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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情景,景恬更害怕了。

云天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将景恬搂在怀里,生怕她等下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

“恬恬,不用怕,就这六个人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罗玉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终于吃完了碗中的最后一根面条。

“味道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罗玉娇倒是夸赞起云吞面来。

“玉娇,帮我照顾一下恬恬。”

云天微微一笑,慢慢站起身来,抬头欣赏起墙壁上的油画来。

那六名古惑仔望了一眼云天,这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站起来竟然比他们还要高出半个头。

“臭小子,你tmd给我坐下,老子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染着黄毛的古惑仔一脸淫笑地望着景恬和罗玉娇,哈哈大笑道:“至于这两位美女的话,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云天淡淡一笑,冲着厨房里的老人喊道:“陈叔,你这幅油画挂了多少年了?”

“二十七年了。”

里面的老人仍低着头压面,案板上的面已经压得差不多了。

“陈叔,油画是国外的东西,不适合你的店,我今天帮你取下来吧!”

老人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压起面来。

“tmd,当我们不存在啊。”

一名古惑仔挥刀就朝着云天砍了过来,岂料刚冲出两步,一根竹竿就穿过厨房的窗户,从他的鼻尖掠过,接着便硬生生插进了墙壁里。

面对这突发的一幕,那名古惑仔吓得直接愣在原地,若要是再偏一分的话,自己的脑袋只怕就要被戳破一个洞了。

罗玉娇早就捂住了景恬的眼睛,在她耳边安慰道:“有云天在,不会有事的。”

当玻璃破碎的那一刻,景恬确实被吓了一跳,可是当小店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景恬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看到竹竿插进墙壁的时候,景恬就已经放心了,更何况云天都没有出手。

这段时间景恬时不时都去摄影棚看云天拍戏,自然也知道了云天一招就打败武术指导董洲的事情,刚刚心中害怕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景恬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拿开罗玉娇的手,转过头望着身姿挺拔的云天,不由得欣赏起这个男人的沉稳和大气。

云天慢慢伸出手摘下了墙壁上的油画,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油画下面竟然还有一个相框,相框内镶嵌着一面两尺见方的旗子。

白色的旗子中间是一片蓝色的云彩。

景恬站起身走到云天的身边,伸出手挽起云天的胳膊,心中早已经不害怕了。

白色的天空。

蓝色的云彩。

景恬这才发现旗子中的颜色和我们平日里的蓝天白云刚好是相反的。

云彩?

云家?

云天?

莫非这面旗子和云家有关系?

那六名古惑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小店里很安静,只有竹竿压在面饼上的咯吱咯吱声。

“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小弟的询问,黄毛明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论功夫,他们六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老头的对手。

若是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他们再也没法在道上混了。

只见黄毛眼睛骨碌一转,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弟也立马就明白过来。

云天身边毕竟还有两个女人,一起冲过去拿她们当人质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为了保险起见,一名小弟偷偷跑出去给老大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返回小店之中。

“老板,结账!”

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那六名古惑仔才发现小店里原来还有一个身穿黑夹克的中年人。

“九十五块。”

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港币,随手放在结账台上,然后拉开了收银台的抽屉,拿了一个五元的硬币,这才低着头朝店外走去。

“让一让。”

“你tmd......”

还没等这名古惑仔说完话,一记重拳就打在他的肋间,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这名古惑仔直接躺在地上用手捂住肋部,痛得一个字都 说不出来。

中年人抬起头扫视一眼,剩下的五名古惑仔全都愣在原地,因为他们从中年人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浓浓的杀意。

“让一让。”

此话一出,五名古惑仔连忙让到了一旁。

整个过程中,云天都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拉着景恬的手,目光一直盯在面前的旗子上。

“陈叔,有没有干净的毛巾?”

老头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块崭新的白毛巾,随手扔了出来。

云天淡淡一笑,拿起毛巾慢慢擦拭着镶嵌旗子的镜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数不少。

果然,小店的门被打开,一下子涌进来近二十名古惑仔。

黄毛连忙来到一名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身边,叫了一声“火鸡哥”。

“人太多了,出去!”

“你tmd......”

黄毛的话都没有说完,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黄毛直接就被打蒙了,刚刚受欺负的是他们呀,为什么火鸡哥反而拿自己出气呢?

“你们五个留下,其他的都出去。”

待小弟离开后,火鸡哥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到厨房门口,抱拳说道:“陈爷,都是我管教不严,打扰了您老的清净,这几个兔崽子您想怎么处理都行。”

火鸡哥此话一出,那六个古惑仔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老人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面团,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走出了厨房,径直走到云天的身后,轻轻弯了弯腰。

云天正好擦完面前的镜框,随手将手中的毛巾扔给了老人,扶着景恬坐在椅子上,回过头望了望那支插在墙壁上的竹竿,笑着说道:“陈叔,没想到你的力道不减当年啊!”

老人微微一拱手道:“少爷谬赞了。”

其实,当火鸡哥看到墙壁上的那面旗子时,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想当年,看到这面旗子可比看到阎罗王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