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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浩急切地解释:“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想帮他解围,真没想把脏水泼给你。我……”

“余浩,别说了。”学生会体育部干事何雨急忙打断他,“你看林夕都快哭了,你还想惹人伤心啊?”

文娱部与林夕熟识的同学也看不下去了:“就是说啊,错了就用实际行动去弥补嘛。你这样强迫道歉,林夕也不愿意接受啊。何况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你?”

“嘘,都小点声,文燕在那边呢,她可能已经听到一些了。”有人提醒道。

“听到就听到,受害者还不能有委屈了?”有人借着酒劲,开始为林夕打抱不平,“余浩因为她连朋友都没了,她委屈个屁!”

“说到底,余浩也是因为她才失去了朋友,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敢做这种龌龊事,还怕别人说?”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借酒发泄,有的本就看不惯文燕,趁机踩上一脚。

余浩想要道歉,却被这场混乱彻底堵住了嘴。

“我先送林夕回去。”时渊扫了一眼周围,看场面有些失控,眉头紧锁,他显然不愿让林夕再卷入这场无意义的争执中,“这里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便紧紧握住林夕的手腕,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林夕被时渊拉着,两人迅速穿过了喧嚣的人群,走出了混乱的现场。

时渊打趣道,“看来你真的很有演戏的天赋。”

林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谁说我在演戏了?我那是真的生气了!余浩那混蛋,我简直无法忍受他的行为。还借酒道歉,哼。”

时渊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说道:“这种聚会,确实没什么意思,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吧。”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林夕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但有些时候,真的是推辞不了。”

两人的对话间,已经走到了林夕的宿舍楼下。时渊停下脚步,看着林夕即将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问道:“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林夕转过身,微微一愣,“嗯?什么打算?不就是洗漱睡觉。”

“行,走了。”时渊转身就走,步子还挺快。

林夕盯着他说走就走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

怎么看,时渊对自己也就是朋友的关心而已。

至于老师那边,估计是时渊的权宜之计,毕竟想要说服老师帮忙,总要有一个能够让老师觉得合理的理由。

林夕甩了甩脑袋里面那些胡思乱想的思绪,脚步轻快上了楼。

时渊刚回去就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资料了。

黄平好奇的凑了过来,“你平时不是挺有洁癖的吗?这身上沾了血,不先去洗洗?”

时渊一进门,黄平就发现了。

“查个资料再去。”时渊头也不抬,手指滑动的鼠标,目光全落在搜索页面。

黄平站在身后看着:“鼻子容易出血,止不住是鼻炎多严重的情况?”

得,一看,肯定又是林夕的事儿了。

黄平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说时哥,至于这么宝贝的吗?不就流流鼻血,能有多大事儿?”黄平忍不住打趣起来。

时渊皱眉偏过头,“三包纸巾,这些血,也是她止不住,我给她递纸巾的时候多少沾上的。”

“这么严重!”黄平有些吃惊,“但我记得鼻炎是没法怎么根治吧?”

“她妈妈给她找了个方子,死马当活马医先看看吧,医生也说没有办法。”时渊还是挺困扰的,手指一刻都没闲的滑动鼠标不断的查看案例。

“你这么在乎她,林夕就没感觉?”黄平一手环胸,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两个人近期的情感状态,应该是有点小暧昧才对。

“可能她跟好朋友之间的相处都是这样,没怎么往心里去。”提起这个,时渊的眉头又拢了拢。

“那你可要小心点了,人要是真把你当好朋友了,你可是没有任何机会跨过朋友的鸿沟了。”黄平好心劝了劝。

时渊想了想,低笑一声。

“不会,我会让她知道,不一样的。”

黄平见时渊这副表情,不由得摇摇头,语气十分的感慨。

“我怎么觉得,林夕小白兔要被大灰狼吃干抹净的感觉啊?”

时渊没说话,只是将目光又重新放回了电脑前。

他查完资料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时渊上了qq,果然林夕又在玩斗地主游戏。聊了几句,又陪她玩了几局后,瞧着时间,时渊小管家上线。

“该擦药了吧?”

林夕盯着突如其来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对哦,他要监督自己擦药呢。

“你老人家记性真好。”林夕丢了一个敲打的表情,就是没有正面回应。

时渊似乎早就预料到,一个猪头表情丢了过去。

“不会想赖账吧?”

“那不至于,但是我要是很乖听话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奖励……”

“流鼻血的是你又不是我,还想要奖励?哥肯监督你,你就该偷笑了。”时渊快速回应着。

林夕持续耍赖,连发了几个委屈哭包的表情后,才打了一行字——都说送佛送到西,你这都管着我的身体健康了,对吧?那就像别人,喝药还给个糖吃呢,你就没点诚意,还好意思说为我好了。

尽管隔着屏幕,时渊却能够想象得出来林夕撒娇的样子。

他盯着屏幕,嘴角勾了勾。

“持续打卡一个星期的话,请你吃西餐,行吗?”

“成交!马上!”林夕很快的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展示自己的药瓶子。

“需不需要拍个视频,证明一下我乖乖听话的呢?”林夕拿着药瓶不好打字,干脆发了一条语音。

时渊听着,眼底笑意更浓了。

他干脆走出阳台,给林夕打了个电话。

“兔子大叔,有何指教呀?”林夕一接电话,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不是因为怕某人矫情,怕疼,到时候又要提其他条件了,陪你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时渊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