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宛姣得了男人的话,一颗心跳得欢脱,满脑子都是心上人,只想讨他欢心,哪里还顾什么礼义廉耻,情到深处,便不可遏制。
男人褪下女人的裤儿,将她的一条腿儿架到自己的腰际,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舒舒急急,放肆起来。
魏宛姣潮红着脸,被支配得连疼也不觉得了,脑子雾白一片,吊着眼,口中细喘,简直要昏死过去。
头顶烟花绽放,一声又一声,魏宛姣在这极致的绚烂中,云鬓缭乱,湿透了衣衫,浮荡颤栗,纤脖后仰。
有了第一次,她和秦逸之间更加放肆起来,只要没人,两个就颠鸾倒凤,似水如鱼,浮浪得没个边儿。
如今见母亲问自己,以为她和秦逸的事被发现了。
却听娄氏又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秦家那小子的心思。你和曹家已有了婚约,就该把其他的心思都歇了,当时是你吵闹着要嫁曹家小郎,我顶着你父亲的责备,把晴姐儿的姻缘截了给你,你可别再给我惹麻烦。”
听到如此说,魏宛姣舒出一口气,腻歪在娄氏身上。
“娘——那个曹战战忒无趣了,我着人让他出来,他只是推脱,从始至终,只见过一面,我若嫁给了他,以后无趣死了。”
娄氏把眉一立,魏宛姣是她的女儿,一开口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无趣不无趣,也是你的选择,你可别再折腾,我这条老命也经不住你闹,别给我想一出是一出。”
见娄氏态度强硬,知道一时半会儿说动不她,魏宛姣便住了口。
反正她已经把身子给了秦逸,不怕父母最后不答应,如果他们不答应,她就闹,闹到最后,他们只能妥协。
彼边,秦逸约魏秋到他院子里喝酒,让厨房备治了菜肴,又让小厮到街上买了些下酒菜。
两人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魏秋喝得酒酣耳热,尽显醉态。
魏秋喝了酒,嘴上便没个把门,什么都往外倒。
“云迟兄,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许告诉他人。”
秦逸两颊晕红一片,但那眼神却格外晶亮。
“秋哥儿可是把我当外人,咱们之间哪有什么秘密。”
魏秋一听,嘿嘿笑了两声:“来年武举的监考官便是我大哥哥。”
秦逸一听,心头大喜,想不到人人打听的武举监考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居然是魏泽!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武举比试虽是公开的,但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如果他是魏宛姣的未婚夫婿,魏泽说不定会帮他一把,但那天他告诫自己,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这时,秦逸脑海中浮现戴良玉的样子。男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武举是来年四月份,他还有时间……
除夕这一日,家家户户彩灯高挂,鞭炮声此起彼伏,治备一桌丰盛的晚宴,除旧迎新。
当晚,魏母只留下当值的,其他下人,有家的回家,不回家的则自开一桌席面,除夕夜这一晚,让他们也闹一闹。
魏府年年都是如此,过年的时候也会给下人们放假。
魏府主子们那一桌,堆叠肥鸭烧鹅,熟肉鲜炸,时季果蔬,玉液琼浆。
厨房把主子们的菜都上齐了,在卷棚里支了两张圆桌,没回家的就凑在一起,付些钱,让厨房加紧做饭菜,厨房早已提前预备下,直接热了上桌。
来安和来旺是主子爷跟前人,虽说奴才,但在奴才里也是独一份,不少人上赶子巴结。
酒菜一上,会来事的都过来同他二人敬酒。
酒过几巡,来旺踅到侍画身边。
“画姐姐,怎的我去你们院里几次,请姨娘去那边,姨娘都不去,害我回去落不到一个好脸。”
侍画掩嘴儿笑道:“你个小油嘴儿,什么画姐姐,难不成我是画里的姐姐?”
来旺笑道:“姐姐真就是从画上下来的。”
侍画把脸一红:“安哥儿,快来把你弟弟弄走,吃了酒认不得人了。”
来安笑道:“他不是认不得人,他是太认得人了,不然他怎么不去寻思巧,偏找你来。”
三月走来,将来旺推开:“去!去!你去一边。”
来旺无法,走到来安旁边:“你怎么不管管她?”
“我凭什么管,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来安嘴上虽说着,那眼只把三月望着。
两人对望一眼,叹息连连。
魏府厅堂中,灯火如昼,魏家众人按次序而坐,桌上珍馐佳酿,旁边侍儿候立,席间语笑晏晏,各人举杯送祝福。
魏泽面上不显,其实心中不耐烦,他让来旺去请她,也不知道她哪根筋又扭住了,请了几次,只是推脱。
往她那边看了几次,她只装作不知,像是在刻意回避。
饭毕,魏母让人叫了几个女先,听了几套词曲,禾草并几个姐儿陪坐着,男人们先撤了。
“今日除夕,街上最是热闹,你们都年轻,也不用陪着我们,自去吧!”魏母打发了几个小的。
魏母见禾草仍坐在下面,安安静静的。
“你也去吧,我这里有二夫人陪着,你年纪轻,也去玩玩,不必在这里拘着。”
禾草应声下去。
侍画和三月还在吃酒,她便独自一人,出了梨花院后门,走到街上。
街上异常热闹,两边全是各种各样的摊子,还有各类小食,天上不时绽放绚烂多彩的烟花,整个京都都笼罩在欢腾节日的气氛里。
禾草买了些杨梅干,走走看看,突然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男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正是秦逸,他旁边有一位女子,被人群挡住了,看不真切。
她想要看清楚一点,两人早已被拥挤的人群淹没了身影。
禾草并不关心秦逸,只是这个人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再加上他又是秦夕儿的哥哥,她没办法用平常心看待此人。也可能是她多虑了。
这时,身后忽然有一人在喧闹中叫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