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华灯闪烁。
龙庭,静谧的观影室内,正无声的播放着一段视频。
十字架上捆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整张脸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而在血人的旁边,正放置着一个托盘。
淋漓的血色中,依稀可见白色的组织碎片,被一块块摊放在内,细看之下,可见皮肤纹理。
很快,画面一转。
通天的火光中,满脸是血的女人被囚于其中,惊恐求救,丑陋狰狞的表情让人头皮发麻,最终活活被火蛇尽数吞没。
明灭的光影,通过屏幕尽数映照在夏临星温润俊美的脸上。
“哒~哒~哒~”
他静静看着,幽沉目光波澜不惊,唯有落在扶手上那频率跳脱的修长指骨,方彰显出几分愉悦心迹。
画面再次转换,落寞废墟中,只剩下一个灰烬般的黑色不明物。
“咔哒~”
观影室的门在此时应声而开,娇小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眼中冷淡霜原散去,看向那娇小身躯瞬间,如化作了春日柔和清酿。
“夏先生,你在看什么电影,怎么没有声音啊?”
刚洗完澡的苏织,抱着他送自己的猫咪玩偶便走了进来,然后习惯性的伸手搂住他脖颈,往他怀里钻去。
“已经看完了。”夏临星随手扔掉遥控,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稳稳抱住。
“啊,我就洗个澡的时间,这么短的吗?”
苏织好奇的看着他:“好看吗,电影叫什么名字啊?”
夏临星抬手,轻轻的拂过她眼尾下那个淡去了些许的伤疤,温声回答:“赎罪。”
“啊?”苏织眨了眨眼,“是我想的那个赎罪吗?”
他嗓音平淡回答:“一个重名的小成本三无电影,不值一提。”
苏织好笑,“不值一提你还看?”
她无聊的把玩儿着他匀长好看的手指,懒洋洋道:“你都不等我一起,那就罚你给我讲讲剧情吧。”
夏临星反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捉进掌心把玩儿,没什么起伏的淡声讲述:“一个恶毒蠢货罪有应得惨死的故事。”
空气沉默了两秒,苏织倏地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了?”
夏临星:“嗯。”
苏织:........
“什么嘛,你这讲故事的水平也太差劲了。”
她絮絮叨叨吐槽着,夏临星也面带微笑的静静听着。
可不稍片刻,却见她脸色忽然一变,立刻从他怀中起身,急促的小跑了出去。
夏临星眸光一沉,迅速跟了上去。
“咳咳......”
卫生间,他轻轻的为她拍打背部,助她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腰。
看着他面色不霁的模样,苏织笑了一下,上前抱住了他的腰,仰脸笑道,
“好了,没事的,不用担心。”
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我晋级总决赛高兴,刚才跟大家聚餐,就一不小心吃多了些,有些反胃而已。”
“等会儿吃点消食片,消化消化就好了。”
闻言,夏临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注视着他那犹如瀚海般深邃的眼眸,苏织头皮微微发麻,心中直打鼓。
他该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要不要叫约恩来看看?”
她正惴惴不安想着,片刻他却忽然开口,面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看来是信了。
苏织微微松了一口气,牵着他的手往观影室走去,“哎呀这种小问题,就不用麻烦约恩了,先看电影吧,我想看.......”
翌日,夏临星去了公司继续排练演唱会相关事宜。
夏迟去了学校。
某私人医院中,苏织紧紧攥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将其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包里。
她的小苗苗真的成功发芽了,苏织喜滋滋的想。
当然......
她忍不住伸手,傻乎乎的用柔软的掌心去触碰那尚还平滑的小腹。
还不止一个发芽的小苗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概率还能发芽两个小苗苗,他们的父亲便显得格外天赋异禀。
“哇,好香,妈,这是你亲手做的?”
下午放完学,夏迟回家看着满桌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狗狗眼格外惊喜的瞪大。
这味道他可太熟悉了,上次综艺好不容易就吃上那么一次,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对啊,香吧?”苏织傲娇哼哼。
夏临星微微撑着下颌,看着心情愉悦得格外明显的苏织,笑问:“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苏织瞎扯道:“中了两百万彩票。”
“才两百万就高兴成这样?”
夏迟嘟哝着,然后忍不住朝着夏临星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爸,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你平时是不是太抠门儿了,没给我妈零用钱?”
夏临星没说话,还当真默默反思了一下。
莫不是银河传媒最近的营收,老婆不满意?
“这样~”夏临星轻笑,“我知道了。”
雪国新总部,倒也刚好可以发挥作用。
苏织疑惑:“你知道啥了?”
.........
夜晚,苏织紧张的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保险柜,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干什么?”
浴室门忽然打开,夏临星看着猫猫祟祟的女人,疑惑询问。
“没、没干嘛啊。”
她心虚的结巴了一下,然后冲他嫣然一笑。
事实证明,人在紧张的时候,真的会言行不太受控制。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夏先生知道。
虽然夏夫人说过,他是喜欢孩子的。
但夏先生本人又数次明确说过他不太想要宝宝。
苏织不确定他知道以后,会不会让她去拿掉,或者因此跟她产生矛盾。
反正,他不想要,她自己偷偷带球跑就是,等生完以后再把小家伙们带回来。
届时木已成舟,他就算是反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她想得出神,丝毫没有发现夏临星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等到她完全回神时,他已经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细细密密的亲吻起来。
“唔~”
苏织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脸颊绯红,呼吸凌乱。
直到他微微粗粝的大掌,落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她顿时一激灵,用力推开了他。
“怎么了?”夏临星见状,停下了动作,眸色沉沉,呼吸也沉沉的望着她。
苏织扯了个谎,“那个,老公,我今天有点儿累,想早点儿睡了。”
闻言,夏临星却是没有应声,修长指尖落到她纤细柔软的腰上,漫不经心的摩挲。
“三次。”他嗓音平缓陈述。
苏织疑惑:“什么?”
落在腰间的大掌微微上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凑近间,他炽热呼吸轻轻扫过她柔软面颊:“这个月,你第三次拒绝。”
苏织顿住。
她已经拒绝三次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
向来矜雅自若,情绪不甚外漏的男人,此刻明显有些低落,“织织,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才三十岁,正值男人黄金年龄,哪里老了?
苏织无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有了,你哪里老了,明明年轻又貌美,自信一点儿好吗?”
算起来,之前夏先生的频率,每天至少得有一次。
如今这般,她有时间有精力也不愿意给他,确实不怪他多想。
念此,苏织想到什么,脸颊微微发热道:“那、我帮你吧?”
说完,她忽地俯下了身。
灭顶的感觉骤然传来,夏临星表情一僵,从未有过的震惊。
片刻,他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微敛的桃目,灼灼向下看去。
从前,他总觉得这种行为,颇具些许侮辱意味。
当然,他可以是服务的那一方,但万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可如今,他的天上皎月,也为他染上了此般污秽......
如细小电流般的感觉再次划过。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压抑滚动,修长指尖也情不自禁没入了她柔软的发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