙虞看看。

不过,对方似乎就是在等他靠近。

即将触碰之际,两个小人参竟然长出了人脸,朝他吐口水。

湿漉漉的水渍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他怎么躲都躲不掉。

胤禛墨色瞳孔幽黑如深渊,神色愠怒。

只觉得这两根小人参好不讲究,等他找到时机将他们抓住,一定要用来炖汤喝!

远山之上,忽然真龙乍现,泛起金光。

墨色巨龙盘踞于峰顶,发出一声摄人低吼,回荡在天地之间。

“啊~他生气了——”

“别玩了,皎皎。”

两声小奶音传入耳中。

下一瞬,胤禛便觉得周遭的环境开始旋转变换。

他回到了床上,身边还躺着小福晋。

胤禛轻笑一声,抬起胳膊掩住眉眼,竟然是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

休沐只有一日,胤禛开荤之后,便一直胃口很好。

他很可惜,只有一日。

而熙虞则是很庆幸,只有一日。

傍晚时分,两人才回到邀星院。

日子回归正轨,熙虞的生意还在日渐壮大,每天光是听一听入账的数字,就觉得心中畅快,未来养老有望了。

不过,京城之中忽然兴起好几家铺子,被抢生意的人心中自然就没有那么畅快了。

胤禟就是其中一员,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

一则,他暗中使了些绊子,付出不少却没收到什么成效。

二则,他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婚期将至,哪里还有时间管生意上的事。

胤禟的福晋定下的是从一品都统的女儿,也姓董鄂,与三福晋同出一脉。

闻此消息,一时间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未出阁的少女黯然神伤。

许是在众多 少女的眼泪催化下,京城终于下了第一场春雨。

春雨贵如油,百姓们都在等着这一场雨为他们开启今年的丰收。

窗外淅淅沥沥,雨幕垂廊。

熙虞坐在窗前的软榻上,陪着两个孩子玩耍,时不时看向窗外。

“这雨连续下了数日,还不如一口气下场大雨来得痛快。”

她心中生出几分烦闷之感。

被子没一会儿就潮乎乎的,盖在身上难受的紧。

若是过几日给两个小朋友办百天宴的时候还这样,可是够折磨人的。

春时送上一杯除湿气的清茶,附和道:“听说这样的雨才能让田里的庄稼喝饱水。”

“不过,奴婢听人说有的地方不是连日细雨,而是连续数日的暴雨,港中下去的庄稼都给淹了,也是挺愁人的。”

熙虞看向窗外,“恐怕是又要遭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