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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琉蟒们缩回了头。

仅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真身的存在,不会好惹。

不过他们又放不下好奇,只能贴着小窗,收敛了点光明正大。

“二皇子哥哥,他是谁?”

君筠为在空中晃来晃去的青笙昀掬一把可怜。

提到青笙昀,被自己落后冲昏头脑的鸳鸯钺这才意识到,他家契主还被拎在手里。

慌忙给人放下来,要是契主有个什么好歹,他也不会好受。

青笙昀差点吐出来。

要不是皇家教诲让他撑着,早就yue了一地。

“他是我的器灵,谈吐便是如此,勿怪。”

君筠眸光一闪,她知道这个家伙。

可以说,青笙昀以后之所以能够镇守边疆战无不胜,和他的器灵少不了干系。

先前只是听说,从来没见到过本尊。

“什么叫谈吐便是如此,老子谈吐怎么了?”

鸳鸯钺显然对他的介绍偏见很深,当场纠正。

“听好了,老子可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神阶器灵,上可飞天下可入地,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你娘的,又来!”

话音未落,殊榕就给他摁到了地里,给大家表演了一档子犁地节目。

嗯,确实是入地了,厉害。

众人鼓掌,表示对他的本领认可。

鸳鸯钺蹭的一下把自己拔出来,撸起袖子就要跟殊榕拼命。

不过三招,再次吃土。

“呵,呵呵……二皇子哥哥,你的器灵好有趣哦。”

君筠干笑两声,大概成年后的青笙昀换了一位器灵吧,不然就这蠢东西,上了战场是靠嘴炮打败敌军的么?

青笙昀……青笙昀没讲话。

鸳鸯钺把自己从地里拔起来后,吐了一嘴沙土,难得安分了点。

丢人可以,但得在没人的时候。

现在这么多外人在,他得保持尊贵的形象,不能让殊榕那个狗东西损坏了门面。

鸳鸯钺还不知道,自己处心积虑想要维持的尊严已经没了,粉碎在了地下三尺。

“哥哥,没想到我们和君筠妹妹如此有缘分,在秘境里还能碰到面。”

青笙情商在线,紧着先一步打破沉默,为众人再次打开话头。

“嗯,血缘相浓。”

青笙昀这会儿缓了过来,对着青绛就是一个鞠躬:“臣弟,见过皇兄。”

青绛扶起他,入手骨头硬实,他这位弟弟没少在秘境里吃苦头。

“在外面可免除繁琐礼节,不必行李。”

君筠在旁边瞅着,真别说,俩兄弟都差不多,文绉绉的样儿。

皇无相和秦符崖惊奇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哇塞,这两位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和三公主吗?”

他们运气咋这么好嘞,桑穹帝总共就三个孩子,全给他们碰着了!

青笙很受用“传说中”的三个字,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绛哥哥,他们是谁呀,也是玄幽门内的弟子吗?”

经过她的一提,一对活宝将将想起,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的身份。

“三公主,在下名为皇无相,字祁阎,是当朝亲王的嫡子。”

青笙一双杏眼睁得贼大:“什么?你就是那个一岁就被亲王扔到斗兽场抓阄的皇祁阎?”

要说亲王也是个奇葩,他是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据说对桑穹帝有恩。

为人粗犷,别人家的孩子抓阄,无非是抓物品。

他倒好,儿子刚满月,他就给抱着到了斗兽场,非要让他抓一个灵兽,说是以后肯定能继承衣钵,成为驯兽师。

斗兽场场主哪儿敢呐,千方百计阻拦之后,才让亲王打消了想法。

“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我最后也没在斗兽场抓阄,回家抓了个簪子,我爹还气了好几天。”

皇无相一脸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三公主会知道他,属实荣幸。

“那你呢,你也是我们桑穹官宦世家吗?”

青笙问完了皇无相,又去问他的活宝师弟。

“不是不是,我跟朝堂没有关系,就是个外放的。”

秦符崖哪敢跟他们扯上什么,急忙澄清。

“外放?”青笙不懂:“你来说说,怎么个外放法?”

“嘶,咋说呢。”秦符崖咬着舌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爹就是个自称霸王的痞子,搬不上台面。”

他越这么说,青笙就越是好奇:“怎么个搬不上台面法呢?”

秦符崖:“……”

不是,你好奇心咋恁重?

青笙昀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只不过他比青笙要收敛,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

秦符崖知道,不说是不行了。

他声音小小,几乎是哼着出来的:“我爹,我爹在天符城干了些欺压别人的事儿,行事作风与土匪无异。”

听到这,君筠加入了问话行列:“他为什么欺压别人,没人管他吗?”

秦符崖声音更小了:“他是城主。”

君筠:“……”

青笙:“……”

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天符城,一个不被皇族管辖之外的城池,城主实力与兵力强大且神秘,寻常人等不见城不进城。

连桑穹帝见了其城主都要礼让三分,你身为他的儿子你羞耻个什么劲儿?

青绛没多大反应,他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知晓。

青笙昀一直以大哥为榜样,大哥不动,他也不吭声,端得一副沉稳模样。

秦符崖见青绛不说话,以为是他的身份搬不上台面,更加悲哀。

“符崖师兄,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君筠看不下去了,主动安慰。

秦符崖沉浸在悲伤沮丧中:“是了师妹,我一直都有。”

他爹是个土匪,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人。

“你别太难过了,天符城很好的,我们想去还去不了嘞。”

君筠不死心,一心想要把他往岸上拉。

“嗯,是父亲的错。”秦符崖泪流满面:“他太过专权,城中之人不得允许一辈子也出不来,见不了世面。”

君筠放弃了。

咱就是说,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对自己家里误会比海深?

“你娘的,一个男人哭什么哭,瞅你那熊样,跟个娘们儿似的。”

鸳鸯钺还是没绷住,一张口尊贵的形象碎了一地。